回過神來的孟湘染将埋進男人胸膛的臉頰擡起,視線對上性感的喉結,手指鬼使神差的按了上去,身下人的反應猛地繃緊了一下複又放松,隻是還是不自在的上下滑動了兩下,孟湘染的手指很過分的追逐滑動的喉結,讓溫辭舊差點繃不住破功,忍得額頭青筋暴起。
柔弱中夾雜着暗啞的性感嗓音:“湘湘半夜遛鵝的說法未免太糊弄人了,不若從新想一個欺騙性更高的幌子。”
孟湘染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沉迷于那雙漩渦中不能自拔,即将脫口而出“我是去救你的”之際,008果斷通電,給了孟湘染一電擊。
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沉淪美色就要交代實情了,卻突然渾身打顫,迷蒙的眼神兒逐漸清醒,令志在必得的溫辭舊笑意僵在臉上。
眸中閃過一縷暗芒,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是什麼讓他的小騙子清醒過來了呢,看來隻有抓住那個東西,謎底才能揭開。
008打了個哆嗦,把自己深埋進孟湘染腦海深處尤覺得不安全,開啟隐藏模式躲起來。
疲憊無力的聲音攔住了想起身的孟湘染:“湘湘陪我躺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聽着可憐兮兮的,孟湘染沒忍心拒絕,但也從他身上下來,陪溫辭舊側躺着,但貪婪的男人怎麼會滿足于這點距離,胳膊一伸,将人拉近完全貼合自己的身體,這才喟歎一聲抱着滿懷的甜香滿意的閉上眼睛。
以這樣的姿勢相貼,讓孟湘染有一些不安,但猶豫過後随他去了,折騰了這麼久她也累了,想着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但沒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聽到懷中小騙子睡得安穩,溫辭舊睜開了眼睛,迷蒙脆弱散去,恢複了清明,靜靜望着女孩的側顔,他有的是耐心,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将小騙子剝個精光,褪去她所有的僞裝,抓住最真實的那個她。
禁軍連夜一家家敲門通知不當值的禦醫們起身去英武侯府,宵禁的街道上一會兒一輛馬車一會兒一輛馬車,目的地皆是英武侯府。
三皇子府,心有成竹等了大半宿的福公公沒等到死士回歸,隻能又派了人前去打探情況,焦急的一個勁兒轉圈,額頭冒汗,聽完回禀的消息後心裡放松了不少,衛國公已死,英武侯也身中蠱毒,隻怕是離死也不遠了。
樂颠颠去跟三皇子彙報,将人喚醒先給倒了一杯茶,這才喜滋滋說道:“主子,老殍得手了,衛國公一脈死絕,隻剩了快出五服的庶支還活着七個,這幾個也都是往日被欺負慣了的,所以落在最後反而享了福氣。”
“溫辭舊呢?”三皇子心頭一松,隻要衛國公死了,就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轉而又想起另一個心腹大患。
福公公縮了縮脖子,主子沒過問死士一句,心裡多少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的,“三十死士拼死給英武侯下了碧血蠱,以碧血蠱的毒性,不出七日,此人必死。”
人沒死,三皇子很不滿意,人隻要還活着就有威脅:“告訴咱們的禦醫一聲,找機會弄死他,他多活一天,本王就難安枕一日。”
“狗奴才,沒瞧見這幾日本王睡不好吃不香嗎,還不快去收尾。”
“主子您安眠,奴才這就給您喚暖床丫頭進來。”福公公谄笑着退出去,着人弄了幾個美人兒給三皇子暖床。
不一會兒,屋裡就響起靡靡之音,好一番被翻紅浪。
“笃笃笃”
一長兩短的敲門聲吵醒了潛眠的溫辭舊,溫嶺這是在告訴他禦醫快到了。
溫辭舊從暗格裡拿出一瓶藥,取出一粒服下,很快他的臉上血色盡去,面如白紙,随後猛地一口血噴出。
008在孟湘染腦子裡尖叫:“宿主,宿主快醒醒,大反派要死了。”
要死了?誰死了?
孟湘染一臉懵逼的坐起身,濃郁的血腥味湧入鼻腔,看着自己胳膊上噴灑的血迹,孟湘染手都抖了,哆嗦着回身,就見被子上也是一片紅黑血迹,溫辭舊已經氣息微弱的昏迷了過去。
孟湘染腦子裡一團亂麻,睡前還好好的,怎麼就一睜眼的功夫人就快不行了。
“溫辭舊,你别死,溫辭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心慌慌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腳步淩亂跑去外面喊人。
“來人,溫辭舊吐血了,快叫大夫。”看到門外的溫嶺,孟湘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期盼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他吐的血都是黑的,是不是快死了。”
整個人看起來絕望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