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猶豫要不要放下手機擁抱被窩的時候,政府軟件的推送突然彈了出來:
【由于東京都新宿區大久保2丁目一帶發生連環瓦斯爆炸,東新宿車站受到嚴重影響,相關區域交通受阻。為确保您的安全,請各位市民避免前往受影響區域,并盡量避開東新宿車站附近的街道。】
瓦斯爆炸,衆所周知聖杯戰争其實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五條悟尋仇又忘了放帳。
*嘀嘀
咒術師論壇的全體通知也來了:
【緊急通知
根據窗的最新情報,已觀測到夏油傑在指定區域内的咒力痕迹。與此同時,五條悟疑似叛逃并與夏油傑有接觸。五條悟通過使用術式對大規模建築造成嚴重破壞,咒力暴露并引起民衆恐慌。
目前,情況已處于高度緊張狀态,五條悟與夏油傑均為當前必須優先捕捉的目标。為防止二人進一步危害社會秩序,咒術總監決定采取緊急行動,對二人進行全力追捕。請所有收到通知的咒術師立刻前往新宿區。】
通知寫的這麼快,怕不是蹲在羂索家門口看直播呢。
我摸了摸還沒幹透的頭發,把高專的制服丢進洗衣機,從櫃子裡翻出之前買的運動服,随便紮了個馬尾,往樓下走去。
家入小姐側身倚在樓道口,白大褂随意搭在胳膊上,背靠着石灰牆。
“你也要去嗎,家入小姐?”我猶豫着要用什麼交通工具時,家入硝子看向了我。
“我?”她輕笑了一下,“就算打到高專門口,他們也不會讓我離開高專的。”
我立馬明白了她說的“他們”是誰。
“拜托把他們兩個都帶回來。”家入硝子把手裡的水晶扔給我,“這對我來說不過是顆漂亮的石頭,反正你比我更需要它。”
我點了點頭,跨上陸行鳥,直奔集合點。
之前接觸的咒術師大部分是駐紮在高專裡的畢業生,到了集合點,我看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大多數人的表情都透露出疲憊,很多人打完卡後,眼神裡都寫着“等機會溜一溜”的心思。
我打開APP,費了好大勁才調好定位,終于勉強打上了卡:43/80。看來,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根本沒打算來。
“煩死了,夏油傑去年不是死了嗎?我明明看着他屍體……”
“搞笑,怎麼不給我一根面條讓我上吊,非讓我去打五條悟。”
“這任務是人幹的?不如等他們倆打完了,想想辦法壓個熱搜。”
“你說五條悟叛逃,倒不如說我要叛逃了。連着加班九天了,今天好不容易休假,結果又被喊出來。”
正當我心不在焉地整理裝備時,一個世家弟子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份任務清單,面無表情地宣布了分組安排
“你們這一組負責守住這條路。”他簡短地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高層的安排不容有誤,别讓五條悟跑了。”
他的話一出口,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其他人面面相觑,低聲抱怨起來。
“高層自己躲在後台指揮,讓我們去送死?誰打得過五條悟?”
“是啊,五條悟那種層次的人...”
“還讓我們攔截他,簡直是當我們是傻子嗎?”
“别說了,心裡有氣也隻能憋着,誰讓我們是下屬呢。”
雖然心裡有滿滿的不滿,大家還是默默接受了安排,拖着疲憊的身體,按照任務目标前往了關卡點。
剛到指定位置,和我同組的咒術師就開始打起哈欠,幾乎沒有什麼幹勁。一個中年男子随意地靠在一邊的石牆上,歎了口氣,“别指望能完成任務,反正是攔不住的。”
旁邊的年輕人不耐煩地擺擺手,“對啊,五條悟那種級别的,哪是我們能碰的?你們沒看新聞嗎,他們把三四條街的房子都打爛了。”他翻了翻眼睛,顯然對這次任務極為不滿。
我皺了皺眉。
“别傻了。”那個中年男子笑了笑,語氣中帶着幾分冷漠,“這工作,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誰願意和五條悟作對?上頭的安排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咱們在這裡站着,等他們打完了,上去意思意思再拍幾個照片就算完成。”
“我們不需要上去幫忙嗎?”五條悟似乎被2個咒靈纏住了,我沒有看到羂索的身影。
“你知道五條悟什麼時候最強嗎?”中年男子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當他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最強。”
我坐在路燈上看着他們混戰,其中一個咒靈突然飛起準備逃竄,五條悟飛快追上,另一個咒靈也失去了蹤迹,和我同行的咒術師們拍了點照片直接撤離了,我學着他們的樣子在任務提交處寫上【未見蹤迹。】
我在猶豫是直接跳下去,還是等沒人時叫個坐騎飛下去時,五條悟突然閃現,出現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