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終于聯系上南方制片人淩潇潇。
這個重磅消息給沐家兩姐妹帶來喜悅,沐以詩立刻便減輕了所有疼痛,靜靜聆聽沐以風和顧小北通話。
即便是沉寂了兩年多,蓦地聽到與電影有關事物,她依舊是瞬間就激動不已。
這是她青春之夢想,其份量比所謂戀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麼,學長,這位金主是路過三江還是在三江有事,不知道我姐若是去見這個金主,需要準備些什麼。”
沐以風問顧小北。
顧小北說有些事也靠眼緣吧,有時候并不一定你有表演天賦就能出人頭地,他提醒沐以風,最好讓沐以詩側重古風扮相,因為據他所知,這位金主對江湖造型一直以來情有獨鐘。
“古風?不瞞學長,我姐古風扮相美到沒有對手,古風演繹正是我姐最擅長的,這個消息太及時了。學長,學長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後我一定重謝學長。”
沐以風無比開心,仿佛已經看到二姐沐以詩未來一片光明。
顧小北仿佛也很開心。
電話那端不肯挂掉電話,沐以風又問了幾個問題,比如金主多大了,有些什麼喜好,實力強大不強大。
沐以風仿佛是個孩子,以前有多靜若處子,現在就有多動若脫兔,她的聲音挾着濃郁歡樂,直達顧小北幹涸心田。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種心境了,就仿佛置身怡人春風,蕩滌世界所有煩憂。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很喜歡聽沐以風這聲音,清脆靈逸,仿佛是大珠小珠落玉盤。
顧小北默默體會這種喜歡,不再發聲,生怕一出聲就破壞了這種美好。
他也極怕沐以風挂掉電話,怕沐以風這聲音突然之間從耳邊消失。
“喂,學長,你在聽我說話嗎?”
顧小北那邊很久沒有動靜,沐以風無比訝異。
難道顧小北很忙,或者說身邊有人?
“恩恩,聽着呢。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促成此事。”
顧小北立刻表态,他想再說幾句動聽悅耳的,卻又覺得一切盡在不言中,說太多了反而有點畫蛇添足。
“好的謝謝學長。學長我挂了啊。”
沐以風急于和二姐沐以詩分享這份喜悅。
“姐,沐以詩,你有救了!”
沐以風跳到沙發上,此刻沐以詩雖然看起來還是蓬頭垢面,但是一雙眼睛仿佛清水冼過般澄澈,她強迫自己坐起來。
“我好多了。”她怕自己形象不夠好,怕自己不足以給沐以風底氣,趕緊攏了攏頭發,一下子顯得精神多了。
沐以風将沐以詩全身打量一遍,略微點頭:
“恩,很好。你記住,能救你的,永遠是你自己。從現在起,你要讓自己好起來,要讓自己比從前更加美麗,要讓自己比古風美人更古風。”
聞言沐以詩使勁點頭。
顧小北那些話,她大多都聽到了,也已經努力消化了對方傳達過來很多信息。
“如果我做的不夠好,你可以使勁罵我,打我也可以。”沐以詩前不久還痛苦得想死,此刻卻唯怕自己不夠努力,怕自己做不到未來那個金主想要的樣子。
“姐,改變自己,三天時間夠不夠?”
沐以風覺得以沐以詩眼前這樣子,恐怕是很難讓制片方看上。
首先,沐以詩太憔悴了。
其次,沐以詩不夠淩厲,不夠棱角,還有點怨婦的殘渣餘孽,這似乎在古風界也極為不占優勢。
沐以詩如今最大優勢,或許就是真真切切地應了江湖之上那句”人在衣中晃“薄削美人之感,還有就是,五官就算再怎麼糟蹋,還是一如既往地入骨若畫。
一句話,沐家三姐妹這五官,全都是精緻得數一數二。
“三天對我來說,綽綽有餘。”沐以詩輕松回應,骨子裡仿佛有了力量,蒼白薄唇竟然罕見地,翹起一抹淺笑。
病,也立刻去了大半。
二人正說着話,讨論如何利用這黃金三天時間,讓沐以詩在未來金主面前一鳴驚人,豔壓群芳,但就在這個時間,大姐沐以秋哭着回來娘家。
“姐!”
“大姐!”
二人齊齊詫異。
要知道沐以秋一向很少回娘家,從去年嫁入楚家之後,沐以秋這一年來時間,也就是在母親廖蘭琴準備療養走時,回來過。
沐以秋給了母親廖蘭琴一萬元,還是背着丈夫楚仲天。
隻是這一點,就可以相見沐以秋在楚家處境,并不如外表那樣光鮮亮麗。
而沐以秋之所以很少回娘家,也全然是因了沐楚兩家地位懸殊,她是在竭力減少原生家庭帶給她那些影響。
然而,光是這些顯然不夠。
這幾年她在楚家如履薄冰,萬事不敢張揚,就算公公婆婆再頤指氣使,她都選擇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心想着隻要夫妻二人同心合力,受再多委屈都不算個事。
但是,幻想很美好,現實很殘忍。
沐以秋在兩個妹妹面前哭得稀裡嘩啦,傷心悲恸,沐以風和沐以詩不知如何勸她。
“姐,你怎麼了?”沐以風扶着大姐沐以秋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開水。
“你姐夫,楚仲天,楚仲天他出軌了!”
沐以秋哭了大概足有半小時,兩個妹妹一直在默默陪着她,她們不知楚家發生了什麼事,會令大姐沐以秋這樣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