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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池公公的備忘錄【清穿】 > 第7章 目睹

第7章 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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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快要結束的時候,府裡又來了一位客人,特意說是來給小格格請安。俞冬有點意外,去外院一看,才發現是之前那個飯店老闆。

“格格吉祥,奴才來送元宵節禮,這年裡實在是太忙,進府的牌子又抵遞不上。奴才該死。也是為了上次冒犯格格的事兒賠罪。”

飯店老闆處事圓滑,一屋子人都很滿意。

老闆請了安就垂着袖子退下了,俞冬坐着隐約看到有什麼寶苑裡放着不少東西,她問是什麼,看媽告訴她這是老闆送來的賀禮,王府規定年節裡隻在貴族間拜年走動,快到年末了才允許外面的人來送禮道賀。

老闆看出來俞冬對東西好奇,手裡握着暖帽上去說話:“格格您移步去看看?可還合心意?”這話說的僭越,因為以前王府規矩多,不會輕易和外男見面,更别提自己去看了,但現在好多了,王爺本來想攔着,可一想俞冬難得有些什麼要求,這點小事也就算了。但要看媽好生地跟着伺候。

俞冬在老闆的引領下,挨個挨個的看過,老闆嘴不停地介紹這些是什麼,俞冬聽久了覺得吵,步子也快了許多,看媽明白後不耐地瞟了老闆一眼,老闆就知道自己話多,立馬住了嘴

前面都是些字畫或者擺件,最後一車卻和之前的都不一樣,貼着封條半蓋着布,布擋住了一半的字,跟着的小仆人不明白,上去就要掀開,老闆吓得上去就按住了那個壞事的小仆人。

可就是這一掀一落的機會,讓俞冬清晰地看到了上面的字——賀直魯豫巡閱副使吳佩孚大人升遷大喜。

俞冬一愣,給王府的賀禮怎麼會夾着這個名字,她順着這個名字去整理思緒,摸索出來一個差不離的想法。

老闆顧不上罵壞事的人,掉頭就去看俞冬的臉色,俞冬當即就轉開了臉去看另一車寶貝,老闆覺得俞冬深宅大院的格格,也不太可能知道這些事兒。而且這賀禮上也沒寫着将軍什麼的,就又松懈下來。

俞冬眼睛盯着字畫,心裡卻想着剛剛看到的東西,這時候,遠遠地來了個人,穿着不差的衣服,見面了就和老闆熱情地打招呼。

寒暄完了,這老闆又恭敬地請俞冬回去:“格格,天冷,您回去吧,這東西奴才都盡數送去您哪兒。”俞冬意識到這是在防着自己,她不走這倆人肯定是不能說話的。

俞冬心裡更是惦記着那個字條,怕自己剛剛看錯了,想到自己現在是格格,這地方就她位置最高,她怕什麼,俞冬指着那車東西說:“讓我看看那個。有什麼事兒背着人的。”

飯店老闆登時就慌神了,臉生的那位立馬熟練地下跪行禮解釋:“格格,這是給新升遷的大人賀禮,往年對咱們頗為照顧,奴才也不能丢了王府的臉面不是,王爺也是知道的,不打緊。咱們去給他們賀禮,也是他們有面子。”

老闆也跟着搭茬:“是是是,奴才和您們府裡關系好,連帶着也能照顧奴才,奴才也是旗人出身,如今能在那胡同裡開店站住腳,那都是跟府上粘的光啊。”

俞冬不理會老闆那些奉承話,隻是擡頭看着剛剛說話的人,她沒見過這個人,俞冬狐疑地問: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回格格的話,奴才叫李卦,是府裡的管賬,您是貴人,奴才今兒見了您才是福氣,若是用錢有事都可以打發人來外院找。 ”

李卦還在據着禮,雙手握在一起,臉上的每條縫隙都是笑,還能話說的滴水不漏,一句話把事兒都交代了,把責任都推脫了。她要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格格還真的能讓他糊弄過去。禮單裡也沒有提及将軍這種的字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場的人情往來。

俞冬隐約記得老師的确講過,這一年有個什麼直奉戰争,吳佩孚正是得意,聽飯店老闆的意思,這王府的管賬早就和軍閥那群人有來往。俞冬看着倆人一臉邀功似的表情。她想說一句話,又把嘴閉上了。

老闆生怕這位主子大怒,趕緊繼續幫着說話:“格格您可不能惱,之前洋人打進來的時候,要不是李管賬路子活,咱們王府怎麼能保住,早就像其他王府一樣被那群人洗劫一空了。以後也是能幫咱們的。”

俞冬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王府早沒有了靠山,他們要想維持日常生活,一定得找個靠山,不然這王府早晚會坍塌,她更知道李管賬勾結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現狀 ,無非是多苟延殘喘幾日。可他暗地裡聯絡軍閥勢力,又不想說出來,或者為了面子,或者叫王爺寬心,便借着官職打掩護。

他們王府的人不懂自力更生,不知道靠自己力氣幹活,這群人必然會走這種旁門左道的路子。見主子沒發怒,李卦還以為自己說到了主子心裡去,趕緊又補上一句:“您就等着過好日子吧。”

俞冬又看向老闆,回想起了那個态度——他哪兒是怕王府,自從元池拿出牌子的時候,他怕的就是王府裡的管賬和他背後的軍閥 。

她從二門又回了自己的小院,看媽跟着俞冬,見她不說話以為是李卦惹了她不快,好聲好氣地安慰:“格格,别擔心,李管賬辦事是利落的。咱們府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

俞冬搖搖頭,看在這位婦差對自己還不錯,現在又沒人,她終究還是沒忍住說了幾句:“現在就是個空架子,隻是延緩幾天而已,而且,嬷嬷,你說那些錢都去哪兒了。他和軍閥暗地裡幹的事,錢都進了自己腰包了。”看媽一下子就明白了俞冬的意思,把手指擱在小主子嘴前幾厘米的地方,虛虛地去捂她的嘴。

“诶呀,小格格,話可不能亂說啊,仔細叫人聽去了。”

她聽不進去俞冬的勸告,俞冬也隻能尋個由頭走了。

這會兒,元池不在,俞冬去了自己的暖廳裡,剛坐下,她卻聽見了後堂有人說話。

是個不熟的聲音。

“池掌事,您行個好,放了我們吧,這招呼的人都在府外面等着了。這個您拿着,事成之後咱們還有孝敬。”

俞冬的暖廳很偏,她平常是不愛來的,今兒存粹是突發奇想。因為前段日子,看媽又挪了個小榻來在窗邊,方便她采光看書。現在,這些說話聲她聽得一清二楚。

池掌事?那應該就是元池了,俞冬放下手裡的玩意,果然很快就聽見了元池說話。

元池站在門裡面,他壓着嗓音問:“是誰啊。”雖然這地方沒人,可不能太張揚。

小太監悄悄回答:“是杜懷玉。年前就一直身體不好,最近就突然一病不起了。早上就咽了氣兒。”

元池有些驚訝,怎麼會是他呢。但仔細想想,自從那日除夕之後,元池開始自己住一個單間,倒是真的有日子沒看到杜懷玉了。

他上前揭開布,屍體面色青灰,雙眼緊閉,整個人瘦了一圈。

元池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吓了一跳,什麼事兒能病成這樣,可别是什麼傳染的大病。

他一想到杜懷玉年前在俞冬身邊跑來跑去就害怕,死活要個說法,看元池這麼堅持,另一個才吞吞吐吐地解釋:“不是大病,就是,哎呀,不是說年後府裡要刷茬,他下面一直不幹淨,這幾日一直怕得不行,後來初四初五那時候又趕上他連着守夜,冒冒失失地挨了打,就這麼的,病得起不來了。”

聽到不是什麼傳染病,他就安下心來,元池當然知道這群人要拿死人幹什麼事兒——府裡缺錢,這夥人就偷東西去當鋪換錢,可一個一個的拿去,能換幾個錢?想大批的拿又惹人注意,隻有死人誰都嫌,把那些好東西和屍體一起裹上布,幾個人一擡,什麼瓷器頭面都能運出去。

即便是知道這些事,元池還是有些怒意:“那怎麼走這兒了啊,你就不怕驚擾到人?他這死心眼的,也不治治?”

小太監嘿嘿一笑不說話,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府裡的藥都緊供着主子們,哪兒有富裕的藥治奴才啊。都是草席卷卷就走了。

仨人說話的時候,元池聽見微弱的聲音,他驚駭地低頭看去,杜懷玉正半睜着眼睛看他,手裡還握着個小鐵管,似乎是要給他,他早就病得說不了話了,隻剩下求生的意識在。

元池看到了他手裡的東西,似乎是洋人們發明的口脂。也不知道他打哪兒弄來的好東西。運屍體的看着杜懷玉死而複生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倆人都冷靜下來。

其中一個就指望着這回運屍多撈寫錢,如今他活了,錢沒了不說,這些贓物藏起來也是個問題,偷東西的事兒可怎麼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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