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緊張嗎?”白松指了指自己,似乎無知無覺,他做什麼了?
“稍微有點兒。”方星程點點頭。
白松太重視這張專輯了,每一個咬字、每一句唱詞,他都要認真掰過,細節扣得太細,折騰自己。
緊張是好事,過度的緊張則不是好事。
“這不是我們最後一張專輯,”方星程輕聲說,“這是我們第一張專輯。”
方星程還覺得有些奇怪呢,白松是一個豁達的人,平時大大咧咧的,就算對音樂心細,也沒有到這種地步的。
好像這張專輯發完了之後,他們就不會再發新專輯一樣。
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隻是開始喔,白松。”方星程畫了好大一個餅:“以後咱們一年出一張專輯,多緊張都給你治好咯。”
方星程這是在耍寶,表情動作誇張,惟妙惟肖地。
白松忍俊不禁,心裡輕松許多:“得了,也不用一年一張,隔一年發一張吧,好歹也得仔細打磨打磨。”
慢工出細活嘛。
“行,都聽白老闆的。”方星程握住白松的手:“走吧,别讓季石傑等久了。”
結果出了門,季石傑反手送給他倆一個大“驚喜”。
“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季石傑顯得有點兒無措,“剛剛我去倒水,正好看到了,不好意思!”
白松和方星程都有些茫然。
什麼跟什麼?
看到什麼東西了?讓季石傑懵成這樣。
季石傑指了指他們剛剛出來的房間。
一切都好,除了門牌已經掉下來。
露出了小方窗。
原來如此。
他倆恍然大悟。
細下想來,除了教歌學歌,他倆也就親了一下,不過幾秒時間。
不會那麼巧吧?
季石傑的反應告訴他們:就是這麼巧。
要說這季石傑也是不會來事兒的一個人,娛樂圈嘛,誰跟誰談都是有可能的事情,這種事情就算撞見了,平時也都是心知肚明,你不說我不提,哪兒有直接扔到人家臉上去的。
這要換個腕兒大的,别說他今天的工作沒了,以後也有可能接不到什麼相關的工作了。
幸好他倆不介意。
不僅不介意,方星程甚至牽起了白松的手,大大方方地:“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倆也就不瞞了。”
“吓死我了。”季石傑拍拍胸口,順嘴就來:“我以為你說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要被滅口呢。”
……
有夠無語!
方星程無奈地笑了笑:“想多了,季老師,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我又不是什麼□□……但是我們倆談戀愛這件事還是先不要跟别人說了。”
白松點點頭,補充道:“尤其不要告訴媒體,知道嗎?”
季石傑還有點兒懵,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一看就出神呢,沒認真聽。
白松又喊一聲:“聽明白了嗎?”
季石傑連忙點點頭:“放心,白老師,我不是那麼沒數的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往,方星程和白松也對季石傑有所了解,小夥子呆是呆了點兒,真不是愛挑事愛惹事的性格。
恩威并施,白松威脅完了,又友好地拍了拍季石傑:“别緊張,幹活兒吧!”
錄歌重要。
方星程和白松再次進入了棚子裡,試了一首歌的音,開始第二輪錄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此刻季石傑看他倆的互動,怎麼看怎麼奇怪,怎麼唱着唱着就拉起手來了,怎麼不唱的時候還盯着對方看?
果然是平時觀察得不夠仔細,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樣子嗎?
季石傑懵懵懂懂,好像哪裡有個地方開竅了。
忙碌到下午,終于錄到各方都滿意,徹底收工。
“下班了下班了。”雖然此刻貴為‘老闆’,白松也歡呼雀躍着下班,誰願意工作啊!他給季石傑遞了瓶水:“辛苦了,小季,我們請你吃飯?”
季石傑搖搖頭拒絕了:“我還得做後期呢,今天就不吃了,方老師、白老師,你們去吃吧。”
方星程大咧咧道:“沒事兒,不差這一會兒,反正我們還要等公司确定下來再讨論宣發的事情,你還有很長時間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