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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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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統計,上章共有A選項453票,B選項64票,C選項98票,D選項119票)

【選項A已生效】

【B選項-“快樂落水狗”已錯過

(西裡斯·布萊克好感+2,獲得CG·“陽光午後”)】

【C選項-“淑女的赴約”已錯過】

【D選項-“大戰之後”已延期

(主要事件可在本學期結束前延期觸發,但将錯過1-5個90年代尚存的可攻略對象的反應小劇情)】

*

大黑狗從家養小精靈的抓捕中流竄時,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米色的法式民居洋房裡,有着長長雪色發絲的法國女孩,那個冷清到近乎高不可攀的女孩站在高處的窗旁。

她半垂眼眸,朝樓下小院裡看着,有些怠倦地倚在窗框旁。

窗簾帷幕遮住了她小半張臉,但卻依然能看出她那驚心動魄的美貌。光是看着她,腦海中就不自主地浮現出一些美好的意象。

雪山、冰湖、紫羅蘭,還有…香頌小調。

光是那目光觸及到他時,他就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而他在這之前,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她了。

……薇拉。

“汪!”

薇拉!

他喚她。

英格蘭到法蘭西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即使每個假期堅持不懈地拜訪,她的家人卻總是将他拒之門外,拒之一旁。

而他是堅信,世界上絕不可能有什麼“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

她垂眸看他。

美到過分的女孩從發呆沉思中醒來,被他吸引了視線,但大黑狗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滿身泡泡。

“啊!諾瓦,你快點回來!泡沫還沒沖掉!!!”

小精靈的尖叫打破了少年心裡浪漫的粉色泡泡。

法國的家養小精靈說的自然是法語。對已經在四五年級自學并精通了法語的西裡斯·布萊克來說,聽懂這不算什麼。

隻是惱人的是,他似乎在她面前出醜了。

果不其然,高樓上的白發女孩收回了她的目光。

她低頭看了最後一眼手中的信,轉身離開了窗邊。

而大黑狗在到處逃竄着可可地追捕時,突然想到,雖然隔得有些遠,但那封信的信戳好像有點眼熟…——

——那是他那讨厭的蛇窩老家,“布萊克”家的徽章…?!

*

阿尼馬格斯(Animagus),指的是能夠變形成動物的巫師。

這是一種很難很高級的變形術,需要非常繁雜的準備儀式和流程。熟練掌握技巧的巫師,可以自由地在人形和動物形态切換……目前全英國,或者說全世界,已登記過的阿尼馬格斯,數量可以稱是寥寥無幾。

你認識的合法阿尼瑪格斯,目前為止隻有麥格教授一個。

而未登記的阿尼馬格斯的話,樓下就有一“隻”。

【叮,恭喜你完成了支線任務“大腳闆之謎”】

【你的智力+2】

你收回目光,不再看向院子裡阿尼馬格斯大黑狗形态的西裡斯·布萊克,轉身準備前往朝自己的房間。

不管你之後要做什麼,你必須先解決你的饑餓問題。所以你暫時不打算赴約雷古勒斯,或者去樓下找西裡斯·布萊克。

如果能有魔法石的話,即使你在食欲上可能依然會渴望鮮血或鮮肉,但至少客觀物理上你不會再餓肚子了。

隻要能解除“饑餓”狀态——剩下的,區區食欲,你可以克服它。

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嘗試煉制魔法石。

……

現在的你積攢了相當多有關煉制魔法石的資料。來自恩師饋贈的經驗筆記,還有以往煉制失敗的教訓,使你對煉制魔法石這件事不再像第一次一樣激動鄭重又忐忑。

你隻是冷靜地,理智地将那些神秘的原材料們準備好,然後揮舞起魔杖,輕念咒語。

那是你向往多年的魔法結晶,是你與恩師聯結的鎖鍊,也是無數次提醒你追求魔法究極本心的願望——

“……出現吧,”

刻滿符文的煉金術陣開始散發起光。

——然後,你聽到了魔法的聲音。

【正在檢測煉制環境中…檢測到當前非滿月之日,無特殊屬性加成,正在檢測數值中!】

【正在進行魔法石煉制的智力值判定中……當前智力值2796遠超事件成功值1111,判定結果為“大成功”!】

【正在進行魔法石煉制的幸運值判定中……當前幸運值0遠低事件成功值99,判定結果為“大失敗”!】

你感覺到了略微的挑戰。

那似乎是有聲音在告訴你,邪惡的巨龍不配得到魔法石那樣的智慧珍寶。

但那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似乎因為幸運值判定“大失敗”,事件成功所需的智力值即将猛漲!】

【1111、1555、1999…2222!所需智力值翻倍!】

【當前智力值2796遠超事件成功值2222!——判定結果為“大成功”!】

你:“……”

【恭喜你,你成功獲得了“魔法石”!】

【你獲得了成就·“世紀煉金術士”!你的聲望+1000】

【你獲得了稱号·“魔法石之主”!】

【你已完成“煉金術職業”終極挑戰,現在起你已經是位獨當一面的大煉金術師了!】

【勒梅相關角色的好感度增加了】

【鄧布利多相關角色的好感度增加了】

【……】

連綿不斷的系統提示聲響在耳邊,但你卻隻是怔怔地看着躺在你手心的那顆紅色結晶寶石。

赤紅色的,

豔澤的。

……魔法石。

過去對你來說難以想象的難關,對于世人而言完全是“跨越奇迹”的存在,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你實現。

甚至,早在系統啰嗦地說完“判定成功”前,這顆寶石就已經煉成,綻放在了你的手裡。

人類最奇迹的智慧結晶,對于擅長智慧的巨龍而言,似乎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就這樣普普通通,平平淡淡。

隻是一上午。

你平白想起了一年級時的你:

從圖書館裡翻到那本《解說尼古拉·勒梅刻在巴黎聖嬰公墓第4墓室拱牆上難以理解的符号》、夜遊霍格沃茨、為了魔法石在校長室門口凍得哆裡哆嗦、還有面對鄧布利多時堅定說出“我想要魔法石!”的忐忑雀躍……

一切最終歸于平淡。

也許你依然是當年那個執着于深研魔法的小拉文克勞,但一切卻已經變得不一樣。

但……還是稍微高興一下吧。

如願所償,不是嗎?

【你的心情+2】

【當前心情:83】

你垂眸看着那塊紅石頭,聽到門口傳來踉跄拖沓的腳步聲。

潘乃麗夫人迫切地推開門,看見你站在工作台前,手裡拿着那塊令她熟悉的石頭——在你的目光中,她立馬撲上來抱住你。

燙人的眼淚潸然而下,灼在你的肩頭。

“天哪!天哪!梅林哪尼克哪潘多拉貢哪…薇薇、你做到了!”

“你才17歲!薇薇——我的孩子,我的驕傲,我的孩子,你真的做到了!”

皮包骨的老婦人把你抱得緊緊的,眼淚沾濕你的衣襟,有點語無倫次。一連串法語贊美吐噜不停。

“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魔力,想着怎麼會,又想着一定是,…果然是,果然是,孩子,你真是我和尼可的驕傲!”

在你二年級時,潘乃麗夫人曾送你去過一次九又四分之三車站,當時她也這樣緊緊擁抱過你。

隻是那時的你,和她幾乎一般高,她的頭正好能嵌在你的頸窩。而現在,已經長高了的你需要彎下腰才能好好擁抱她。

你安撫了潘乃麗夫人過于激動的心情。夫人抹抹淚深呼吸幾次,這才緩過口氣來,看你的眼神依然興奮又是欣慰的。

潘乃麗夫人:“我以為你還要再等兩年,畢竟你還那樣年輕……薇薇,我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我和尼克都以你為驕傲,晚餐必須再加兩個、不,十個菜才好!還得去叫醒尼克,對,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睡得着!…”

你:“謝謝您,夫人。但老師最緊太累了,還是讓他先睡着,之後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吧。”

但加十個菜是完全可以的。好吃的東西再多你也吃得下。

“好,好,好,好!”潘乃麗夫人又擦擦新湧出的眼淚,握住你的肩感慨道,“對不起,薇薇,剛才我太高興了,”

“最大的心事已經放下,這樣的話,即使未來我和尼可可能不想活了的時候,我們也能放心的離開了。”

“……”

你。

你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這句話。也許,在未來,那場黑漆漆的春日葬禮,他們沖你微笑告别時,确實是以這樣的心情離開人世。

于是你再次低下頭,彎腰輕輕抱住這位視你如親子的老婦人。

“……謝謝你,夫人。”

【恭喜你,你獲得了勒梅們的認可,你正式出師了!】

【似乎可以座位獨當一面的煉金術師,開始接手煉金術委托賺取金錢了的樣子……】

(纏繞在心頭的執念得到解決,你的心境似乎發生了變化……)

(心緒豁達,一瞬頓悟,你的心情+5)

【當前心情:88】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發生什麼事了?!)”

不明所以又無所事事的大黑狗跟在潘乃麗夫人的步伐後跑來,在書房門口急刹車站住,然後放嗓大嚎。

但屋裡卻根本沒有什麼危險,隻有老婦人和女孩的感人家人擁抱——女孩手裡拿了塊平凡無奇的紅石頭。老婦人則激動地不停高語速輸出興奮的法語。

大黑狗:“???”

等等,語速太快了,他法語聽力還沒精進到這種程度啊!?

潘乃麗夫人看着狗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像是完全放松了一樣,松開了對你的懷抱:

“……好了!改為額外增加的十個菜而加油了,薇薇,你要試着來廚房幫忙嗎?”

她笑着走向廚房。

房間裡隻剩下你和狗。

你要收拾剩下的材料,還要在高櫃裡找個妥善的盒子把魔法石暫時置下。收拾的間隙中擡頭時,你看到狗的狗臉上還是一臉懵的滑稽表情。

他上午被家養小精靈在院子裡一頓猛搓,每根狗毛都散發着你家的沐浴香波味道。

那是你平時最常用的味道。

狗:“……”

【西裡斯·布萊克的好感度+1】

他低下身換了個姿勢,以作為“狗”來說最端莊的坐姿,看着你的背影,就這樣狀若無意地直接守在你的書房門口坐下。

你懶得理他。等到收拾完東西,你拍了拍裙擺,轉身就朝門外走去,完全略過他。

他也習慣了被你這樣無視放置。隻是在你路過他時,狗的每一根狗毛都繃得緊緊的,一臉嚴肅。

你:“……”

雪白色的瀑布長發順着你後背的幅度滑下。在路過狗時,你彎腰,若無其事地屈指,

順手就那麼在他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啪!”

這個動作太自然太流暢。彈完那個清脆腦瓜崩後,你看了懵逼的狗一會兒,毫無留戀地起身離開了。

“碰!”

書房的門被關上。房間裡隻剩下狗。

你:“……”

狗:“…………???”

……啊?

【西裡斯·布萊克的好感度-1】

【西裡斯·布萊克的好感度+1】

【西裡斯·布萊克的好感度-1】

【西裡斯·布萊克的好感度+1】

【……】

在廚房的你:

“:-D。”

好玩。

(你的某些心态似乎發生了變化……)

*

……

尼克老師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後得知你的好消息,他也忍不住激動地熱淚盈眶,連聲稱“好、好、好!”。

感性的夫人在他的帶動下,也跟着再次紅了眼眶。骷髅一樣的幹瘦老夫妻倆,把你夾在中間,抱着跳着哭成一團,讓你很是無奈。

當天晚上,你在尼克老師的指導下,第一次使用了魔法石。

【似乎因為魔法石擁有着奇迹般的力量,你的魔力虧損被魔法石完美補給上了一樣……】

【你已成功擺脫“饑餓”狀态!當前全部DEBUFF已清除!】

這是你第一次成功煉制魔法石。目前你煉制的這塊魔法石,足夠你使用接近百年。

尼克·勒梅:“好孩子 …記得,最好提前二十年,就開始再次煉制的準備。但不要馬上煉制。記住它。”

“這樣,慢慢的,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好起來了……我真高興見到你成功煉制,真高興!”

你:“……老師,如果我沒能在您去世前成功煉制的話,該怎麼辦呢?”

在當初勒梅夫婦去世的時候,你雖然抱有煉制出魔法石的心,但能力卻距離要求相差甚遠——萬一你沒能在這關鍵幾年裡煉制出魔法石,老師的魔法石随着他們的離世而毀去,世間将再無魔法石。

萬一你沒能煉制出來呢?萬一你屈于饑餓,真的成為噬食血肉的惡龍呢?萬一你變了呢?

“沒有‘如果’,孩子,”

尼克勒梅摸着稀疏的胡子,樂呵呵又慢慢地說:“我相信你一定會的。我一直這樣想。”

“不要做沒有發生的假設,那全是無用的。無論是煉金術的研究,還是生活。這是我教給你的最後一課。”

“——恭喜你,你出師了,薇薇。”

“從今天起,你就是獨擋一面的大人了。”

*

你恍惚地抱着老師給你的最後的筆記上了樓,回到房間,盍上門。

……出師了。

難以以具體的語言來表達,但此刻的你無疑是非常高興的。

你一向是沒怎麼有表情的,但這時你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微微上揚。

已是夜晚。你房間的窗戶開着,淡藍色輕紗制的窗簾随着風向室内飄起。窗外,勒梅院裡那棵高大的櫻桃老樹搖擺着,樹葉“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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