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海爾森公爵收下了信函後,信使便立刻離開了。
看着信封合口處燙金的皇家徽章泥印,他不不僅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都跟陛下說過了,就算不辦這麼隆重也可以的。】
【社交出道什麼的···以安又肯定一點興趣都沒有。】
嘴上這麼說着,但國王陛下都邀請了,海爾森公爵也隻能将這件事告訴了以安。
【唔,去宮廷裡參加晚宴嗎?】
【父親,這難道是···?】
看了眼海爾森公爵,以安同樣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社交出道。
這個詞彙對她來說并不陌生,但凡是個貴族,十歲或者十二歲的時候,都會舉辦社交出道晚宴,或者去參見宮廷宴會,作為自己社交出道的标志。
晚宴結束後,便可以視情況參加政治,軍事,甚至是婚姻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當然了,如果在這種時候出了岔子,就跟搞砸了畢業晚會沒有區别。
不僅會被人嘲笑很久,參與各種事務也會被挖苦···
總之,是一項一旦參加,就會變得很麻煩的東西。
或許是看以安滿臉的不感興趣,海爾森公爵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小女兒的腦袋。
【這可是國王陛下的誠懇邀請。】
【以安簡單的去一趟,跳一支舞就可以回來了。】
【父親和母親,還有你的哥哥姐姐們,也都會跟你一起去的。】
【不用緊張,好嗎?】
【嗯,我知道的,父親大人。】
回過神來,以安點了點頭,乖巧的應道。
【那我可以帶凱爾希去嗎?】
【···你到底有多喜歡她,這種時候都要帶她一起去。】
【不過,這個确實可以,記得給她換一身禮服就好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父親大人。】
【去吧,以安,記得把自己也好好打扮一下。】
說實話,都已經轉生在海爾森家了,社交出道什麼的,以安早就做好這種準備了。
【我說今年怎麼沒有生日宴會,原來重頭戲在這等着呢。】
【不過有些時候,還真是容易讓人覺得,可以逃過這些無聊的東西啊。】
嘟囔了一句,她便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凱爾希!】
【我在,小姐。】
貓耳女仆正在書桌前唰唰唰的寫着什麼,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晚上換衣服,陪我出去一趟。】
【明白了,我這就···嗯?】
疑惑了一瞬,凱爾希停下手中的紙筆,擡起頭看向了以安。
【小姐,晚上不是您的生日嗎?】
【是打算出去慶祝?】
【國王陛下送來了請柬,邀請我去參加宮廷宴會,順便慶祝我的十歲生日。】
以安打開櫥櫃,一邊看着裡面華麗的各種裙子,一邊郁悶的念叨道。
【所以,凱爾希你也必須陪我去才行。】
【來,挑一件你喜歡的衣服。】
【···】
以安都這麼要求了,凱爾希自然不會說不同意,立刻就站起身,老老實實的陪着以安挑起了了衣服。
一晃眼的功夫,時間便來到了晚宴當天。
【七點二十七分了。】
看着掌中金色的懷表,海爾森公爵擺了擺手。
【走吧,缇娜,還有孩子們,我們出發。】
【父親大人,您這麼嚴肅幹什麼?】
唐納德聳了聳肩膀,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隻是去參加次宮廷宴會而已,又不是大事。】
【還是說,你擔心宴會一結束,就會有人來跟小妹提親呢?】
【别胡說,唐納德!】
狠狠瞪了一眼,海爾森公爵挽着自家夫人的手,粗生粗氣的說道。
【壞事的耳朵可是很靈的!】
【别生氣嘛,父親,我隻是随口一說。】
【哥哥,随口一說也不行。】
【玩笑是要看場合的。】
下一秒,伊莉莎淡淡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幾年她出落的越發端莊秀雅,貴族特有的氣勢也愈發明顯。
訓其唐納德來,竟然有一種她才是姐姐的感覺。
【好吧,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故意裝作委屈的樣子,唐納德撇了撇嘴,朝着以安走了過來。
【我親愛的小妹妹,隻有你還要我了。】
【可否讓我跟你乘坐一輛馬車?】
【不行,哥哥,我這邊還有凱爾希呢。】
【我可以将就将就,你們兩個小孩,又不占地方。】
果斷的搖了搖頭,以安眨巴眨巴眼睛,又補充道。
【我們是不占地方,但您該注意身材了,哥哥。】
【如果天使問起來,我可不想說自己是死于被壓迫到窒息而死,那也太丢人了。】
【以安,你,你···】
就在唐納德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女聲忽然傳了過來,打斷了他。
【該走了,父親,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