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了自家任性的小主人太久,凱爾希愣了一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不合規矩這些話,隻好無奈的笑了笑。
【宴會上穿高跟鞋太久,小姐,您的腳踝有些不舒服吧?】
【唔,還好,畢竟修習劍術的時候可比這辛苦多了。】
【隻是不喜歡穿這種鞋子而已。】
以安晃了晃雙腳,将高跟鞋直接脫了下來,丢在了地面上,軟嫩白皙的雙足縮在了裙擺下。
【這樣窩着會更不舒服的。】
【我來為您按摩一下吧。】
清冷柔軟的聲音落在耳旁,小女仆單膝跪在了以安的面前,将白皙的雙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略帶涼意的手指輕輕按摩起了腳踝。
銀色短發從她的頸邊落下,像是一縷縷散開的月色。
【···小姐?】
忽然間,那對雪白的貓耳輕輕一抖。
【總感覺凱爾希你的興緻不高呢。】
【是不喜歡宴會嗎,還是有人招惹你了?】
以安像逗弄貓咪那樣,手掌一路下滑,撓了撓銀發少女的下巴,又十分熟稔的摸上去,揉了揉那對舒服到不停抖動的貓耳。
相處這麼久了,凱爾希對這樣的動作已經完全不抗拒了,藏在裙擺下的貓尾也繃成了一條直線,渾身上下都透露着親近的訊号。
薄綠色的雙眸微微眯起,貓耳女仆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并不是這樣,小姐。】
腦中閃過國王陛下與以安交談的一幕,貓耳女仆的視線微微偏移了一瞬。
【貴族的宴會上,我作為女仆不該多言。】
【更何況與您交談的是國王陛下,公主殿下,凱爾特家的少爺···】
【唔唔,停一下,停一下。】
下一秒,也不知眼前嬌小的少女想到了什麼,忽然間擺了擺手。
玫瑰般豔麗的雙眸古怪的看着凱爾希,她歪了歪腦袋。
【凱爾希···你難道是因為國王陛下對我親密過甚的舉動···感到吃醋了嗎?】
【···吃醋?】
失神了短短一瞬,那對雪白的貓耳瞬間繃直了,凱爾希的臉上也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整個人都懵逼了。
【不,小姐,您說什麼呢,這,這怎麼可能!】
【我隻是覺得···不管在家裡如何,外面的話,我,我們···】
【嗯?你難道是想說,你畢竟是個女仆,身份有别,讓我不要在外面和你表現的親近嗎?】
下一秒,她的小主人用軟糯的童音,輕描淡寫的打斷了她的話。
那雙用柔軟白皙到看起來毫無威脅力的小手,也輕輕的滑到了她的下颌,撓弄着那一小塊肌膚。
雖然是很親密的姿态,但凱爾希卻隐隐的有一種感覺。
她好像···惹小主人不開心了?
心中緊張了幾分,貓耳少女乖順的擡起頭,薄綠色的雙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以安的神色。
【···小姐?】
【嗯,我在。】
撫摸着手中細膩微涼的肌膚,以安笑了笑。
【宴會的樂曲聲音聽得好清楚,要不要一起跳支舞?】
【诶?在這裡,現在嗎?】
【是啊,反正我們的身上都穿着禮服。】
【花園裡的景色也不錯,很适合跳舞吧?】
伸出雙手,以安握住了貓耳少女纖長的十指,想到什麼似的,她的目光往下一滑。
【唔,鞋子已經脫掉了···】
【沒關系,您很輕的,踩在我的腳背上吧。】
輕輕的摟住了以安的腰肢,凱爾希小心的抱起對方,讓柔軟白皙的雙足踩在了自己的腳背上。
她的小主人明明已經十歲了,但抱起來卻還是輕盈如無物,落在在腳背上的重量如兩朵飛花飄然。
【不會很重嗎?】
粉嫩的腳趾縮了縮,以安有些小心的挪了挪腳丫。
【不會,小姐您對我來說,還是很輕的。】
凱爾希握緊了自家主人的手掌,微微颔首。
【小姐,我可以請您跳舞嗎?】
【樂意之至,凱爾希。】
得到回答,貓耳女仆的雙足一動,抱着懷中的少女跳起了熟練的社交舞。
兩人的配合很好,每一次起身,旋步,落足,都像是事先排練過無數遍一樣。
輕盈的像是緊緊貼合的一對光影,沐浴在燦白如霜雪的月色下。
【你看···】
【現在跟我跳舞的人,也隻有你一個人而已。】
【在我面前,凱爾希可以更自信些噢。】
【你沒有勇氣站在我身旁的話,我可是會有些傷心的。】
步伐挪動間,以安軟糯的聲音蓦然傳了過來,像是夜中流淌的一抹夜曲,讓凱爾希的心中一動,視線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迎上了那雙明亮透徹的漂亮紅眸。
果然···她剛才的話,還是讓小姐生氣了嗎?
沒有絲毫的遲疑,凱爾希立刻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小姐。】
【嗯,乖孩子。】
親昵的蹭了蹭少女的胸口,以安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贊揚。
幾秒後,耳旁的樂曲也緩緩停下。
随着鞋跟清脆的敲打在地面上,兩人的舞步也停了下來。
【宴會應該快結束了吧?】
【凱爾希,我們去馬車上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