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瓦不耐煩的橫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大張旗鼓的抓人,會把那種級别的高手引來嗎?】
【···哼。】
想起黑鬥篷那鬼魅般的身手,和深不可測的實力,羅蒙克頓時安靜了許多。
不過幾秒後,他又得意起來。
【有什麼關系?】
【貴族都是惜面的,都已經出動護衛隊,把事情鬧的這麼大了。】
【一定會把我們送到法庭上宣判的。】
【路上的人已經安排好了吧?】
他朝托瓦聳了聳眉毛,龇牙咧嘴的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
【選你當合作夥伴真是晦氣。】
托瓦忍不住罵了一聲。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就别幹了。】
【白銀階的護衛是很難找,但也不至于說找不到這麼誇張。】
【别這麼絕情嘛,我們都合作這麼久了。】
【···】
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笑臉,你來我往的聊了半天,根本不像是在地牢的人,反而像是在開什麼宴會,就差在面前擺上酒杯了。
但幾秒之後,羅蒙克的聲音卻忽然一停。
眼神朝外一瞥,他戲谑的笑了笑。
【誰?】
【深更半夜的,很閑嗎?】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陰影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赤紅的鬥篷籠罩了她的全身,顯得主人越發嬌小了。
【嗯?你是···海爾森家的小公主?】
羅蒙克一愣,語氣中有些詫異。
他到不是詫異對方會來,隻是這一身裝扮···
锃亮漆黑的皮靴,深棕色的外套,再加上那身血一樣鮮紅的鬥篷,就像是軍隊裡的劊子手一樣,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着徹骨的寒意。
跟他之前見到這位時,那種可愛樣子完全不同。
一時之間,他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
不過,以安也沒并沒有回答他就是了。
拿出守衛的鑰匙,她自顧自的打開了牢門,走了進來。
【托瓦。】
【許久不見。】
赤紅色的鬥篷滑落到地面,以安站在了這名奴隸商人的面前。
【什麼事,這位小姐?】
對方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笑了笑。
【你很清楚,不是嗎?】
孩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落下,卻讓托瓦的心中猛地一涼。
眼前甚至不足他腰高的嬌小少女,動了動纖長白皙,連一絲苦力活都沒有做過的雙手,抽出了腰間的長鞭。
那是一柄十分漂亮的兵器,純皮革制成的外表,邊緣帶着無數的硬茬,像是倒刺一樣直愣愣的豎在空中。
那雙白皙的手輕輕撫摸過長鞭,像是在安撫自己腳下嘶吼的鬥犬。
【我調查過你了。】
【在跟海爾森公爵做交易後不久,你很快就因為非法購買奴隸,被吊銷了商人資格證吧?】
【這也是為什麼你無處可進貨,不得不和孤兒院勾結的一大原因。】
【小姐,你對他這麼感興趣嗎?】
輕佻的動了動眉毛,羅蒙克笑嘻嘻的接話道。
【不如直接問我啊?】
【隻能能現在放我從這個陰冷的地牢離開,我一定知無不言——】
【安靜。】
還沒等羅蒙克說完,以安的視線已經掃了過去。
冰冷的紅眸猶如毒蛇狠辣,竟然在一瞬間從氣勢上壓過了足有白銀階的羅蒙克。
精神幹擾立刻發動,劇烈的疼痛也在男人的腦中瞬間炸開。
【呃嗚——!】
悶叫了一聲,羅蒙克冷汗冒了整個後背,渾身的體溫都冷了下來。
鬥氣被雙手上的魔導器拘束着,他甚至沒有抵抗的機會。
短短幾秒的魔法結束,他痛的額角的青筋都突突突的跳了起來,整個人的臉色無比猙獰。
這一幕極大的震撼到了托瓦。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看着以安的眼神中帶上了恐懼。
【一個十歲的孩子···】
【為什麼···會,會用那種古怪的魔法!】
【很好奇麼?】
以安微微一笑,手中的長鞭閃電般掠過空氣,發出呼嘯的破風聲。
【沒關系,你很快會知道了,親愛的托瓦。】
耳邊落下的童音明明如此悅耳,卻又猶如惡魔的低語那樣恐怖。
【凱爾希承蒙了你那麼多的照顧。】
【我也會順便···】
【一點點招待回去的。】
【不要睡着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