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在牢裡待的時間并不算長。
說白了,一個青銅階的戰士而已,□□素質自然不會十分強悍。
前世看來的,聽來的,學來的許多手段,以安甚至都還沒開始用,眼前的男人就已經徹底不行了。
為了不讓對方能夠享受昏過去的甯靜,以安特地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了精神幹擾魔法。
不過···
看着托瓦靠在牆腳,像個三歲小孩一樣緊緊的抱着膝蓋,滿臉恐懼的模樣。
以安無趣的撿起了腳邊那件血紅的鬥篷,擦去了長鞭上暗沉的污漬。
【青銅階的精神果然很差勁。】
【明明還沒開始,居然就擺出了這幅樣子。】
【還真是掃興。】
鬥篷都髒了,以安也沒打算再穿上,随手往胳膊上一搭,便把長鞭放了回去。
轉過身,她微微一愣,頓時撲哧一笑。
一旁的羅蒙克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自己縮到了角落裡,乖乖的面壁發展着。
整個後背被冷汗全部浸透,看起來無比的可憐。
【至于嗎?護衛先生?】
【你們做的很多事情,遠比我要過分吧?】
【···小姐說的···對···】
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羅蒙克緊張的附和起來。
他要是沒有魔導器拘束着鬥氣,肯定不會怕以安這個白階。
可現在見過對方的手段後···
他看了看自己雙手上牢不可破的拘束魔導器,決定還是識相一點。
【但我···我也隻是個護衛而已···】
【隻負責保護馬車不被襲擊···】
【他做的很多事情,我,我都沒有參與的!】
【我還可以把他做過的那些髒活全都告訴您!】
【所以求您了,别對我···】
一連串的說了一大堆,羅蒙克整個人都急了起來,面對着牆壁就說出了許多同伴以前的各種違法生意。
以安也到了可以跟家族裡的哥哥姐姐競争繼承權的年齡。
如果她願意,完全可以按着對方的說法順藤摸瓜,一件件查,在海爾森公爵那的實力評價一定會大大上升。
但羅蒙克說了半天,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遲疑着緩緩回過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監牢的大門早就被重新鎖好了。
漆黑的走廊幽深無比,已經沒有了人的蹤影。
要不是空中仍然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虛無缥缈。
讓羅蒙克忍不住迷茫的睜大了眼睛。
【這就···走了···?】
【···】
事實證明,羅蒙克說的那些,以安壓根都不在乎。
今晚來就是為了好好報複一下,這位欺負她家女仆的壞人。
其他的,那都不重要好嗎!
從對方開始廢話,她就慢悠悠的收拾了自己帶來的裝備,輕聲哼着歌走出了監牢,還不忘貼心的落鎖。
羅蒙克還在對着牆壁忏悔叙述的時候,以安已經走出了地牢。
【諾,還給你們。】
将一大長串黃銅鑰匙丢給守衛,以安身上的寒意早已不複存在。
漂亮的小臉上挂着燦爛明媚的笑容,仿佛她走出的地方不是地牢,而是遊樂園一樣。
【我就先回去睡覺了,你們好好工作噢。】
朝守衛們擺了擺手,她哼着小曲轉身,一蹦一跳的沒入了走廊的陰影裡。
看着那極其歡脫的背影,兩名守衛都愣了。
這特麼的是什麼情況?
【小姐她···】
【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會是這個反應?】
【···不确定,但我确定一件事。】
另一名守衛面無表情的拿起鑰匙,指了指上面一點鮮紅的血迹。
【等天亮之後,尤利塞娜大小姐來查房的時候。】
【我們可能會完蛋了。】
【···現在叫小姐回來給我們寫免罪證書還有用嗎?】
【···】
回到房間,以安将鬥篷随手丢到了浴缸裡。
指尖一抹尾指上的戒指型儲存魔導器,樹之心魔杖乖乖的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風元素奧術切割,火元素奧術點燃。
待赤色鬥篷全部燃成了灰燼,以安揮了揮魔杖,用輕風把灰燼送出了窗戶,徹底毀滅了罪證。
至于身上的衣服麼,就全部脫了下來,丢到了髒衣簍裡。
反正凱爾希跟她待在一起的時間,雜活都被她安排給其他女仆了,根本不會被發現。
做完這一切後,以安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套新的睡衣,開開心心的回到了床上。
兩個小丫頭的睡姿跟她離開前一模一樣,壓根沒察覺到有人離開。
給自己整理出一個柔軟的被窩,以安摟着凱爾希毛茸茸的尾巴,靠着蘭黛爾小公主柔軟的肩膀,滿足的閉上了雙眸。
【晚安,諸位。】
【···】
這一覺以安睡十分好,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把整個屋子曬的暖融融了。
【小姐···】
被她的動作驚醒,凱爾希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來。
往常整整齊齊的銀發亂糟糟的堆在腦袋上,像睡亂了毛發的貓。
【呼哈——】
蘭黛爾重重的打了個哈欠,在床上掙紮着想要起床。
幾秒後,她果斷放棄了,半眯着眼睛軟軟的開口說道。
【以安···凱爾希···】
【我可以不起嗎?】
【唔···感覺好累啊,還想再睡···】
【殿下,小姐,你們再睡會兒吧,我去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