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希的貓耳抖了抖,勉強清醒過來。
【不用了。】
【都這個時間了,該吃中午飯了才對。】
擺了擺手,以安指了指大門。
【我已經喊女仆送過來了。】
【今天就随便吃一點吧。】
【···】
說話間,大門也被敲響,望海角堡訓練有素的女仆們走了進來。
完全忽視掉床上三個擠在一起,滿臉困頓的少女,她們訓練有素的收拾了房間,将一道道餐點擺在了桌子上。
雖然不如凱爾希做的那麼香,那麼好吃。
但還是三人的饞還是被勾了起來,艱難的從床上爬起,洗漱完畢,坐在了桌旁開始進餐。
吃着嘴裡的面包,喝着香糯的濃湯,凱爾希的貓耳動了動,忽然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她···不是女仆來着?
為什麼感覺最近,什麼活都沒有幹呢?
也就是陪以安四處玩耍,時不時再做做飯而已。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大門卻是被再度敲響了。
【我去開門。】
放下手裡的餐點,凱爾希自覺的站起了身。
不行,不能再這麼懈怠下去了。
她可是小姐的貼身女仆啊!
什麼活都不幹怎麼行呢?
暗暗的下定了決心,貓耳少女面無表情的打開了大門。
不過十幾秒後,以安便看到她默默地關上了門,一步步的走了回來,坐在了桌旁。
【怎麼了,凱爾希?】
以安喝了口湯,含含混混的問道。
【剛才來的是誰,說了什麼事情嗎?】
【感覺你好像情緒不太對啊?】
【不是什麼大事,小姐。】
确定蘭黛爾公主一心吃飯,根本沒有在聽這邊的情況後。
凱爾希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容。
纖長的十指交疊,放在了桌子上。
【隻是尤利塞娜大小姐讓守衛來通報。】
【好奇怪呢。】
【昨晚才被收押的兩名囚犯,其中一個突然間就瘋了。】
【另一個無論怎麼問,都是笑笑不說話,一副被恐吓的樣子。】
【哇,這麼恐怖的?】
盯着凱爾希的視線,以安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無辜。
【幸好我昨晚有在乖乖睡覺,直到現在才醒。】
【根本不清楚這些事情呢。】
【不然肯定會睡不着的。】
【是嗎?】
凱爾希的貓耳動了動。
【是呀。】
以安歪了歪腦袋。
兩人對視了短短幾秒,最終,還是凱爾希敗下陣來,主動挪開了目光。
【其實···也不用這樣。】。
【很多奴隸在被購買前,都隻是一件物品。】
【桌子,椅子···這些東西就算被暴力運輸,也不是大事吧。】
【凱爾希可不是那些東西。】
放在桌上上的手被蓦然握住,小主人的聲音清晰的落在了她的耳旁。
【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家人注意。】
【既然知道有人欺負過我家的人,怎麼還能輕易放過呢?】
【···】
家人。
十分輕松,簡單,普遍的詞彙。
但對凱爾希來說,卻是一種觸不可及的存在。
【我···】
【隻是您的女仆而已。】
【并不能承擔這樣的稱呼。】
【小姐,請您收回吧?】
【嗯?不行噢。】
耳畔的聲音多出了幾分狡黠。
凱爾希的發絲也被重重的揉亂了幾分。
【你可是我的女仆。】
【不準命令我。】
【好好接受才對。】
【···小姐,您的說法也太多變了,真是任性。】
【嘿嘿,這叫做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不知想到了什麼,以安輕哼了一聲,聲音裡還帶着一絲憤慨。
【早知道如此,我就早點向富特家的少爺提出決鬥了。】
【好讓我能快點收拾那家夥。】
【小姐。】
【在呢。】
【您不是說昨晚睡的好好的,根本不清楚這些事情嗎?】
【···我不清楚,不知道。】
以安低下腦袋,一臉無辜的咬了口面包。
【快點吃飯,不要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