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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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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兩人正坐在一起看書,他常用的書簽被放在另一本書裡,正打算去拿,遲春雪便随手将這支書簽送給他,她書裡還有另一支,是清心的标本。

據說她還有蒙德那邊特産的塞西莉亞花、風車菊,稻妻的鳴草、绯櫻繡球,楓丹的虹彩薔薇、柔燈鈴等等書簽,至于須彌,因為雨林植被過于豐富,她本人又在這裡留學,書簽多到數也數不清,一本書裡夾上一兩支甚至更多也是常事。

艾爾海森低頭,将那枚書簽拿起來,紫色的花朵在陽光下薄的幾乎透明,脈絡清晰可見,分明早已死亡,卻還保留着盛放時的姿态,一如生前。

他凝視片刻,最終把它放回原位,伸手将書頁合攏。

讀書讓人沉靜,但眼下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不如不看。

遲春雪還在身後的床上睡着,她的肌膚在此刻同樣白到近乎透明,艾爾海森回頭看她,眼睛被突然燙到,仿佛看見了那朵失去生機的花。

花錢請來幫忙的人喂進的流食隻能勉強下咽,遲春雪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即使清醒,她的理智也在逐漸消失,已然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學長,我好像懷孕了。”

這樣說着,她恍惚摸着自己的小腹,臉上又露出那種奇異的微笑。

艾爾海森沒有說話,對方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但事實上,她肚子裡并沒有什麼東西,隻是幻覺而已。

那瓶藥劑也許需要注射或服用才會真正産生那種畸胎,嗅聞的風險相對小一些——僅是相對而言,事實上遲春雪的幻覺已經很嚴重了。

這是個無憑無據的揣測,畢竟在氣體早已揮發的情況下,一個空蕩蕩的瓶子,艾爾海森沒辦法解析裡面的成分,隻能提出各種猜想,甚至沒法判斷哪種可能性最高。

他思考着眼下的處境,深感棘手,除了長時間陪伴她,唯有等待着不知何時到來的醫師,期盼一個未知的希望。

夜半時分,艾爾海森突然驚醒。

他的眼睛還未睜開,就下意識抱住了懷裡不斷掙紮的人。

遲春雪仿佛陷入一場噩夢,眼睛半睜着,分不清是在沉睡還是已經清醒,她的額頭上布滿汗水,脊背的衣服濕透了,在他懷裡顫抖着,拼命想要擺脫禁锢。

艾爾海森很難判斷這是單純的噩夢,還是病情已經進展到下一個階段,讓幻覺變得更加嚴重可怕。

他隻能稍微放松環抱着她的手,用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背,不斷喊她的名字,“遲春雪,遲春雪……醒一醒……”

遲春雪毫無反應。

她似乎已經失去對外界的感知,完全沉浸在幻想與夢境編織的世界裡,臉上神色變幻,在茫然與煩躁中,最終凝聚成一片赤紅暴*虐的殺意。

——她擡手,瞬間召喚出法器。

遲春雪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茫然睜大眼睛,卻看不見半點光亮,血腥氣迎面而來,仿佛正身處一個大型的獵場,整個人被不知什麼東西束縛住,稍一動彈就被層層裹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像一隻被黏在蛛網中心的飛蛾,因為手無寸鐵,隻能無助而恐懼地等待着狩獵者不知何時到來的襲擊。

恰在這時,束縛不知為何被松開些許,令她得以喘息。

遲春雪沒法多想,第一時間召喚出與神之眼一同到來的法器。

正常情況下的遲春雪是很沉得住氣的,她理應如過去每一次遇險時那樣,握住手裡的武器,在敵人露出破綻前安靜蟄伏下來,等待着發出足以緻命的一擊。

她對艾爾海森講的是實話——母親教導的每一課,都有被牢牢記住,銘心刻骨。

但此刻遲春雪無法冷靜,理智與思維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扯得零碎不堪,讓她抛卻所有顧慮,露出心中被壓抑許久的渴望,放縱且毫無束縛,隻想用火焰将眼前的黑暗驅逐!焚盡一切!

黑暗中,有人握緊法器,輕輕吐出詞句:“燃燒吧……焚唔唔!!”

在那句火焰的召喚詞被完整說出口前,艾爾海森毫不猶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此刻兩人的姿勢很糟糕,在遲春雪召喚出法器的刹那,艾爾海森就反應過來,迅速用兩隻手分别握住遲春雪的手腕,并用一條腿和被子壓制她不斷踢騰的腿,還被對方毫不留情踢了好幾腳。

然而她嘴也不肯閑着,艾爾海森不得不單手将她的手臂反剪至身後,用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才得以騰出一隻手讓她閉嘴。

手上的法器再也拿不穩,滾落到一邊,很快消失不見。

一番折騰很費體力,遲春雪在危急時刻爆發出遠超平常的力量,大半夜裡猝不及防之下,差點真讓她整個人撲騰出去!

——想想看吧,一個毫無理智的火系法師,即使她沒有武器,也能開口念咒,哪怕威力減弱,也足夠把這間屋子燒個幹幹淨淨!

艾爾海森伏在她身上喘息,就着這個奇怪的姿勢同她僵持,病弱的遲春雪在短時間的拉鋸後毫不意外落入下風,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

很久之後,他才慢慢松手,不錯眼地盯着人,打算一有不對就繼續按緊,然而下方的人并未動彈,像是重新陷入昏迷狀态。

艾爾海森終于放松警惕,被吵醒被折騰的疲倦湧上來,他松開捂住她嘴的手,身下的人并未睜眼,卻在這一刻不退反進,如同一條盤着身體的毒蛇,在長久的等待後,沖他狠狠咬下!

黑暗裡響起悶哼,痛聲卻在尾音處變了調子。

遲春雪一開始咬的很重,但後續實在沒有力氣,隻能在傷口處不肯放松地磨着牙,舌頭勾着皮膚鮮血,不經意舔舐過去,在暗中更像是某種帶着引*誘的暗示。

——微妙地讓人回想起某個時刻,同樣的人咬着相近的地方。

艾爾海森眼睛暗沉了一瞬,捏着手腕的手用力收攏,換來對方一聲低泣,咬人的嘴不由得松了一點力道,但仍舊不願放開。

濡濕的唇舌緊貼在鎖骨上方,喉結滾動着觸碰又離去,皮膚上的觸感已分不清那是血是淚還是唾液,細微的疼痛伴随着麻癢感,大腦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拉扯進那段回憶。

潮濕的鬓發,含淚的雙眼,緊貼的溫熱的肌膚,攬住的纖細的腰肢,一段揚起的,白皙的脖子,逐漸靠近的,柔軟的紅唇,輕咬似吻……

艾爾海森繃緊身體,低微的喘息聲在房間中反複響起,那隻空出的手按在對方後頸上,卻遲遲沒有動作,任由遲春雪在自己傷口處啃咬,舔舐鮮血,直到安靜下來,再度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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