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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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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絕雲間歸來後,為了見到仙祖法蛻,與往生堂的客卿鐘離先生一起籌備送仙典儀,這一路上所見璃月百姓的反應,真真切切讓熒和派蒙見識到了岩神在璃月人心中的地位。

果真如凝光所言,凡知曉此事者,無不悲傷哭泣。

璃月重商,商人重利,然而為了支持送仙典儀,他們大都選擇放棄了利潤。

旅行者想起那日凝光眼中一閃而逝的淚,想起她的怅然,又想起不知身在何處的遲春雪……懷疑璃月人暗害岩神,的确是一件再荒謬不過的事情。

話說回來,倒也不是所有璃月人都如此——同她一起籌辦此事的鐘離先生,就表現得十分平靜。

這種平靜剛開始并不紮眼,但在其他人的對比之下,就逐漸顯露出了異常。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不在乎岩神死亡的真相,反而更在意送仙典儀的籌辦是否盡善盡美——在鐘離眼中,岩神是否死亡并不重要,他隻想把手頭這件事辦好,為岩神的統治劃上句号。

每個細節他都精益求精,幾百年沒人辦過的儀式,他卻極為了解,對過往的曆史變遷如數家珍,仿佛一切都是他親眼見證。

鐘離明明看上去這樣年輕,不過二十幾許人,說話習慣、行為舉止又讓人覺得他其實年紀已經很大了,談什麼話題都能接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解答,他的知識儲備量之廣博遠超常人想象,讓熒無論如何也探不到底。

這樣一個人,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絕不為過——他真的隻是一個整天聽戲喝茶遛鳥的往生堂客卿嗎?

熒的疑惑埋在心裡不曾表露,三人到達距璃月港最近的七天神像處,按鐘離的說法,看看岩王帝君喜歡哪種霓裳花制成的香膏,以便在送仙典儀上使用。

整個流程不管怎麼聽,都充滿了槽點——讓死人表達意見,你們璃月人是認真的嗎?

但一向喜歡吐槽的派蒙這次都沒有吐槽,可能她已經習慣這個神奇世界裡死人還有殘餘意識這件事了,不過既然習慣了,她為什麼還會怕鬼啊……

岩神像下方有一小片潮濕的痕迹,熒沒在意,避開水痕,将三種香膏依次供奉在岩神像前。

前兩種毫無反應,供奉第三種香膏時,神像終于亮起光芒。

喜歡比較受成熟大姐姐歡迎的香膏麼……

在派蒙驚訝說着“難道說……岩王帝君是一位大姐姐?”的時候,熒擡眼仔細觀察這座神像。

——真是神奇,已經逝去的神明,他的神像竟然還會對生前所喜歡的香膏作出反應。

和溫迪那座保持着祈禱姿勢的風神像不同,眼前明顯是男性的神像面容模糊,盤膝歪坐着,袒胸露腹,姿态狂野,一手把玩着天星,一手搭在腿上,哪怕半垂下臉,也透着一股漫不經心、唯我獨尊的嚣張感。

和這個喜好看上去一點也不搭。

反倒是身旁的鐘離先生,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穿着高領衣服,帶着黑色手套,舉止沉穩,氣質儒雅,看上去和這股香氣很适配。

他與神像唯一能看出點相似的,隻有背後垂落的一束細長黑發。

熒本該打消念頭,這時卻突然想起凝光那句“春雪視帝君如父”的話來……鐘離先生看着雖然年輕,但沉穩若山嶽,安然如磐石,倒是一看就很有給人當爹的氣場。

她再次想起溫迪,神明本人和他神像的氣質,或許有時差距大到近乎截然相反。

心裡正思索間,熒忽然聽見一陣幽幽的泣聲。

她側耳正欲細聽,身邊原本還在說笑的派蒙也發現了不對,下意識躲到同伴身後:“哇啊!!是什麼聲音?好吓人啊!”

兩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哭聲傳來的方向,沒注意到鐘離望着神像下方的濕痕,無聲歎息。

他垂下眉眼,神情悲憫,卻又透出幾分冷酷決絕的漠然。

熒聽了一會兒,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哭聲有幾分耳熟,一起去過無妄坡的派蒙再次體會到了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死死拽着旅行者的領口,“熒,我們真的要過去嗎?會不會是……”

旅行者熟練地安撫夥伴,“沒事的,你看,現在還是白天呢!”又不像無妄坡那裡青天白日都陰氣森森,有什麼可怕的?

鐘離在一旁但笑不語。

三人一路尋着哭聲,繞過七天神像背後的山坡,看見了一棟小屋。

這棟小屋建造的十分精緻,窗戶是璃月傳統的圓形木制,雕着镂空紋路,屋頂卻使用了這個國度不太常見的青藍色瓦片,在一旁樹葉的遮蔽下宛如夜光中的湖水,素白色的牆壁周圍錯落生長着大片花草,因為種類太多太雜,讓人很難分清它們是經過自然選擇還是被人為控制,透出一種野蠻活力。

在樹與房屋交接的陰影處,淺綠色的裙擺與草地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傾瀉在裙上的黑色長發,以及斷斷續續,壓抑着的抽噎聲,誰也不會發現樹幹後面還藏着一個人。

幾人靠近的腳步聲驚動了對方,令哭泣聲戛然而止。

樹後的人迅速探出頭來,警惕回望,寬大的袖子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帶着些許血絲,微腫的,盈滿了水光的黑眸——漂亮的實在叫人很難忘記。

旅行者在提瓦特見過各種顔色的眼睛,但黑得這樣純粹、哭起來卻生動的好像會說話一樣的雙眸,她隻記得一個。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熟人,熒停下腳步,有些局促地打招呼:“呃,遲小姐,好久不見。”

派蒙也很尴尬,放開熒的衣服,從她背後飛出來,“遲小姐,你好呀!你怎麼會在這裡?”

鐘離隻是略點頭,“許久不見,小友如今身體可好?”

原來鐘離和遲春雪認識?熒知道了這個消息,倒也不覺得吃驚,畢竟璃月港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擡頭見……呃,總之,遲春雪總不可能一輩子住在群玉閣上,他們倆認識倒也不奇怪。

遲春雪放下袖子,站起身,雖然被人撞見自己的崩潰現場,她的神色卻很快恢複鎮定,比熒和派蒙看上去還要冷靜得多。

她的聲音比之前沙啞,帶着明顯的鼻音,“旅行者、派蒙、鐘離先生,許久不見。我感覺今日身體略有好轉,便到屋外走走,觸景生情,讓諸位見笑了。相逢即是有緣,可要來屋中小坐?”

雖說遲春雪不愛交際,但自小生在權貴之家,該學會的技能,一向都學的很好,在待人接物上絕不可能被人挑出錯來。

她輕描淡寫一句帶過,對面兩人心知肚明,自然不會多提,派蒙很會看氣氛,倒也不會不長眼地追問下去。

正常情況下,熒大概率會答應她的邀請,畢竟朋友就是這麼慢慢交上的嘛,但眼下這個尴尬情況——

“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博學多識的鐘離先生率先做出了選擇,熒和派蒙自然沒有意見,跟在了兩人身後。

不知璃月人是否有着與生俱來長袖善舞的本能,走在前面的兩個人神色波瀾不驚,帶着恰到好處的含蓄微笑,有種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沉穩氣度。

——就,還真有點父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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