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唉!”于是景衡又與簡義渠說起之前與琅衍過招的結果。
“這隻臭妖,果然是狠!”簡義渠義憤填膺。“不通人性!”
“他不是不通人性!”景衡道:“隻是他已在人間行走百多年,已是太過通透,許多事已不願再作考慮!”
“你還為他說話…”簡義渠歎氣。“罷了!畢竟他是你師父,我也懶得提了!”
“确實不必要再提!”景衡擡手。“請大哥賜教!”
琅衍腳程快,但這趟下山上山的,還是費了得有兩個時辰。快到山頂時,遇上一棵樹上有野果,有費時間摘了幾個,這才捧着往記憶中景衡在的地方去了。
“…”琅衍一到,差些沒驚訝的将手上野果扔了。隻見兩個原本身上都有傷,該好生養傷的人,此刻正亂七八糟在那兒躺着。同時兩人手還互相攙着,也不知是要拼命還是相互慰籍。“你們在做什麼…?”
“師父!”景衡見琅衍回來,如見救星。“救我,救簡大哥!”
“呵!”琅衍笑得十分無奈。“你倆交手了?”
“我們…就想練手!”景衡話說得斷斷續續:“但…但沒想到…”
琅衍放下手中野果,過去一手提溜一個讓他們坐起來,然後雙掌分貼于他們後背,将他們體内混沌不堪的靈力全汲取出來。
一刻鐘過去,景衡和簡義渠總算緩過來,但琅衍卻面露痛苦之色。
“師父!”景衡忙去看琅衍狀況,卻被他推開。
“我沒事,過會兒全化了就好了!”
又是一刻鐘過去,琅衍面上痛苦之色漸漸散去。
“師父,你好了嗎?”景衡忙着問。
琅衍卻是睜開眼,靜靜看着景衡不說話。
“師父…為何這樣看我?”景衡有些心虛。
琅衍卻又看向旁邊的簡義渠,簡義渠同樣心虛的看去别處。
“是我要與景小兄弟切磋的,你别怪他!”
“你既能看出我為妖靈,修為想來不若!”
簡義渠撓頭:“其實我沒看出來,隻是以為你是什麼害人的妖物或人!”
“呵!”琅衍無語嗤笑。“難怪如此胡鬧!”
“師父…”景衡小聲問:“我倆…方才是…怎麼了?”
琅衍道:“你倆一個中毒未好,一個有傷在身,再互以靈力對沖靈海,又不懂化解之道,純純找死!”
“這…”景衡低頭,小聲道:“我錯了!”
“呼…”琅衍輕呼口氣。“得虧你二人皆修為不高,不然我也無能為力!”
景衡嘟哝:“那修為高的,也不能如我們這般!”
“呵!”琅衍冷笑:“我原來還當你不同常人,如今看來,也是個蠢的!”
景衡撇嘴:“我錯了還不行麼!”
琅衍不理景衡,自去取他帶回來的野果。
“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身後突然傳來簡義渠的聲音,琅衍回頭:
“你不必謝我,往後好自為之就是了!”
靜看琅衍拿着野果去一旁吃,簡義渠吧唧了幾次嘴,就總結出兩個字:“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