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這麼久,倒是沒想到守拙會成為轉機。
又是三日過去,守拙果然依約前來衙門,身邊還有人押着個與他一般衣着的道人。
“守拙道長,這是?”鳳瀾秋問守拙。
守拙不言,隻是硬捏了那道人一條胳膊,撩開衣袖,露出其上舊傷,另外還有他手上,被琅衍所傷的新傷:“這是貧道最小的師弟守真,當初師父看他可憐,便收了他,他資質本也不算差,假以時日,應是能修出些成果,隻是可惜…”
鳳瀾秋明白這就是那為非作惡的正主了:“你為何要做那些害人惡事?”
“哼!”守真冷哼,别開臉。
“師弟還是不服嗎?”守拙說話溫吞,卻自有一番威嚴:“你隻會抱怨入門晚,難得機會争觀主位置,适才想出釋放魇瞳魔攪亂大局這等歹法來,卻不知如此一來,不知會有多少同門要因重新封印魇瞳魔而殒命,你這心性,實在是歪得離譜!”
“你少說這些道貌岸然的官話!”守真咬牙道:“不就仗着年長,入門早,不然哪有資格在這教訓我?”
“罷了,你自诩天資過人,我說再多也無用!”守拙突然往旁邊退去幾步:“厺言!”
“弟子在!”負責押守真的其中一名小道人拱手欠身。
守拙道:“守真雖是你的師叔,但年紀隻比你大幾歲,你便與他切磋一番!”
“我與他打?”守真怒瞪厺言:“不怕我打死他?”
守拙沒理守真,隻拍了拍厺言肩膀:“去吧!”
“是!”厺言迎過禮,執了劍轉身對着守真:“師叔請!”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守真不由分說,搶過旁邊另一名押他的道人手中劍,便朝厺言刺去。
厺言也不慌張,提劍迎戰,如此,二人你來我往交手起來。
“守拙道長!”鳳瀾秋本不想插手充虛觀門人之事,但此事他們是在府衙,總不能眼見着出事,尤其見旁邊一臉不安又無奈的衙官,遂去了守拙身邊。
“善信不必擔心!”守拙似看出鳳瀾秋的憂心,此事很快解決。
守拙都如此說了,鳳瀾秋也不好說什麼,認真看着戰圈内:“這充虛觀道長着實個個身手不凡!”
“善信見笑!”守拙欠身,十分謙遜。
“你…”兩人說話的空,那邊竟是已分勝負。厺言雖未傷守真,但割下其後腦上一撮頭發,如此一算,若厺言願意,此時守真已人頭落地,自然算敗。
“師叔承讓!”厺言收劍拱手,回到守拙身邊。
“怎樣?現在服了麼?”守拙問守真。
“怎會這樣?”守真完全不肯相信,看守拙已是目眦欲裂:“我連你身邊一個徒子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