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神經?”楚硯聲白他一眼,松開時然鶴坐直了,“你砸了我的車,我就找你老子,讓他賠。”
“不用找他。”蘇楝咬牙,“我賠得起。”
“呦,賺錢了?”楚硯聲挑眉,“有這閑錢用在投資上多好,别因為沖動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蘇楝沒說話。
時然鶴見縫插針:“你們認識?”
“嗯,認識。”楚硯聲說,“我跟他父親合作好幾年了,生意上來往多,比較熟絡,他父親還說等他畢業之後讓他來我的公司實習。”
時然鶴“哦”了一聲。
“不需要。”蘇楝沉着臉拉開車門,“下車,我陪你回宿舍。”
時然鶴說好。
楚硯聲這下來氣了,伸長胳膊将人撈回來,擰眉質問道:“你怎麼誰的話都聽?他說讓你下車你就下?”
“可是我确實想回宿舍睡覺。”時然鶴說。
“去我家睡。”楚硯聲不肯撒手,“又不是沒睡過。”
時然鶴:“……”還真是死不要臉。
“什麼?”蘇楝的臉色更難看了,難以置信地看向楚硯聲,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又不是沒睡過’?”好像很理所當然一樣!
時然鶴從來沒見過性格溫和的蘇楝發這麼大的脾氣,推測他應該是剛才被楚硯聲說了兩句傷到尊嚴不開心了,所以才會挑刺。
“别生氣,學長。”時然鶴安慰道:“他嘴賤。”
楚硯聲:“ 。”
現在的小孩真沒禮貌。
蘇楝知道時然鶴又想偏了。
他閉了下眼,放緩了語氣:“不是嘴賤不嘴賤的事情,是你……”
話說到嘴邊,他卻欲言又止。
時然鶴還在等他說下去,楚硯聲卻已經看出了點什麼。
原來這小子對時然鶴有想法,怪不得這麼生氣。
他故意把懷裡的Omega摟的更緊了些,挑眉道:“怎麼了?跟你有關系?”
明明是很正常的炫耀,卻被他演繹的頗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果然,蘇楝的臉瞬間黑了好幾度,攥緊的拳頭有些微微顫抖。
他知道楚硯聲玩的花,但他從來沒因為楚硯聲跟那些O的破事對他有任何不敬,但現在……
靠!好想殺了他!
時然鶴注意到面前人情緒的變化,掃了一眼身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嘚瑟的Alpha,然後擡手對着小楚來了個攻擊力99999的暴擊。
“我草——你幹什麼?!”楚硯聲疼的松了勁,捂着裆開始嚎叫,“打O不打臉,打A不打雞,這是最起碼的江湖道義,你懂不懂規矩啊?!”這特麼還是第二次!!
“誰讓你氣蘇學長。”時然鶴瞥他一眼,“活該。”
他說着就要下車,蘇楝伸手扶他。
楚硯聲是生意人,平時怎麼開玩笑都可以,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他看上的東西或人被人觊觎,尤其是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的。
當然,占有欲強也是所有Alpha的天性。
“行,時然鶴。”楚硯聲重重呼出一口氣,“這是你逼我的。”
時然鶴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按在了座位上。
“楚……”
疑問的話還沒說出口,楚硯聲已經扯掉了他腺體處的抑制貼,随後用力咬了上去。
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和酥麻的快/感瞬間遍布時然鶴全身,他難受地悶哼一聲,渾身軟的厲害,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硯聲竟然标記了時然鶴!
“姓楚的!!!”蘇楝怒火中燒地把楚硯聲從時然鶴身/上推開,揪着他的衣領瞪着他:“你瘋了?!你根本就不喜歡他,更不想被标記牽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喜歡有人撬我的牆角。”楚硯聲扯了下嘴角,冷哼道:“更何況我的牆角不用撬就總想着自己跑,我當然要做些什麼。”
蘇楝怒視着他,“你這個……”
座位上的人忽然難受地“唔”了一聲,體溫持續升高,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
“沒看見?”楚硯聲掃了一眼臉頰泛紅的時然鶴,“他現在很難受,需要跟我……不然撐不住的。”
“還不放手?”他挑眉。
蘇楝目光死死盯着時然鶴腺體處的印記,手抖的愈發厲害了。
他現在放手不就等于同意……
不!
他怎麼能放任喜歡的人跟别人上/床!隻是想想就氣的血管快要炸開。
但是小鶴看起來好難受。
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
楚硯聲僅有的耐心被耗盡,他一把扯開蘇楝的手,一腳将人踢出去老遠。
“這一腳不是為了嘲笑你,而是老弟你還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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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家的路上,楚硯聲的思緒也亂了。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沖動,把人拉回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腦子一熱标記他?
這下不就全亂套了嗎。
不過好在是臨時标記,半個月後會逐漸消失,到時候那股沒來由的牽絆感也就随之飄散了。
不過他之前從來都沒有犯過這種低級的錯誤,好像一遇到這個笨蛋,所有事情的發展都不在他計劃的軌迹之中了。
楚硯聲從鼻腔裡重重呼出一口氣,看向身旁靠着椅背睡着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