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讓時然鶴側躺在車後座的,但又怕他亂滾,隻好用安全帶牢牢固定在了副駕駛。
楚硯聲很不想承認,他這麼做有八成的因素是:如果時然鶴滾下座位,他會……心疼。
是真的心疼。
草,都是這個破标記惹的禍!
帶着身/體/發/熱的Omega回到家,楚硯聲已經/忍/的不行了。
時然鶴的信息素好聞且濃郁,勾的他腺體發癢,恨不得立馬把面前這個Omega給/吃/掉。
時然鶴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親他。
不得不說,很comfortable——比他第一次跟楚硯聲接觸的時候要comfortable的多。
原來被标記是這種感覺。
還挺不錯的。
楚硯聲看起來也比先前更加exciting,進/行了好久才停下。
他盯着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的時然鶴看了幾秒,剛要起身去洗澡,脖子就被人摟住了。
“我也要洗澡。”時然鶴勉強睜開眼,大/喘/着氣說。
“那你洗啊。”楚硯聲擰眉,“你也不嫌熱,快松手。”
時然鶴雙手扣的更緊了:“你幫我,我沒力氣了。”
“自己洗。”楚硯聲去掰他的手。
“你弄的當然你洗啊。”時然鶴說。
楚硯聲反駁:“我弄什麼了?我又沒弄/進/去。”
時然鶴抿着嘴沒說話,眼睫濕漉漉地看着他。
“……你别這麼看着我,沒用。”楚硯聲吞咽了下,甩開時然鶴的手下了床。
時然鶴望着無情的Alpha進了浴室,撇了下嘴扯着被子蒙在了頭上——
“煩死了!!”
随着一聲煩躁不堪的喊叫,楚硯聲光着屁/股從浴室裡出來了。
該死的标記!搞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時然鶴剛才可憐巴巴的模樣,心髒異常不舒服。
時然鶴疑惑地把腦袋露出來想看看什麼情況,結果下一秒就被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抱在了懷裡。
楚硯聲抱着他往浴室走,表情看起來有點糟糕,像是被強/迫的。
但時然鶴才不管那麼多,換了個舒适的姿勢摟着他的脖子,肆無忌憚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出于本能地依靠和信任标記了自己的Alpha。
洗完澡吹完頭發,時然鶴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他揉揉枕頭,裹着被子縮在牆角昏昏欲睡。
在時然鶴即将睡着之際,身邊的床往下一陷,楚硯聲躺在了旁邊,清涼的薄荷味信息素瞬間将他包裹。
時然鶴輕嗅幾下,安心地睡着了。
楚硯聲背對着時然鶴躺了片刻,随後再次煩躁地“啧”了一聲,翻身從背後環緊了能帶給他強/烈滿/足/感的Omega。
他恨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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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時然鶴早早就把楚硯聲叫起來開車送他去學校,說今天有集體社團活動。
楚硯聲雖然不滿,但又沒辦法對時然鶴發脾氣,畢竟從頭到尾都是他造的孽,當然要他來還。
楚硯聲打着哈欠把人送到地方,目光往學校大門口一掃,發現蘇楝正拿着兩套寫生工具站在學校門口盯着他的車看。
再說準确點,應該是盯着車裡的時然鶴看。
楚硯聲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按住時然鶴解安全帶的手,問:“他這是在等你?”
“誰啊?”時然鶴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即點頭:“是啊,這次活動就是他舉辦的。”
“所以你是要跟他一起出去玩?”楚硯聲擰眉,“他”字咬的很重。
“楚先生,此言差矣。”時然鶴嚴肅地糾正,“不是玩,是寫生。”
他說:“我可不是那種玩物喪志的Omega。”
楚硯聲:“……”
堵,非常堵。
他強行把時然鶴的安全帶重新系好,啟動車子準備走:“不許去。”
“為什麼!”時然鶴不解,趕忙伸手制止他:“我要去,你不許開車!”
“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楚硯聲去扒他的手,“我昨天剛跟他發生過矛盾,你今天就跟沒事人一樣陪他出去玩,沒把我放在眼裡是吧?别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
“你又不是眼屎,我幹嘛要把你放在眼裡?”時然鶴說,“再說了,如果不是你糾纏我,你們怎麼會發生矛盾?”他補充道:“這一切明明全都怪你!”
楚硯聲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笨蛋怼到無話可說。
但是那又怎麼樣?
他又不講理。
楚硯聲剛想把時然鶴的雙手用領帶綁起來,時然鶴便猛地低頭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趁着楚硯聲對着手瘋狂吹氣的時候,時然鶴快速打開車門下了車,跑到了蘇楝身邊。
蘇楝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扭頭給了楚硯聲一個類似于挑釁的眼神,帶着時然鶴去找大部隊集合了。
楚硯聲氣的重重錘了一下方向盤。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去正經寫生還是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