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美人噤若寒蟬,刑部侍郎的女兒臉色慘白,硬氣叫道:“你敢殺人?我要告太子去……”
“石才人找我?”太子回來了。
美人們連連行禮,石才人嘟囔道:“太子殿下,李良娣恐吓姐妹們,讓我們很害怕!”
太子淡淡笑了下,過去牽過李紫木的手,對下面美人說道:“李良娣是我正房女人,你們應懂得她的地位,她現也幫我打理着我這後宮,她說殺,就殺!”
石才人閉了嘴,但眼神不滿,恨恨刮了李紫木一眼,李紫木也懶得理,吩咐道:“周良媛,幫我帶她們下去各自安頓吧,宮中規矩多你幫忙講解講解,我也累了,陪太子休息會兒。”
周良媛諾下,帶着一群美人下去了。趙蕭雲摟過李紫木,氣鼓鼓埋怨道:“這王成傑就是故意的,不讓我好過,都開始謀算我後宮了!”
李紫木吟吟笑:“你有那麼多女人,十天半月都不帶重樣的,王成傑不能碰女人,哪能明白你的辛苦?反正進都進來了,是良婦我就好心護着,是奸細我就想辦法讓她們給你多生幾個策反了算了。”
趙蕭雲氣笑:“是奸細還往我身上推?不怕我死無全屍?”
李紫木捏上他臉:“哪能呀?你長得這麼英俊,□□一下,她們還能挪得動腿?奸細也是活人,是活人就難過情色這一關,你就好好享福吧。”
趙蕭雲被逗笑,拉她入房:“要不先□□你練習一下,讓我享享福?”
說罷府身吻下,情意綿綿。
現在美人太多,中午來正房用膳的規定也廢除了,想太子了就可以過來蹭飯,隻要有美人敢來蹭飯,李紫木就拿出趙蕭雲的排班表排上一筆,來者不拒。
本來一開始是幾個宮中老人過來蹭飯,趙蕭雲湊合應付得過來,敷衍意思陪一下算了,進屋花言巧語一說完,找床一躺倒頭就睡,美人也不敢說啥,畢竟人都給你送來了,你撬不動他争取不到雨露,就是你手段不夠了,怨不得排表的李良娣。
後面幾個才人一開始比較拘謹不敢上前打擾,混得熟了也開始陸續來蹭飯了,李良娣也二話不說都給排上,那個表就越來越長,越來越密集,把趙蕭雲給愁壞了。
趙蕭雲坐在正房裡眉毛皺起,拿着排班表查看,抱怨道:“都排到下個月了,我這種豬什麼時候能休息一天兩呀?前朝當太子都能一個月休浴三五天呢,怎麼回了家當夫君一天休的都沒有?夜以繼晝,綿綿不休呀!”
李紫木湊過來看了會表,分析道:“你哪裡辛苦了?你每月逢五都在我這,其他時候雖說是去了她們那邊,問題是你虛假辦差沒幹實事呀,陳才人都給我告密了,說你去了她那邊兩回,她到現在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哩!”
趙蕭雲氣鼓鼓:“我都與她們不熟,上來就直接幹活?我自己都覺得瘆得慌,更何況她們一個個矜持又局促,我說上兩句她們已經羞紅臉了,我都覺得我是個辣手摧花的登徒子,哪敢去碰人家小姑娘?”
李紫木被逗笑,寬慰道:“以後熟了就好了,你麻溜地都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一兩個特别熱情大方可疑的,回來報給我,我去接觸接觸。”
趙蕭雲想到一個巧笑起來:“以前也不知道是哪個美人,又熱情又大方又可疑,浴池裡強要了我,硬要賴在我頭上,要我為她做牛做馬……”
門外有婢女來報,石才人來請太子過去歇休。李紫木打趣地拍了拍他:“牛馬趕緊出去幹活吧,這石才人可不簡單,憋了這麼久等到其他才人都輪上兩回了,才火急火燎地來排表,端得最久也性子最烈,你注意别閃到腰了。”
趙蕭雲哀歎一聲蒼天,有氣無力地出門了。
趙蕭雲去了石才人的小院,一走進房間就聞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不慌不忙給自己喂了一顆藥丸,掏出帕子蒙了自己的口鼻,從桌上取了一杯茶倒入香爐中,房間的煙消散了。
石才人從屏風内走出來,美豔大美人,穿着單薄,衣不蔽體,笑得那叫一個邪門。但她見屋内香煙消散了,臉收了笑,愣愣看着太子。
趙蕭雲隐隐一笑,取了兩件衣服給她披上,然後淡淡說:“小姑娘家的就别上什麼淫煙春藥了,衣服也收緊點小心着涼,你這些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已經不新鮮了。”
石才人漲紅臉,讪讪笑得很難看,隻愣愣說:“第一次侍寝,總怕太子不滿意,是我錯了。”
趙蕭雲歎了口氣,躺去床上,開始問她家世:“你是石侍郎家的?”
石才人站着回話:“是的,爹爹是京城刑部侍郎。”
趙蕭雲默想了會,又問:“那你母親家是張氏?”
石才人有點不自在,吱吱唔唔地回:“是張氏。”
趙蕭雲哦了一聲,默想了一會,拍拍旁邊:“侍寝吧!”
石才人竊喜準備上床,趙蕭雲又開口:“跪床邊守夜就行了,你母親的姐姐殺了我心上人的娘親,你是李紫榕的表妹,還是離我遠一點好,我怕李良娣牽怒于你,你在這後宮,活不到明年。”
石才人一踉跄,癱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