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越來越胖了,自從上次大病初愈,身材就吹氣一樣鼓起來,據說練的又是外家功夫,因為體重而徹底舍棄了輕功,成為了人肉坦克。
反正,離少女是越來越遠了。
白鳳哀聲呼了一句,“春桃!”然後接住她那龐大的身軀,差一點被壓到不會動彈。
油桃還惡心巴拉的用手去拭他眼角的淚意,“放心吧,高冷那厮耐不得我何。”
呸,說這大話之前是不是先把嘴角的血迹擦擦?若不是她防禦太高,剛剛肯定能紮她個半死。
這一幕辣眼睛,我決定轉身離開,順便看看可愛的魚書洗洗眼睛。
“站住!”
身後傳來油桃的怒喝,我懶懶回過頭,你叫我站我就站,豈不是很沒面子?
等等,她現在可是負傷狀态,又沒法修習輕功,這是否意味着……我也許能打得過她?
我确實見到了可愛的魚書。
隻是不是洗眼睛,是找他給眼睛擦藥,他把手虛攏成拳掩在嘴邊,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沾了藥膏的手指輕輕在我的眼眶上畫圈,他最近因為學醫天賦被素問先生看中,現在正是學徒階段,手上沒輕沒重。
“嘶~哎!疼!你下手這麼重,素問怎麼敢收你為徒的?”
魚書又挖了一坨藥膏,冰冰涼涼的堆在我的眉毛上,“我揉你都疼,那挨春桃的打豈不是更疼?”
我倔強的更正,“我隻是聽說油桃特訓回來,想試試她的水。”
“那現在你試到了?”魚書搖搖頭,“她将來是要做将軍貼身護衛的人,你平時那樣精明,怎麼就在這事上想不開,交好她不比惹她強?”
誠然,魚書能夠得素問先生青眼,就是靠油桃的舉薦,别看他現在屁颠屁颠來給我擦藥,其實他和油桃關系交好着呢,别管是不是真心,至少能讓油桃有求必應。
至于魚書的建議,我試着想象了一下和油桃手拉手的場景,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和她交好不如殺了我。”
魚書留了兩罐藥給我,一罐外服一罐内用,他擔憂的看着我臉上的傷,“你被打成這樣,見人都是個問題。”
熊貓眼,還是一雙,我不照鏡子都知道自己什麼樣。
“這就不需要你管了,東西帶了沒?”
我給自己做了個眼罩,特地在眼睛位置留出兩個洞,就連月娘見了我都和見鬼了一樣。
月娘被帶回将軍府後一直關在了雀閣,那地方說白了就是姬無夜的後宮,除了她還有不少美女,現在名義上的雀閣之主是月娘,因為姬無夜最近寵她有點上了瘾,三天兩頭往這邊跑。
就連我想偷偷摸進來都不好找時機。
這座雀閣特别高,足足有六層,月娘就被關在最高的那一層,之前不會輕功上不來,後來會了輕功月娘又不肯見我。
每次都是我站在窗邊剛露個頭,她就一臉冷漠的關上了窗戶。
那樣薄薄的窗戶,隻要一腳就能解決,但一來月娘是雀閣的主人,鬧了亂子将軍絕對饒不過我,二來…我之餘月娘總有種奇怪的情緒。
像是愧疚,又像是挂念,亂糟糟的,連我自己都分不清,但不管是哪個,從她在江月樓裡決定舍身保住我的那一刻起,我想,我再也不會忘記世間有這麼一個人。
月娘是直到最近才開始理我的。
原因很簡單,她懷孕了。
将軍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她堕胎的,而臨近左右守門的又全都是将軍的人。
沒人會幫她。
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