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被塞進來的玉盒,顧雲州大腦當即宕機,待他重啟腦機後,手已經不受控打開了玉盒。
玉盒裡的東西直接把顧雲州吓得回了魂:“這什麼東西?!”
天欲雪指着玉盒上刻着的“川”字說:“你師父給你燒來的東西呗。”
望着玉盒裡晶瑩剔透的羊脂玉膏,顧雲州忍不住心道師父啊雖然你的徒兒不人不魔不鬼但絕不是禽獸!欲雪還懷着孩子呢怎麼能用這種東西!等等欲雪剛剛說什麼來着……?
——我想用這個。
“……”一時間,顧雲州竟不知該如何吐槽。
“欲雪。”顧雲州一臉嚴肅地合上玉盒說,“現在不行,我…我不能再害你了。”
“?”天欲雪懷疑自己的耳朵被天地錢莊那群見錢眼開的鬼吵出問題了,“你說什麼?你?害我?”
“我都知道了。”顧雲州無力閉上眼說,“我确實是魔頭,前世也是。我的前世傷過你,天道因此大怒,降下百餘道天雷劈下我的一部分靈魂送入輪回轉世成人,待時機成熟時天道再降天雷,讓我這部分靈魂回歸與魔頭融合,半人半魔自相折磨。這是天道對我的懲罰,是我應該受的懲罰……”
這番話把天欲雪給聽懵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跟你說你曾傷過我的?”
“鬼……”
“鬼什麼鬼,鬼說的就一定對嗎?”天欲雪伸手戳了戳顧雲州的額心,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雖不懂靈魂事,但我自己經曆過的事我自己記得一清二楚,過去幾百年我在人間賜福,雖有遇到過魔頭,但根本沒有魔頭傷過我。況且天道壓根不在乎我一隻神鳥的死活,若不是我這次壞了神界規矩出逃,他根本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聽天欲雪這麼說,顧雲州心裡稍微有了點安慰:“真的嗎?确定不是我打傷你,害你失憶……”
“不可能。”天欲雪強行給顧雲州捂嘴,“我要真在賜福的時候被魔頭打傷到失憶,回去得被神尊笑話死。他那個人你也知道,根本沒有絕口不談的事,時間一長什麼都會自己抖出來。”
顧雲州握住天欲雪伸過來捂他嘴的手輕輕挪開,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盯着天欲雪看,眸中藏着天欲雪前所未見的複雜眼神。
天欲雪向來不喜歡這種複雜到看不清情緒的眼神。
他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捂顧雲州的眼,同樣被顧雲州抓住。
“你……”
顧雲州把天欲雪的雙手放到胸口前,叫了他的名字,問他:“欲雪,你見過的魔頭…是什麼樣的?跟我…現在的樣子像嗎?”
“魔頭啊……”天欲雪思考着抽回手說,“說實話幾百年過去,我已經有些記不清了,現在讓我想的話……這樣,你先去床上躺下。”
“?”顧雲州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他到床上躺下,又按天欲雪的要求閉了眼。可等了半天,都再沒等來下文。
顧雲州覺得不太對勁,剛想睜眼,忽然覺得唇間一熱,有重量壓了上來。
顧雲州倏然睜大眼,視線被大片白色占據着。天欲雪壓在他身上,正在一點點磨開他的唇。
愣神片刻,顧雲州擡手回抱住天欲雪的腰身,放他進來了。
舌齒交融中,不知誰先動的手,兩人的衣袍都被解開了。
“我看到的魔頭就是這樣。”天欲雪錯開顧雲州的唇,微微喘息道,“他好騙的簡直不像個魔,我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毫無怨言。”
顧雲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着了天欲雪的道:“欲雪!”
“閉嘴。”天欲雪輕斥着,低頭在顧雲州喉間的凸起咬了一下,“來了趟鬼界,整個人變得疑神疑鬼憂心忡忡的,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天塌下來都能一笑而過的顧雲州了?”
“我……”顧雲州又想起了那書上寫着的内容,“可是我…我曾經傷害過你……嘶!”
天欲雪又咬了他一下,這次的力道比上次重很多,隐約見了血。
“口說無憑,證據呢?”天欲雪捧住顧雲州的臉問,“是不是那群鬼把什麼靈魂的前世罪證書給你看了?”
“那倒不……”
天欲雪威脅道:“不說實話,我就咬斷你的脖子,把你的頭砍回去給神尊,讓他當茶壺泡茶。”
顧雲州脖間一寒,老老實實招了所有。
天欲雪聽完,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問:“那書在哪裡?”
“我帶出來了一本,剩下的……”
天欲雪打斷他道:“給我。”
顧雲州小心翼翼交上書,哪知天欲雪隻看了一眼,便直接撕成兩半丢到了窗外。
顧雲州一驚:“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