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被捉的消息在組織裡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沒想到他也會有失手的一天,有的人戰戰兢兢,擔憂未來的處境,有的人蠢蠢欲動,想要趁此機會再往上挪一個位置,也有的人冷眼旁觀,繼續當下的工作……
貝爾摩德拍完戲連夜從美國飛來,就感受到這洶湧的暗潮,連空氣也變得微妙而躁動。
她走進會議室,朗姆正向Boss彙報情況。
“boss,我确定琴酒是fbi安插進組織的卧底,這些是我的下屬截獲的琴酒和fbi的郵件。”
顯示器裡,一雙蒼老的手拿起手邊的紙質資料,貝爾摩德看到了印着琴酒頭像, Fbi專屬的特制證件照。
朗姆又說:“在他被捉的同一時間,組織在美國英國其中幾個基地都被fbi和Mi 6清掃,這個時機太過微妙,我不相信這是巧合,而且以琴酒的能力,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捉住,我推測他這是為了和fb I裡應外合,聯手做局,拿到情報脫離組織。”
“Boss,我們應該派人殺了他,以絕後患。”他語氣陰狠。
“boss,琴酒不可能是卧底。”貝爾摩德開口,“這一定是fbi栽贓嫁禍。”
朗姆冷哼一聲:“照你這樣說那幾個基地的事又怎麼解釋。”
貝爾摩德的已經意識到朗姆要将琴酒的卧底罪名釘死,這毫不意外,琴酒近些年的功績已經要撼動他二把手的地位,他自然容不下他。
屏幕裡的那雙手開始轉動戒指,古銅色的邊緣在燈光下閃着光。
“先生,美國加利福尼亞的兩個實驗室被fbi和Cia發現,他們帶走了菲利普博士和所有研究員。”做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進入鏡頭,對boss說。
朗姆的手機發出震動,不用去看也能猜到是同樣的情報。
“Boss,這兩個實驗室隻有琴酒去過,一定是他把情報告訴給fbi。”
“我們不能再留着他。”
那隻轉動黃銅戒指的手停下來,音響裡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朗姆和貝爾摩德低下頭。
“隻能這樣了。”
“我允許你調用日本分部的所有資源,朗姆,不要讓他們活着離開日本。”
“我會盡快挽救組織的損失,完成這次任務,請您放心。”
琴酒完了,不管他是真的f bi,還是被栽贓陷害的,組織和boss都不可能容下他。
燈顯示屏熄滅,貝爾摩德看向朗姆:“你做的太過了。”
“殺死琴酒,對組織有什麼好處。”
“莎朗,這是組織,不是慈善機構。”
“我想你已經過了趴在boss膝頭的年紀,别再說些像小女孩才會說出口的話。”朗姆諷刺她。
他不想再跟她多說,拄着拐杖離開。
貝爾摩德并不天真,但琴酒落到這樣一個下場難免讓人感到兔死狐悲,她很久以前就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當下那種倦怠和煩躁變得更加洶湧。
“那就離開這,去找我們的天使。”她的影子從後面抱住她,将下巴輕昵地壓在她的肩膀。
“這次活動的情報工作就交給你了,波本,好好幹,德國分部的負責人櫻桃白蘭地會在今年卸任,之後我會向boss推薦讓你上任。”朗姆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對他寄予厚望。
“是,我一定會好好做,朗姆先生。”他的話語中含着遮掩不住的高興。
等朗姆離開後,安室透臉上的笑卸下,他拿出手機又将幾個組織的基地位置發送給一個陌生的賬号,成功後他快速删除曆史記錄。
“在佛羅裡達還有一個實驗室,我曾經在那裡待過,那個實驗室的實驗對BOSS很重要。”灰原哀一手拿着電話,一手在電腦上操作,快速輸入一個衛星坐标,發送給他。
“我收到了,早點休息吧。”
中島敦捧着泡好的熱茶走過來,就聽到太宰治說了這樣一句話,男人懶散的躺在警視廳的黑色長椅上,手指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太宰先生,喝點茶吧。”
太宰治快速爬起來,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剛好我有點口渴,謝謝,敦。”
“你也可以停下了,芥川。”
中島敦将另一杯熱茶遞給站在旁邊面無表情讀報紙的芥川龍之介。
他捏着報紙的手收緊,原本平整光滑的紙張瞬間出現了許多褶皺,中島敦生怕他把報紙捏成一團扔到太宰治的臉上,趕緊将報紙從他手裡拿出來,把熱茶塞到他手中。
“喝點茶吧,大哥。”
“别激動,绫子小姐說過,尊重長輩是基本的禮儀,你一定要冷靜啊。”
芥川忍了,拿起熱茶哐哐往嘴裡倒,結果把舌頭燙了一下,俊秀的臉立刻皺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中島敦手足無措。
“我沒事,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芥川龍之介說。
“我們告訴松田警官,帶你去看醫生。”
中島敦怕他被燙傷。
“我沒事。”芥川龍之介覺得這隻是小問題。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咳咳咳。”他說着又開始咳嗽,中島敦連忙去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上次醫生說,讓你不要諱疾忌醫,否則病越拖越重。”
“要不我們還是去看一下吧。”
“不去。”
中島敦的大眼睛裡滿是擔憂,他拉着他的袖子。
“大哥,你要想想銀和母親,她們都會擔心的。”
“我也很擔心你。”
芥川龍之介被這一記直球打暈了,他的耳朵隐隐發燙,他和銀都不是那種會直白表達自己情感的人,所以他很少從自己妹妹口裡聽到這樣的話,這種直白的關心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但他面上還是那個高冷俊秀的小帥哥,點了點頭。
“那就随你吧。”
中島敦高興起來,正要去喊松田陣平,就聽到門口傳來禅院美枝的聲音。
“我知道了,警官先生,回去我會批評他們。”
禅院美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母親。”芥川和敦同時喊道。
還不等他們行動,某個可惡的男人已經先他們一步在禅院美枝面前站定。
“奈奈,我好難受,這裡什麼都沒有,椅子硬邦邦的,我睡的一點兒也不舒服。”
他拉住禅院美枝的手抱怨。
“我一直在等你來接我,過去五個小時,我度日如年,這裡沒有螃蟹和酒,隻有冷漠的警察,我好難受。”
“啊。”中島敦滿臉問号,雖然被關着,但绫子小姐給他們送來了米其林餐廳的三文魚料理,也沒那麼難過吧。
難道太宰先生真的那麼脆弱。
一想到之前忽視了他的心情,中島敦就感到慌張。
“冷漠的警察”松田陣平額頭青筋跳起,有種想用拳頭砸到這個家夥臉上的沖動。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剛才喝的茶每克價值300000日元。”
“我從沒在警視廳見過比你過得還舒服的‘犯人’。”
要不是被目暮警官警告,他還要再關他幾個月!
太宰治對他的指責充耳不聞,仍然保持那副可憐兮兮好似受到傷害的脆弱模樣。
“是我的錯,我來晚了。”禅院美枝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我已經讓绫子訂了餐廳,上次我答應你去吃蟹料理,一直沒有履行,今天一起去的
吧。”
太宰治很高興:“那太好了,就我們兩個。”
“敦和龍之介幸苦了一下午,也該得到獎勵。”
太宰治啊了一聲,小聲嘀咕:“幹嘛要帶兩個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