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集團的會議室,禅院绫子将幾分文件遞給烏丸的幾位大股東。
“這是什麼意思?”
“家主想要買下你們手中的股份。”
她又讓禅院甚一把每個公司用來裝錢的封包遞給他們。
“這是在羞辱我們。”
烏丸集團是多大的公司?就算現在陷入醜聞纏身,股價下跌,投資人擔憂的局面,也不代表随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過來朝他們開價。
禅院绫子面色不變,仍然是那副有禮的模樣。
“請先看看我們開出的價碼。”
有人打開封包,看到裡面的東西面色煞白。
“你,你們……”他險些要維持不住擺出的架勢。
其餘人見他這般模樣,也打開來看,一個個面色大變。
“我想這個價碼應該達到了諸位的心裡預期。”
“請做出決定吧。”
“你這是威脅!”一個人忍不住站起來說。
禅院绫子沒有回複,又說了一句。
“我需要盡快像家主複命,所以請快點做出決定吧。”她仍然是那副有禮的模樣,和那些擅長使用唇槍劍舌的商業對手不同,像個假人。
可這是這樣的态度,更讓在場的所有人驚懼不已。
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她背後的那位家主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刻無形的恐懼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他們又感受到了烏丸蓮耶還在時所帶給他們的恐懼。
“隻要我簽下這份合約,你們就會銷毀這些東西。”一個較為年輕的人舉起封包。
“是的。”
“那麼我同意了。”他快速的在文件上簽上名字。
“我可以離開了嗎。”
禅院绫子臉上挂着被訓練過了恰到好處的笑容:“當然。”
他帶走了他那份交易的籌碼,像是脫手了什麼燙手的東西,快速離開這間讓人窒息的會議室。
其餘人額頭冒汗,雙手攥緊。
“宮野那個小子,他就這麼放棄了。”
那人是這裡面股份最少的股東,也是一位出身大家族的少爺,對于這些大家子弟而言,烏丸集團的股票再值錢,也比不上他的前程,以及抵消自己犯下的罪行對家族造成的影響,所以雖然這樣說他們卻還是知道他為什麼幹脆利落的離開。
有了他做榜樣,又有人顫顫巍巍的拿起筆。
“你們要遵守諾言。”
“禅院集團是有誠信的大公司。”
就在她這說完這句,一個男人不是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禅院绫子。
“去死吧,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扣動了扳機,子彈咻得逼近禅院绫子的面門。
被擋下了,他旁邊的那個壯漢用一把長刀擋住子彈,禅院绫子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的驚慌失措,仍然舉止有度,相反,那位開槍的人瞪大了眼睛,他沒有再傻站下去,想要繼續開槍,漆黑的影子抓住了他的手臂,硬生生搶走了那把槍。
剛剛站起來的其他股東雙股戰戰,都跌坐到沙發上。
無數的影子出現在會議室。
局勢已經很明了了。
他們顫抖的手哆哆嗦嗦簽下名字,然後等禅院绫子點頭飛一樣的跑出會議室。
禅院绫子将所有的文件重新收好。
“我們該回去向家主複命了。”
那些逃出去的人自然不想這樣輕易的放棄,他們想起了烏丸蓮耶,那個人,那位先生,一定有辦法。
可惜,還不等他們聯系他,幾輛警車将他們包圍,從車上下來許多警察,用槍對準他們。
“有人報警你們涉嫌兇殺案,跟我們回去一趟。”
“你不守承諾。”
禅院绫子從他們旁邊走過,留下一句話。
“這是個人自發行為,與禅院集團無關。”
她又朝着為首的警官點了點頭,帶着人上了車。
“先生在嗎,我有要事禀告。”
那位提前離開的年輕人,也是組織留在公司用來監管那群股東的人員。
“先生已經死了,清酒。”
“先生怎麼會死。”清酒不敢置信,“你是不是在騙我,貝爾摩德。”
他問出了極為可笑的話。
“我不至于騙你,組織已經完了,你自作打算吧。”
電話被挂斷了,那個女人像是完全不想回複他的任何話。
清酒抓緊了電話,這次他又打通了另一個号碼。
“喂。”
又是苦艾酒的聲音。
“怎麼又是你?朗姆呢。”
“你說他呀。”貝爾摩德看着某個被他綁的嚴嚴實實的老頭,“他帶着組織剩下的人飛去了歐洲。”
清酒心神大亂,他也是機緣巧合下加入了這個龐大的黑暗集團,并不是受到專業訓練的人,不像組織裡老練的情報官,很快就被這些爆炸消息炸得頭暈目眩。
更要命的是,他轉頭就看見了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警察。
他連忙挂斷電話,随意找了個方向逃跑。
松田陣平冷哼了一聲,很快追上了那小子。
用鐐铐铐住他的手腕。
“跟我走一趟吧,清酒,啧。”
“那個混蛋可得好好感謝我。”他嘟囔了一句清酒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