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特殊的,是被掙脫命運之人所允許的特殊。
“别想了。”虎杖宿傩伸出另外一隻手彈了對方一個腦瓜崩,臉上暢快的笑意還未散去。“就憑你還想圈養我?随便來個誰你都打不過,還大言不慚想要保護我?滾一邊去在練練吧。”
“不過——“虎杖宿傩看着虎杖悠仁委屈巴巴的捂腦袋,又露出一點希冀的口吻讓他擡起了腦袋,“你要是能用你那點小伎倆做出些什麼,我也準許了。”
她才不會被關,但這個家夥嘗試狼狽掙紮的樣子确實值得欣賞。
虎杖悠仁憋回差點流出來的眼淚,恨恨的喊道:“大魔王!”
然後被虎杖宿傩一拳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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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爾下來的時候剛好撞見這一幕。
殘破但還存活的醜寶重新趴在他的肩膀上,而某人身上的刀口也滴滴答答的淌着血液,不過當事人完全沒有弄髒别人地闆的意識,揉了揉腦袋正大光明的沖兩人打招呼。
沙發上的雙子一同投來視線。
醜寶仍然記得猩紅眼睛的女孩對弱小無助的它做過什麼,瞬間縮到了禅院甚爾的身後,而虎杖悠仁則在看了一眼禅院甚爾脖子上那一圈細小的金線後就默默移開了視線。
不過這抹視線仍然被天與咒縛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抓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卻仍然沒摸出任何東西。
從天台上醒來之後他就總感覺脖子上不太熟悉,但摸上去卻沒有異樣,他也隻能當做是自己的錯覺。
“喲,你們又重歸與好了?把你之前的資料給你弟弟看是我不對,宿傩你打也打完了,氣都出了幹嘛不給我治好,我這樣回家可沒法交代啊。”
禅院甚爾忘記了被迫立束縛的事情和針對宿傩的戒備和敵意的事情,手機上那條莫名出現的垃圾短信也被他直接删除,于是被宿傩毆打的原因便從是自己率先威脅轉便成了因為把資料給虎杖悠仁看導緻宿傩生氣才被打。同時對之前調查宿傩的身份的原因也變得模糊和不想追究。
但這也導緻了某個人打蛇上棍的架勢,尤其知道眼前小女孩的體内是一個與自己歲數相差無幾的靈魂,于是蹬鼻子上臉的成人模樣更是裝都懶得裝一下。
虎杖宿傩有些無語,但還是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就算0咒力的軀體有着極強的耐咒力特質,但虎杖宿傩的反轉術式仍然在幾秒内治好了禅院甚爾的傷口。
禅院甚爾對此啧啧稱奇,“你這手法比咒術界藏着的那個反轉術式更為出色吧?”
“少啰嗦,傷好了就拿起你的東西滾。”虎杖宿傩沒興趣和他說閑話,禅院甚爾也不在意,畢竟詛咒之王又不止嫌棄他一個人,這家夥嫌棄全世界。
他拿起茶幾中央的資料塞入醜寶口中,随後又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你媽媽還接不接外快?這屋子裡的陷阱我也想弄一些放家裡。”
“哦,我到時候問問她。”這虎杖宿傩倒是不介意幫忙傳下話,而旁邊的虎杖悠仁卻在今天這家夥做的事情要是被香織媽媽知道的話……
有人會被狠狠宰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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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香織和虎杖仁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10點左右了。
他們當然不是因為交稿才鬧這麼晚,路上遇見了虎杖香織的一位雇主,說什麼都要虎杖香織去家裡“坐客”,正缺素材的虎杖仁和虎杖香織就幹脆半路拐了個彎,臨走時還被推薦了新的雇主。
不過家裡的晚飯在中午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放冰箱裡,取出來放微波爐裡面熱一下就能吃,家裡兩個小孩都不是普通人,夫婦兩雖然溺愛孩子,但也不至于将人當成玻璃一樣小心對待。
餐桌上放着一張便簽,上面是宿傩的字迹,說明了頂樓的情況以及禅院甚爾的委托,虎杖香織站在桌前,撫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虎杖仁放下手中的背包,湊到香織的身邊,“你在想什麼?”
虎杖香織盯着便簽,“總覺得有好事發生了,感覺宿傩很開心。”
夫妻倆對視一眼,腦回路瞬間達成統一。
“上去看看。”
兩個孩子的房間都在二樓,因為是龍鳳而不是雙胞胎,所以夫妻兩并沒有選購雙人床,而是讓兩小隻分開住,但每個房間都多出一套被褥,主要方便粘人的悠仁去他姐房間裡打地鋪。
兩人先打開了悠仁的房門,在确定小家夥沒有睡在這間房裡後,才悄悄的去開宿傩房間的門。
夫妻兩期期艾艾的湊在門縫中,第一眼卻沒看見地上有被褥,第二眼才看見床上鼓着兩個小荷包,也不知道是悠仁死皮賴臉爬上去的,還是宿傩罕見允許的。
虎杖香織嘿嘿一笑:“果然發生了好事情。”
虎杖仁眉眼舒展,也跟着重複道:“是呢,看來發生了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