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的話适時的提醒了劉柯,讓劉柯瞬間有些尴尬,他還真忘了這件事了。
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嗤了一聲後抱臂别過頭,不理會陸薇。
“你對戚槐哥有意見?”
“你想多了。”劉柯翻了個白眼。
“我不信!你這麼明顯!”
“小丫頭愛信不信,不信一邊兒玩去。”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王祿存撓撓鼻尖,跳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趕緊各回各家啊,反正這個假我是請定了。”說話間,他已經轉過身擺擺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就在他們出去的刹那,迎面遇上了來上班的員工們。
其中一個員工認得王祿存,熱情的打招呼道:“喲,這不小王嘛,這剛上班的,上哪去?”
“回家,擺爛!”
王祿存一揮手,弄得那員工一臉懵。
見如此,陸薇和劉柯也不再争吵,紛紛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三江集團。
臨離開前,陸薇在集團大門口的保安室窗前駐足了片刻,她秀眉輕蹙,轉頭看向高聳的三江大樓。
她的任務失敗了,但不知為何,她現在有些猶豫了,明明她之前也沒見過戚槐,卻在這次生死極限的遊戲中莫名對戚槐産生了依賴。
糾結半晌後,她終是無聲歎息,轉身徹底遠去。
而此刻,戚槐又乘坐電梯回到了三十三樓,他看着總裁辦嶄新如初的門,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場夢一樣,讓人感到不真實。
他斂眸,思考片刻後擡手敲了敲門。
“進。”
低沉的聲音自門内傳來,戚槐擰開門把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清晨的總裁辦内眼光正好,整個辦公室都亮堂堂的。
整潔的辦公室内,背朝着戚槐的老闆椅上坐着一個人,修長的腿交疊,露出一截在戚槐的視線内。
“恭候多時了。”
聲音從老闆椅背後傳來。
戚槐抿抿唇,問道:“江沄潮?”
老闆椅後的人沒有回答,一時讓戚槐拿不準,他不是沒看過江沄潮的資料,對江沄潮的聲音也是有印象的,但這個聲音真的很陌生。
見對面不回答,戚槐也沒有強求,他隻是靜靜站在那裡,等待着最後的番外劇情演繹。
可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等到。
随着時間的流逝,戚槐逐漸有些不耐煩,他轉身想走,卻不想老闆椅上的人突然開了口:“别動。”
戚槐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沒有輕舉妄動,緩緩停下了将要離開的動作。
就在戚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他腰間的儲物包中居然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他一驚,迅速将儲物包打開。
是他最後在抽屜裡拿到的徽章。
“放到這兒來。”
随着那人話音剛落,戚槐便看見辦公桌上多了一個凹陷的形狀。
他走上前,試探着将徽章放了進去,刹那間,金光乍現,夾雜着陽光本就刺眼的光芒将戚槐吞噬。
戚槐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他眯起眼睛,試探着往前走,伸出手試圖摸索到之前他面前的那張辦公桌。
可下一秒,嘈雜的聲音便争相湧入他的耳中,直沖他的大腦,将他的思維占據,将他的理智一點點剝奪、吞噬。
“殺了他!殺了他!”
“殺人償命!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他死!”
殺人償命?他到底殺了誰?又要償誰的命?
“戚槐,你可認罪?”
認罪?認什麼罪?他何罪之有?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這分明是欲加之罪!
“無間之地,是非難辨,善者得入天堂重獲新生,惡者堕入地獄永不輪回。”
“罪人戚槐,濫殺無辜,草菅人命,枉殺空間使者,秉性難移,罪孽深重,經審判,剝奪罪人生還之身,打入無間之地贖其罪孽。”
不!不對!
“咚——”
渾厚的鐘聲在猝不及防間響起,戚槐的雙耳在一片尖銳的耳鳴之後再度恢複了沉寂。
可當光芒全部散去之後,戚槐隻覺得渾身使不上力氣,大腦仿佛缺氧一般混沌,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左右搖晃。
他看到面前的辦公椅終于轉了過來,男人迎着陽光,讓他看不清面容,隻能聽到男人緩緩道:“睡吧,等你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