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老闆答的痛快,這讓戚槐有些意外,但他還未來得及高興便聽老闆繼續道,“陪我玩個遊戲,赢了我,我就放人。”
一說遊戲,戚槐就莫名其妙的煩躁,畢竟真的太浪費時間了。
但眼下,除了答應似乎也别無他法:“說,規則。”
“賭命。”
“?!”
“猜牌,輸的人朝自己開一槍,沒有子彈就繼續遊戲,就看誰命硬,如何?”老闆轉身走進吧台,俯下身子朝戚槐靠近,表情帶着幾分陰郁和瘋狂。
聽到這個遊戲規則,戚槐便蹙起了眉。
見戚槐這副表情,老闆挑釁道:“怎麼,你不敢?”
卻不想戚槐先是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而後開口:“ste*m玩家?”
老闆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戚槐繼續道:“《Liar's Bar》?”
“咳……”老闆有些尴尬,打旋即他便幹咳一聲掩飾了過去,叫嚣道,“玩不玩?”
“玩,為什麼不玩。”說話間,戚槐終于纡尊降貴地轉過身,正眼看了老闆,“來吧。”
老闆聞言,瞬間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招了招手,一旁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便走進吧台站在了男人身邊。
戚槐太陽穴一跳:“你玩兒賴啊?”
“我又沒說幾個人玩?”老闆笑着結果一旁人遞來的一副撲克牌,拿在手裡洗了洗,一邊洗一邊給了戚槐一個wink,直接把戚槐惡心的不輕。
雖然他喜歡男人,但他又不是餓了。
戚槐道:“去圓桌。”
老闆還沒開口,瘦子先一步叫嚣道:“你屁事怎麼這麼多?信不信我——”
“閉嘴,”老闆喝了一聲,“去,别壞了規矩。”
瘦子不甘,但還是找了張圓桌,四人就這麼圍着圓桌坐下。
老闆自顧自洗着牌,手法華麗看的人眼花缭亂。
洗牌期間,那個身寬體盤的大漢笨重的站起身,從一旁拿來了四把左輪手/槍,給每把槍填好子彈後直接“啪”的拍在了桌上。
戚槐剛想伸手去拿,大漢卻一瞪眼将槍死死壓在了手下。
戚槐挑眉,還未說話,老闆道:“松手,給他看。”
大漢冷哼一聲,雖然面色不善,但還是松開了手。
戚槐也計較大漢的态度,将所有的檢查好後他“啪”的一聲又将所有的左輪甩上,給自己留了一把,其餘的都放回了圓桌中心,衆人緊随其後各拿了一把在自己身側。
拿好後,老闆又悶下頭繼續洗牌,戚槐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看着他,拇指随意一撥,彈輪轉了轉後又随機停住。
見狀,老闆擡眸瞄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不害怕死。”
戚槐也不遑多讓,身子後仰往椅背上一靠,揶揄道:“隻要你洗牌不藏牌發牌不出千,我怕什麼?”
剛打算發牌的老闆見戚槐盯着自己的手,不禁輕笑了一聲:“怎麼會呢。”
其實戚槐也不能保證老闆不會出千,這群人不會在下面互相通氣兒,他又不是真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人家若是真想坑他,他就算發現了也不一定能占到上風。
畢竟一個開黑店的,有什麼信譽可言呢。
洗牌完畢,老闆将牌倒扣在桌子中心,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規則,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先說一下,免得你說我藏着掖着玩兒賴。”
戚槐笑了一聲不置一詞,隻是擡手示意老闆繼續。
老闆道:“跟你知道的遊戲一樣,二十張牌,六張Q,六張K,六張A,大小花,大小花萬能牌。定下本局真牌後開始抽牌,一人五張,每人每次可打出1到3張牌,牌面朝下并說是真牌,下家可以選擇質疑或相信。質疑成功出牌者吃一發左輪,質疑失敗質疑者吃一發左輪,空彈後從開槍者開始繼續出牌,實彈出局後則從出局者下家開始繼續。”
“如果全局無人中槍則最後将牌全部大廚者出局。左輪手槍一共六發子彈,其中兩彈是實彈,所以……”說到這兒,老闆微微一笑,“祝我們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