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一愣,旋即高聲道:“這位先生!不懂不要亂說啊!我們開酒館的很難的!”
酒保雖然說的義正言辭,但戚槐還是能從中看出幾分慌亂,他湊近酒保,道:“工業酒精加科技和狠活,真當勞資喝不出來啊……”
說到這兒,戚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被嘲笑的酒保當即就漲紅了臉。
但說實話,戚槐本來隻是單純想找事,在這家酒館大鬧一場然後趁機溜進酒窖,但他沒想到這家酒館居然真的會賣假酒。
烈酒入喉的刹那他便喝出了問題,之所以還全部喝下也隻是想給自己再添幾分酒勁兒罷了。
被戚槐揪着領子的酒保強作鎮定地瞥了一眼四周的酒客,見有的酒客已經臉色微變,他忙不疊小聲對戚槐道:“這位先生,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們這酒館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兒,客流量根本不穩定,您今天是來巧了才這麼多人的,而且我們小本生意……真不容易……”說到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酒保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更是細若蚊蠅之聲。
戚槐嗤笑一聲,因酒精浸染而染上薄紅的眼尾讓這雙原本銳利的雙眸平添了幾分惑人的朦胧。
酒保自诩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饒是如此,在對上戚槐那雙眼眸時,仍是不受控制的愣了幾秒。
這麼好看的人……他見得不多,除了哪位……也隻有面前這個男人了……
就在酒保神遊之際,戚槐笑着開了口:“想要什麼都可以?”
“都可以都可以。”酒保點頭如搗蒜,說完,他又小聲道,“先生,求您先放開我,客人們都看着呢,我這生意不能折在這兒啊,不然老闆會宰了我的!”
“老闆?”戚槐蹙眉,還真就放開了酒保。
酒保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點頭:“是的是的,我也隻是個打工的而已……”酒保語氣不變,緩緩說着,但一雙眼睛卻在戚槐身上來回瞟,似乎是在戚槐身上找什麼。
“那就把你們老闆喊來見我。”
“啊……這個……我們老闆……”酒保支支吾吾,說話拖着長音,不知是想幹什麼。
就在戚槐已經完全沒耐心準備直接喊人時,酒保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恻恻起來:“我們老闆,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去死吧——”
酒保突然暴起,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沖着戚槐的心口便要捅來。
戚槐目光一凜,一個眼疾手快握住了酒保的手腕,手指在對方的穴道上用力按下,酒保的手瞬間被酸脹麻木的感覺充斥,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抗,戚槐直接一個旋身将人的手反剪在身後奪走了他手中的匕首。
可當匕首拿到手裡後,戚槐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去,他瞥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刀鞘,果真空空如也。
好手段啊……居然連他都沒有發覺到!
戚槐将匕首架在了酒保頸間:“找死?”
就在戚槐伸出匕首的瞬間,酒館裡幾乎三分之二的酒客竟紛紛起身拔槍對準了戚槐,沒有槍的也砸碎了酒瓶,用玻璃碴指着戚槐,隻剩下一小部分真正的酒客縮在牆角或桌椅間瑟瑟發抖。
現在的情況着實在戚槐計劃之外,他完全沒想到這裡這麼多人居然都是這家酒館的人。
見戚槐面色不虞,酒保笑道:“别想了,我們老闆不會見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閉嘴。”戚槐淡聲道,手裡的匕首又朝酒保的脖頸用力了幾分。
見狀,一些“酒客”已經迫不及待的将槍拉開了保險,看着戚槐的眼神滿是殺意。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後,戚槐低聲道,語氣裡帶着幾分笑意,“裝什麼呢,還跟我玩兒角色扮演,怎麼着,想引起我的注意?你喜歡男人?”
酒保完全沒想到戚槐居然會突然沒頭沒尾的說這些,他的臉當即便刷的紅了個透:“你有病啊!誰她媽——”
“那你去死吧。”戚槐徹底沒了耐心,直接将刀刃紮進了酒保的脖子,鮮血從刺破了皮肉中滲出,如血紅的珍珠點點滴落。
“等等等等!我是老闆!”
酒保……不,是老闆,他更是完全沒想到戚槐居然玩真的,連忙認慫求饒。
戚槐輕笑:“早這樣不就完了嗎。”說話間,他将碎魇匕首收起,重新在一旁的吧椅上坐了下來。
見戚槐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老闆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擡手示意那些人退下,而後才開口:“你來這裡……不隻是為了找事兒這麼簡單吧?”
戚槐點頭:“我不知道這裡店鋪之間的消息是不是互通的,但長話短說,我是來要人的。”
聞言,老闆挑了挑眉裝傻道:“什麼人?我怎麼不知道?還是你打算跟我借個員工?”
“說你裝你還真演上瘾了,”戚槐睨了他一眼,但終究是懶得跟他廢話,“Cynthia都告訴我了,人在你這兒。”
聽到Cynthia的名字,老闆才一扯唇咕哝道:“這瘋婆娘……真是什麼都往外說,真以為自己是大人的人我就不敢動她啊……”
“大人”?什麼“大人”?好中二的稱呼……
盡管戚槐現在很疑惑,但他現在沒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白天時間有限,他要趕緊把陸薇救出來才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