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後,太陽正烈。
下高鐵後,雲聽站在遮陽處,低頭看了眼手機地圖,擁堵的紅色線條布滿整條道。
司機目前距離她1.2公裡,12分鐘。
她有輕微的潔癖,加上嗅覺比其他人靈敏,所以地鐵那種密閉的空間,潮濕悶熱的味道夾雜汗水、消毒水味以及各式各樣難以描述的刺鼻氣息,都會在她的感官中無限放大。
因此,她選擇打車。
她家和徐家都是不折不扣的富裕之家,雖說身家豐厚,但他們的生活方式與世俗眼中的豪門有所不同。
徐家尤其顯得低調内斂。
作為醫生世家,他們不僅财富雄厚,而且在業界享有崇高的聲譽,是醫界的同行與學術圈的翹楚。
與豪門動辄出行配備司機、保镖的奢華不同,徐家更傾向于簡樸的生活方式。
無論是長輩還是年輕一代,都保持一份低調和謙遜。
…
車子沒動,預計等待時間在增加。
雲聽是個有耐心的人,既然選擇打車,就已經做好接受慢節奏的準備。
手機忽然響起,來電顯示竟然是徐清聿。
她愣了一下,心跳加快。
徐爺爺徐奶奶放心不下她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生活在陌生的城市,便讓她住到徐清聿的公寓,不僅離她實習的地點近,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雲聽表面應下,但私下沒有聯系他。
滑動接聽鍵,徐清聿冷淡的聲音傳來,他開門見山問:“在哪?定位。”
“徐清聿…不用了,我可以住酒店。”
徐清聿重複:“定位。”
雲聽怔了一下,想再次拒絕的話在他冷冷的語氣下變得晦澀,她輕聲報出自己的位置。
徐清聿“嗯”了一聲,挂斷電話。
不多時,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停在雲聽面前。
車門打開,徐清聿從車上下來,漆黑的頭發像是剛洗過,額前的碎發看起來軟趴趴的,很乖。
他的五官精緻冷冽,眼珠極黑,深邃得像夜空中沒有光亮的暗影。
左眼下方一顆黑色的淚痣墜在冷白的皮膚上。
一副冷血薄涼的皮相。
徐清聿沒有多餘的話語,徑直走到雲聽面前,伸手順勢地接過她的行李,然後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上車。”
“好。”雲聽走在他身後。
到達公寓。
整個空間是淺灰和白色的搭配,家具井然有序擺放,幹淨得不染一絲塵埃。
“你住那邊的房間。”徐清聿指了指左邊的一扇門。
雲聽點頭,推着行李箱進去,“謝謝。”
接下來的幾天,徐清聿一如既往早出晚歸。集訓、培訓還是實習,雲聽不清楚。
他回到家就去書房忙碌,沉浸在醫學的世界中,對其他事情淡然處之。
雲聽也開始自己的實習工作,每天學習調香技巧和相關知識,逐漸适應這種生活節奏。
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彼此的存在卻是兩條平行的線,疏離,不可逾越。
沒有多餘的寒暄,更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哪怕是短暫的對視,雲聽都會本能地回避。
和徐清聿同居的第二周,她見到了唐瑤老師。
唐瑤,32歲,單身,頂尖的醫學博士。
她時常會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一些專業的醫學知識和科普内容,憑借紮實的知識和睿智的見解在網絡上小有名氣。
當然不排除很多人是因為她的臉和身材而關注她。
成熟知性,魔鬼的身材,哪個男人不愛?
這幾天,徐清聿的感冒一直沒好,聲音沙啞,咳嗽時斷時續,雲聽便想着去廚房煮碗冰糖雪梨湯,讓他潤潤嗓子。
煮的過程中,她回房間洗了個澡。
煮好後,她端着湯,走到徐清聿的房間門口。
門沒有關,眼前的畫面讓她頓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唐瑤身穿一件頗為暴露的吊帶睡衣,纖細的肩膀和修長的雙腿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
與她在網絡上的模樣截然不同,此刻她不再是成熟冷靜的醫學博士,而是一個在異性面前展露柔情與妩媚的女人。
她貼近徐清聿,微啟紅唇,語氣親密柔媚,仰着臉甜膩地叫着他的名字,“清聿。”
唐瑤身材高挑,穿平底鞋也足有172公分。
但在近190的徐清聿面前,她看起來很嬌小。
徐清聿聲線冰冷無欲:“唐瑤。”
唐瑤帶着近乎央求的意味,甜軟的嗓音令人耳朵發麻,“清聿,你和老師試一下,好嗎?”
說完,她摟住徐清聿的腰,踮腳仰頭要去親他。
徐清聿皺了皺眉,眼中閃過明顯的嫌棄。
他擡手按住她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将她推開,“唐老師,請自重。”
唐瑤紅了眼眶,将泣未泣,“清聿,我是真的喜歡你。”
徐清聿明顯不耐煩了,“喜歡我,我就要和你s床嗎?”
“清聿,我、我知道很多人都想和你s床,我沒有她們年輕,但是——”
雲聽看見唐瑤蹲下身,撩起徐清聿的衣服。
結實的腰腹線條一截邊緣露在外面,每一絲肌理都充滿了冷峻的美感。
唐瑤沒有停下,她的手在顫抖,接着解開了他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