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臭美了,時間差不多到了,快點去代替我吧,加油我相信你!”尚恩照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就把尚恩熙推出了門外。
尚恩熙用手帕擋住了大部分臉,這太奇怪了,空蕩蕩的,她姐姐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绫羅綢緞,雖然是冬裝,也是輕盈的。
日頭到了晌午時分 ,尚恩熙從小院走到飯廳用餐時,就看見了坐在位置上媒婆打扮的老媽子,那老媽子看見一身穿金戴銀打扮的尚恩熙就喜笑顔開,“尚老爺,你這大女兒又比昨日好看了,這得迷暈多少渝城的王爺公子哥。”
“尚姑娘,我昨日與你說的你有考慮好嗎?慕公子與你年紀相符正在尋門當戶對的女子,我看你就正巧合适。”
“我在宮内有職位,暫時不考慮婚配的事情。”
“女子出去抛頭露面的多丢夫家的臉,慕公子家在皇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經商多年家财萬貫,你嫁過去吃喝不愁。”
“我說了我不考慮婚配。”
“你都十八了,也應該考慮一下,誰家姑娘十八都沒有成親的,多讓父母蒙羞。”
尚恩熙捏緊了拳頭又松了,“我不想要婚配,您是老了不中用耳朵背了麼?我說了很多遍了。”
“哎你這孩子,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你操心,你怎麼就不懂呢?”媒婆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尚恩熙許多年沒有被人這麼念叨了,覺得心煩不已,他原以為這個是會看人臉色的,沒想到也是個眼瞎的,怪不得尚恩照忍受不了讓他來頂她一天,他站起身來,一盅熱茶潑到了老媒婆臉上。
“這是左相府,對你幾分客氣便蹬鼻子上臉,我乃正一品代诏女官,你竟敢百般冒犯我。是不是對你客氣些你就覺得自己很有身份?我左相府沒人了嗎?來人,把這位客人送走,不許她再踏進左相府一步!”
老媒婆大驚失色,用着手帕擦着臉上和身上的茶水,尚家千金也對她客客氣氣,又因左相尚父在民間一直都是和藹愛民的性格,老媒婆尋思着要是撮合了慕家大少爺和左相府裡的千金她在渝城内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的。
誰知今天尚小姐脾氣大變還潑了她一身水,她頓時氣得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尚恩熙撇下老媒婆的手指,阿牛和另外一個家丁拖走了想要罵人的老媒婆。
是以,尚家夫妻剛手挽手來到飯廳,就看見自家大女兒粉色倩影腳下生風推開了大門出門去了。
阿牛向老爺夫人禀告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尚父摸摸自己長長的胡須笑着說:“那老媒婆我又不好擾了自己名聲趕她走,恩照又不用顧慮這些,前幾天我都不來這裡,就是怕遇上她。”
“你個老東西倒是會推卸責任。”尚夫人一聽就甩開了尚老爺的手,對他沒個好臉色。
尚恩熙這身打扮剛出門就引了不少視線,不過因為是從左相府裡出來的,有些宵小之徒也沒那個膽量。
飄香樓常年客源不斷,二樓有等了他很久的人,不過在看見尚恩熙一副女子裝扮,神色頗為古怪:“一年未見尚兄,我竟不知尚兄有這樣癖好。”
尚恩熙清咳幾聲,“事出有因,我被禁足在家中,無奈才和長姐互換了下身份溜了出來。”
“原來如此,不過尚兄這副打扮也不遜色你的姐姐,也能擔得起國色天香顧盼生輝二詞。”
“少說這些了,我出來的時間不能久了,不然會被懷疑。”尚恩熙不得不打斷這個人的贊美,提醒他這次的時間可不多。
那人才止住話題,正色道:“閩斓那邊失去了聯系,本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可閩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沒有回信,所以我才聯絡你想想對策。”
“黎高,閩斓不是去當皇後身邊的丫鬟麼?你讓她去做了什麼不在能力範圍内的事情?”
黎高一臉委屈,“不是我的錯啊,我也沒給她下達什麼難題,就是讓她待在皇後身邊好好服侍皇後不要被皇後厭棄了而已,而且閩斓之前也是幹的好好的,每個月都會給我寄信,就這個月。”
尚恩熙淺飲了杯裡的花茶,閩斓是皇後的貼身宮女,如果閩斓出了什麼事的皇後一定會有動作的。
“我想個法子問下宮裡的情況,先别急按照計劃行事,越急越容易出錯。”尚恩熙說。
黎高感激地握着尚恩熙的手道謝:“謝謝頭兒。”
尚恩熙抽出手,“我現在可是用的我姐的身份,别毛手毛腳的。”
黎高腼腆一笑摸了摸後腦勺,“頭兒出門還沒吃飯吧?我先點好了菜一會就上來了,這頓我請客。”
尚恩熙點點頭,為避免隔牆有耳,互換的信息都是寫着紙上傳遞的,遇水才會顯形,吃完飯,尚恩熙先行一步離開了房間,想必恩照也心知肚明這件事情,所以才昨天才突然來他房間。
這是暴露就會掉腦袋的事情,好在有人陪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