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從築基期初期直接跨入了融合期。
莫非是她被天雷激發出了變異體質,往後都要改修雷靈之氣不成。
“師姐,且不說雷靈之氣可遇不可求,光是它的破壞性就極難把控。”
牧清洲凝視着靈纖纖細細打量,似是發現了她的變化。
“師姐,你再好好感受一下,體内大漲的修為,可當真是因吸納了雷靈之氣?”
靈纖纖被牧清洲一語驚醒,調動體内靈氣周轉,這才驚覺體内充沛的靈氣竟是久違的木靈之氣。
而殘留的些許雷靈之氣隻是附着在她受損脈絡中的入侵者。
雷靈之氣霸道異常,入體就撕裂破壞了她的經脈,僅餘下這絲縷,還讓她産生了錯覺。
好在大漲的木靈之氣将其及時修複,否則現在的她恐怕又要換具身子骨了。
靈纖纖這才回想起下意識替鬼卿療傷的場景,她當時确實調動了四周大量的木靈之氣來着。
莫非是她先前受傷太重才無法吸納靈氣修煉麼。
若有所思的靈纖纖試探着招引丹瓊院周的木靈之氣。
一如當初,靈氣充裕卻絲毫不為她所吸納。
心頭掠過一絲煩悶,靈纖纖洩氣抱怨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師姐……”牧清洲的回應被打斷,院外傳來紫蓿小師妹的聲音,“大師姐!你在院子裡嗎?”
祈榕和紫蓿見雷劫結束之後,有道身影從涅槃陣中離去。
依他們心中所想,離去之人必然是鬼卿,那渡劫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牧清洲了。
他們在涅槃陣緣等了許久,也未見到靈纖纖回來的身影。
紫蓿猜測大師姐許是獨自一人先行從别處離去了。
兩人匆忙回宗,卻被一衆宗族弟子堵在了宗族大門處,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問着剛剛涅槃陣的天地異象。
祈榕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隻能一邊解釋着,一邊勸說衆人先行回宗内去。
紫蓿仗着她小師妹的身份剛想溜之大吉,又被幾個師姐拉住了問個不停,但見她确有急事的模樣倒也沒有真堵着她不放。
紫蓿七上八下的心,直到見到靈纖纖從丹瓊院内走出來才又回到了肚子裡。
“大師姐,我就知道你偷偷先溜回來是想躲開他們。”想到大師兄被圍追堵截的樣子,紫蓿沒由來的額邊滲出兩滴冷汗。
“小師妹。”靈纖纖聽到紫蓿喚她忙出院迎接,畢竟她回來得匆忙還把他們倆給忘了。
不過靈纖纖好歹也是大師姐,出于對大師姐的敬重之意,紫蓿并不會認為,大師姐一聲不吭地自行回宗會有什麼不妥。
反倒是一來丹瓊院就尋到了大師姐更讓她心生雀躍。
“大師姐,清洲師兄飛升了嗎?”那明晃晃的八道天雷和飛升金光她可是在涅槃陣緣看得一清二楚,“那前來挑戰的鬼卿,可是被清洲師兄打得落花流水大敗而逃!”
紫蓿已自行腦補了一場決鬥飛升的大戲,隻待親眼所見的大師姐點頭認可,她就可以憑這一手消息去和其他師兄姐們好好吹噓炫耀一番。
靈纖纖見紫蓿眸中波光閃閃,難掩滿臉期盼地望着她,料想她定是誤會了什麼。
随即搖了搖頭嗫嚅道,“鬼卿确實敗了,但渡劫飛升之人也是他。”
這句話涵蓋的消息量太過龐大,紫蓿一時沒轉過彎來。
她呆愣地垮下小臉,沒頭沒腦得嘟囔了句,“大師姐的意思是,清洲師兄比那能渡劫飛升的仙人還厲害呐……”
紫蓿想不通,大師姐沒有騙她的道理,可這話怎麼聽都感覺裡面有貓膩。
别說紫蓿想不通,連靈纖纖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都覺得匪夷所思。
靈纖纖如實說道,“鬼卿敗了以後,意外境界大圓滿,當場跨階引發了飛升的雷劫。”
紫蓿脫口而出,“那涅槃陣怎會費盡陣源之力去助一個外人渡劫呢……”
涅槃陣受天地靈氣蓄養,是修真界有名的渡劫寶地。
可自陣成以來都無人觊觎,就是因這涅槃陣隻對身懷靈種之人有所共鳴。
大師兄還稱前不久宗主渡劫便是受了這涅槃陣的庇佑。
當時衆人都以為,憑宗主的曠世修為,理當引發九雷之尊。
卻不曾想整個靈言宗都隻隐約聽到了聲的雷響,連天雷都未見絲毫蹤影,宗主就成功渡劫飛升了。
而剛剛那八道天雷散去後,涅槃陣已然變得黯淡無光。
大師兄一眼就看出陣源之力已耗費大半,也不知今後要蓄養多久才能恢複全盛時的靈光。
一個宗外之人,何德何能讓涅槃陣盡心于此。
靈纖纖腦中也浮現出了關于涅槃陣的一些淵源。
這麼想來,鬼卿能渡劫成功實乃天時地利人和。
“鬼卿不是外人,他是入了我們靈言宗才成功渡劫飛升的。”
靈纖纖最終還是隐瞞了一些事情,她總不能說涅槃陣許是為了護她才變成如今這樣的吧。
畢竟八道天雷可是實打實地降在了她的身上!
“那登雲榜上的鬼卿,竟然同意入我靈言宗?還成功接納了靈種?完了之後還直接在涅槃陣渡劫飛升了?”
紫蓿失聲連問,她入宗千載就從未沒聽說過比這還要離譜的事了。
怎麼自宗主飛升,大師姐出關,清洲師兄回宗後,這世道就突然變得玄幻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