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姑娘!手下留情!”
火漫舞帶着焚炎宗的幾位長老匆匆趕到。
西派最後動用鳥羽時,在焚炎宗祠堂的火漫舞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慌忙召集焚炎宗長老,合力打開了與“焱火洞天”之間的通道。
卻不曾想仍是晚了一步,“焱火洞天”已然被毀,若要想将其修複,恐怕賠上整個焚炎宗都不夠。
如今隻能寄希望于靈言宗之人能将他們焚炎宗的宗主醫治好,隻有這樣,“焱火洞天”才有一絲複原的可能。
可火漫舞沒想到,摧毀“焱火洞天”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她想請求之人。
也不知在這秘境内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老祖還請稍安勿躁!”火漫舞向境心射出了一枚翎羽,原本即将分崩離析的秘境,又緩緩安穩了下來。
“我雖不知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何事,但若秘境傾毀,勢必會對外界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火漫舞上下打量了靈纖纖一番,試探着與其商榷道,“想來靈姑娘入這秘境也隻是想尋求烈鳥之火,如今你烈鳥之火已得,我焚炎宗許諾将你安全送出苗城,還望手下留情切勿再破壞這秘境。”
“不行!”靈纖纖還未應聲,反倒是火凰精魂跳出來出言阻止,“絕對不能放靈族之人離開!”
“靈族?老祖,這靈姑娘乃靈言宗之人,何來靈族一說?”火漫舞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靈族一向隻存在他們焚炎宗口口相傳的傳聞中,這世間就從未見過靈族的蹤迹。
難道是他們老祖被封印久了,已分不清今夕何年,于是在秘境之中,由着幾千年前的恩怨,先找了靈言宗的晦氣?
這事似乎有點棘手。
火凰精魂也沒想到,這靈纖纖竟還是有宗門在身之人,難道才不過千載,靈族就卷土重來了嗎?
那就更不能放她回去通風報信了!
“你這小娃娃怎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知曉你天賦不錯,但妄想和我說上話,你還嫩了點。”
火凰精魂看在火漫舞是自己後輩的份上,态度相較之前和善了不少,但火漫舞之言依舊讓她很不愉快,“叫你們現任的族長過來回話!”
火凰精魂的周身火氣四溢,火漫舞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火凰精魂的氣息猶如一塊重石,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就好像火凰所言,她根本沒有反駁的權利。
“老祖息怒,宗主如今正在閉關,宗内事務暫且都由二當家的做主。”一旁的白眉長老見火漫舞似有不适,忙上前解釋道,“這靈言宗與我們焚炎宗井水不犯河水,不知老祖可否通融些許,不瞞老祖說,我們宗主大人遇危,可能還需靈言宗之人的相助。”
一陣強烈的氣風呼嘯而過,直接将那白眉長老震出了數丈之遠,“混賬東西,區區低等白鳳,哪裡輪的上你在我面前開口!”
火凰精魂不甚其擾,憤怒地振翅而起,“既然你們這些後生無用,倒不如用來助我重見天日!”
“靈姑娘,還請随我速速離去!”老祖暫時還離不開“焱火洞天”,隻要他們現在退離,殘破的秘境終能撐到修複之時。
前提是不再有人繼續将其破壞。
火漫舞急急向靈纖纖發出邀請,可靈纖纖卻透過火漫舞向她的身後看去。
通道的盡頭,一隻凰鳥正跌跌撞撞地朝這飛來。
“一群無知小兒!”火凰精魂不耐嘲諷。
焚炎宗乃火族後裔,世代族長皆為火凰一脈,而火凰一脈自古就有着自然的血脈壓制,但凡她火凰開口,她的後輩就絕無反抗的能力。
除非,能出現那萬年難遇的逆翎。
“姐姐!”火漫舞順着靈纖纖的視線向轉身向身後望去,看清來者身影後,她一向鎮定的眼中滑過了一絲慌亂。
火清歌受到火凰精魂的诏令,勉力從焚炎宗祠堂飛到了此處,她原本殘破的身體在被搶奪了大半火妖之氣後,如今更是垂垂危矣。
“阿舞……”火清歌應了聲火漫舞,又無力地看了眼靈纖纖,她的眼中似乎劃過了一絲歉意,轉而向火漫舞說道,“這靈族之人,不可放虎歸山。”
“姐姐!你在說什麼!”火漫舞怒其不争,“你知不知道,如今能救你的指不定隻有靈言宗了!”
火清歌搖了搖頭,“阿舞,不必再大費周章了,既然渡劫失敗,想來我的壽元也将盡了,凡事既有因果,半點不得強求,隻盼在我離去前,能徹底解除我倆之間的桎梏便好了。”
“老祖之命不可違,靈姑娘,抱歉了。”火清歌正欲擡翅下令,靈纖纖倒是不退反進。
随着向火清歌靠近,那抹熟谙的氣息,也就變得更為清晰,火漫舞立刻防備地擋在了火清歌身前,“靈姑娘,就算是焚炎宗對不住你,有事沖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