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說的那個什麼少爺。”南派長老見皎月宗之人都被直接扇退,突然被火漫舞點名的他,竟吓得哆嗦起來,“那人八成是自己修為太差,折在秘境裡了,你們南派若想報仇,我焚炎宗随時恭候。”
“是是是,那我就先行離去轉告家主了。”南派長老聽了火漫舞之言,忙馬不停蹄地逃出了焚炎宗,生怕晚一秒,自己也要交代于此。
“沒用的東西……”月翩跹擡手擦掉了嘴角邊的血迹,啐了一口,“難道你就隻會躲在他人身後不成?”
如今這形勢對她百害而無一利,同時惹上焚炎宗和靈言宗,想必宗主也不會願意替她出頭,今日放出的那些狠話,就猶如掌掴在了她自己臉上。
“這位道友。”靈纖纖笃定皎月宗與她八字不合,但眼前之人同她也着實沒什麼冤仇,“你我之間似乎……”
靈纖纖剛想出言緩和,識海中卻突然收到了祈榕的傳訊,訊中所傳讓靈纖纖臉色瞬變得改了口,“你我之間似乎确實有些淵源,正巧貴宗宗主曾邀我去貴宗做客,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帶我們前往。”
月翩跹滿眼狐疑地盯着靈纖纖,她總覺得靈纖纖話裡有話,但宗主相邀之事,一般也做不得假。
對方不過區區兩人,若真是到了皎月宗還不就如同案闆上的魚,屆時她定能把今日丢的場子都找回來。
思及此處,月翩跹也瞬間換了副嘴臉,“沒想到妹妹和我們宗主還有此等約定,如此說來,我們倆宗的友宗之誼倒也不是浪得虛名,先前也是我一時心急,說的那些話,還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火漫舞性子直,最瞧不上陰陽怪氣之言,但看在靈纖纖救了火清歌的份上,還是是忍住了将月翩跹趕出焚炎宗的沖動。
靈言宗與皎月宗乃屬友宗的傳聞,她确實聽到過些風聲,隻不過從未從靈言宗得到證實罷了,可靈纖纖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火漫舞又着實看不出半點真誠友好的模樣,“靈姑娘若是需要休整,焚炎宗上等客房随時恭候,其他人就恕我不遠送了。”
“有勞火二當家盛情,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加叨擾了。”靈纖纖本意是想留在焚炎宗休整些許時日,可事出緊急,她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火凰精魂被封,焚炎宗現任宗主又承了她的恩情,想來他們焚炎宗暫時也不會對靈言宗有什麼不軌之心,“還要勞煩皎月宗的道友帶路。”
靈纖纖祭出木靈之氣将月翩跹的傷全數恢複。
月翩跹有些錯愕,莫非靈言宗和她們宗主當真有什麼交情,不然在她惡語相向之後,為何還會如此好心的替她療傷。
靈纖纖倒是沒有别的心思,她隻不過是怕月翩跹帶着傷,會耽擱他們的行程罷了。
祈榕傳訊所言:小師妹将她放入乾坤袋内,重新生長完全的地心蓮帶回宗後,鬼蘿大人憑借地心蓮之力,一舉渡劫飛升,而随其護法的幾名弟子也一同飛升不見,他們渡劫時的奇景如同宗主一般,隻聞雷聲未見天雷。
靈纖纖心底默算,原來破開“焱火洞天”根本用不上那幾道天雷,那天雷分明就是靈言宗幾人渡劫的劫雷。
沒想到她與之相隔甚遠,那些天雷還是要尋到她,劈到她的身上才罷休!
那豈不是意味着,但凡有靈言宗之人渡劫飛升,那渡劫的天雷都要由她靈纖纖來扛?
還好關鍵時刻她煉化了“靈骨”和“靈衣”,修為有所突破,不然她不得再被那天雷劈得魂飛魄散一次?
大意的靈纖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她的修為是在扛過天雷之後才有所暴漲的。
雖然她靈纖纖又又又又遭了雷劈,但靈言宗内有人渡劫飛升實乃可喜可賀之事。
不過祈榕接下來所言,才是讓靈纖纖突然改變主意的關鍵。
靈言宗幾人渡劫飛升的動靜不小,再次引發了其他各門各派的注意,他人都以為靈言宗是得了什麼秘寶,才會不斷地有人能成功渡劫飛升。
祈榕怕靈言宗無人坐鎮,急急用紫蓿帶回的地心蓮孕育之水閉關提升修為,可沒曾想有些宗門下手更快,在得知靈言宗無人坐鎮後,竟堂而皇之地潛入靈言宗,妄想竊取所謂的秘寶。
幸得有一神秘人出手相助,才将那偷潛入宗之人驅逐,可小師妹氣不過,跟着追出了宗去。
待祈榕火速出關欲尋紫蓿之時,才得到小師妹的傳訊,稱其已經跟到了皎月宗的地界。
祈榕左思右想,不得不傳訊給靈纖纖,想來牧清洲也同靈纖纖在一起,還望他們能盡快趕往皎月宗,将小師妹帶回才是。
無論闖入靈言宗的是否是皎月宗之人,紫蓿一人獨身前往皎月宗之界實屬危險,靈纖纖默默感受了下自己的修為,離煉虛期僅差一步之遙。
想來她在前往皎月宗的路上,将火靈之源稍加煉化,重回煉虛巅峰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場幾人各懷心思,月翩跹将信将疑地帶着靈纖纖與牧清洲離開了焚炎宗,向皎月宗趕去。
焚炎宗一長老見他宗之人都已離去,忍不住上前說道,“宗主,就這麼放任靈言宗之人離去嗎?他們可是知曉了我們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