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幹的好事!”白霄恨鐵不成鋼,“夢影大人!那可是最接近神域的使者!”
“他消失了數萬年,今日造訪居然被你攪和了去!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原來是神使!白星月心裡可謂是一波三折,見那神使都如此俊顔,那九天之上的牧神豈不是,“父君,神使前來可是為了神後一事?”
如今沒有外人在,白霄也放下了先前喬裝的做派,他揮手示意白星月走到他跟前,“神家哪是我等仙族可妄加議論的,不過此次牧神意尋神後一事,怕不作假。”
“哪豈不是更不能放任靈主好過!”白星月恨恨道,“當初我為尋神域,差點隕在神山外的暴雪中,憑什麼當初靈主還未覺醒之際前去,不僅能尋得神域,還得到了牧神的指點!”
明明那時她白星月的天賦,遠遠高于靈仙一族之人。
“這你就不懂了,牧神之意還不明朗嗎?他隻不過是要仙界三分,互相牽制罷了。”
白霄自以為是地揣度神意道,“當年牧神初現,人仙一族得到依仗的同時也不再有空缺的神格之位,隻有我們妖仙一族和靈仙一族。”
“彼時我若能将靈仙一族吞并為已所用,一旦塑成妖神之格,那人神如何能在神域中為他獨尊。”
“哼,想來這才是牧神出手留下靈仙一族的真實意圖,若是牧神當真對那靈主有意,早在她初去神域之際就可以将其留下。”
“原來如此!”白星月此刻終于明白,為何牧神選會靈仙一族入神域而非選她,但想到靈主她仍心有不安,“父君果真見識獨到,可這些又和神後有和關聯?”
“你可知方才那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白星月搖了搖頭。
白霄不知道回想到了什麼,顔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當初靈仙一族被我們迫入凡間,你以為是我不想斬草除根嗎?”
還不是迫于牧神之威。
“當時的神旨,就是那位夢影大人帶來的。”
白霄本就生性多疑,又怎會輕信一個陌生人,可當初那道真神威壓差點将它打回原形,白霄不信也得信。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凡間動的那些手腳,神域不曾有動靜,夢影大人也再未出現,牧神從未将你那些小伎倆放在眼裡,想來他對靈仙一族并無私情。”
“而夢影大人此次前來,是通知我們不日前去人仙一族相聚。”
“人仙一族?”白星月聽了白霄所言,一會明白一會糊塗的,但骨子的自傲倒是從始至終都未少過半分,“若不是有牧神,人仙一族哪裡端的上台面,仙界議事,理當讓另外兩族前來我們妖仙一族觐見。”
“連夢影大人都出自妖仙一族,你還不明白嗎?事有輕重,那些場面上的事,自當要以牧神源族為首。”白霄解釋着還不忘語重心長地說教了句,“星月,你這張揚的性子也該收斂一些。”
“我這性子又如何?”
“想當神後,自然要以穩重為主。”
“父君!”原來是這個意思,白星月難得露出了些許羞澀,“方才還說不能亂議神家之事呢。”
白霄一把将衣袖甩至身後,大言不慚道,“妖仙一族的實力是仙界之首,你又是妖仙一族天賦最佳的掌上明珠,神後之位除了你還能有誰。”
牧神攪了他的妖神之位,就算以神後之位作為彌補給到他們妖仙一族,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正當父女倆各懷心事,陷入沉默之際,宮外傳來動靜,“禀報妖主,靈仙一族前來求見!”
“他們怎麼自己找上門來了,煙岚一事我正要找他們算賬呢!”既然牧神對靈仙一族不含偏袒,那靈主還不是任由她欺辱。
白星月正愁有氣沒處撒,沖向宮外就想給靈仙一族一個下馬威。
可她見到的卻是父君口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使,正在一臉讨好的同靈主說着些什麼。
“呵,少妖主親自迎接當真是好興緻,既然不日便要在人仙一族相聚,那便請妖主屆時再當面給我個說法吧。”
一道白影被丢入主宮中。
宮中守衛企圖阻攔,卻都被一股無形之力控制,無法動彈半分。
白霄擡手反擊,直接将月煙岚的屍身碎了個幹淨。
這白兔妖仙竟是死在有妖主之氣的滅魂針下。
白霄頓時心下了然,星月真是越發胡鬧,回了仙界還竟甩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倆!
靈纖纖本想今日當着妖主之面,直接将白星月嚴懲以儆效尤。
隻是沒想到會在此處碰到夢影。
夢影見了她就想跑,被她攔下還裝模作樣地招呼她去人仙一族遊玩,稱他來這就是通知妖主前去相聚,倒時定會有一場大戲上演。
靈纖纖可不管什麼大戲,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夢影同牧清洲在一起的場景。
結果急着抛屍的一瞬,又被夢影鑽了空子。
“你們先回族内,我去去就回。”
靈纖纖顧不上和妖仙一族多費口舌,将祈榕、紫蓿幾人遣回族後就匆匆追了上去。
一路追到了神域外的雪山。
不得不說夢影這實力,怕是想當妖主都不為過,不知是他志不在此,還是另有所求。
“哎呦!”眼看着就快接近神域,夢影不知被什麼絆倒了。
靈纖纖立刻封住了他的退路。
“我說靈主,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該說的話我方才都說了,你又何苦追着我不放,難不成是貪圖我的美色,想抓我回靈仙一族做爐鼎?”
靈纖纖遙望了一眼雪山之巅,直言問道,“你和牧神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