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何必執着一時,傳聞您是仙界最有望成神者,待成靈神你就可以永遠呆在神域了,屆時你想和牧神在一起多久就多久,想和牧神幹嘛就幹嘛!”
夢影見靈纖纖一意孤行,氣得他雪山也不回了,一跺腳變回人形就朝人仙一族奔去。
空曠的天地間遙遙傳來他的聲響,“靈主若執意如此,希望我們三日後,還能在人仙一族相遇。”
夢影離去後,遙遙雪山之巅傳來一聲歎息。
肆虐的暴雪漸熄,可這次靈纖纖終究也沒能等到通向神域的指引。
靈纖纖看向隐于雪峰之後的神域,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神意難明。
她也不知自己在期盼些什麼,靈纖纖隻知是在想,若是牧清洲在這,必定不會放任她在神山暴雪中不管不顧。
喚醒靈氣,震去了一身寒意。
她定是魔怔了,不然為何會因凡間的碎片就大膽到意闖神域。
莫名的心悸席卷而來,靈纖纖深吸一口氣,寒冰之氣湧入胸口,她眼中恢複了的清明。
轉身離去。
終有一日,她會再回神山。
三日後。
靈纖纖攜帶數名靈仙前往人仙一族,途徑一座宮殿時她遙遙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們先去天乾殿,我随後就到。”
遣散了衆人,靈纖纖轉而來了雷澤宮門前,正巧碰到了匆忙行至門口的雷澤。
“這位仙君,今日族内有诏,雷澤需前往天乾殿,若您有事商議,恐怕得過些時日。”雷澤見來人氣度不凡,想來是哪個女仙君想同他商議天雷之事,可不湊巧,今日他得了新人主的诏令,要前往天乾殿參加仙界三族大會。
“正巧我也要前往天乾殿,不知可否有幸同去。”靈纖纖退到一側讓開了道路。
“那是自然。”雷澤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想來這位仙君定是另外兩族之人,許是迷了路才會走到他這雷澤宮來,不過能迷路的仙君實屬不多見。
雷澤也不多言擡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便匆匆朝着天乾殿的方向趕去,還不忘熱心說道,“仙君可是迷了路,無妨,随我一同便可。
靈纖纖快步跟上,看似閑聊道,“聽聞雷澤宮育物有方,花草皆長勢喜人,還曾養育了一株萬年靈言草。”
雷澤心下大驚。
他曾在宮内精心照料過一株靈言草,除了那位大人,就連昔日的人主都不知曉,眼前這人又是從何得知。
“仙君何出此言?”雷澤停下腳步仔細辨别着來人,看那隐隐藏着笑意的眉目間,竟覺得有些熟悉,“我們可曾見過?”
“雷兄還是一往如既的熱心腸。”
“你……你……你是………”這般熟稔的語氣,萬年來雷澤想不出第二人,“小草兒!”
靈纖纖颔首示意,“數久不見,雷兄的雷劫之力可是越法精進了。”
雷澤一臉驚詫,繞着靈纖纖來來回回看了半天,不禁感歎,“這這這!當日你差點魂飛魄散,沒想到如今又功德圓滿重返仙界,當初大人将你交于我讓我用天雷灌養,我就知曉你不簡單!”
“你說的大人?”當初她在雷澤宮清修萬載,果然内有隐情,“可是夢影?”
“是是是。”前腳雷澤還為自己的口無遮攔懊惱,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
他就說嘛,能得那位關照的,定然非比尋常,如今重回仙界,定是早就知曉了前因後果。
“不知小草兒今居仙界何處?”
不知不覺兩人已來到了天乾殿,雷澤正想帶靈纖纖前往側邊的仙君落坐處,一道雄厚地話音響起,“靈主果然架子不小,我與人主已等候多時,你可總算來了。”
“你是靈主?”雷澤錯愕。
那他之前豈不是在幫靈主護法。
突然想到有次因大意,不知中了誰的調虎離山之計,讓他人鑽了空子,差點把靈言草身毀于一旦,還好他及時趕回。
雷澤不免生出一身冷汗。
靈纖纖拍了拍了雷澤的肩膀,“還要多謝雷兄的天雷,将我通體脈絡鍛造,最後歸位的雷劫更是讓我受益匪淺。”
“不不不,不敢當。”雷澤吓得連連擺手,“您歸位的雷劫可不是我等能操控的。”
雷澤可不記得他近幾日有布過雷劫。
不過靈纖纖沒有停留細聽,她輕擡腳步踏上天乾殿的高台,“許久不見,不知妖主可否想好如何交代了?”
“交代?靈主是要給妖仙一族一個交代麼,歸位之際便無端殺了我族婢女,正巧也請人主做個見證。”
反正那白兔已被他震碎屍骨無存,如今死無對證,不得不說星月的某些手段确有精妙之處。
“一個婢女而已,若是人主不介意,我現在要了你妖主的性命也不為過。”
人主閉口不言,默默呷了口仙露。
靈纖纖語氣輕巧,“妖仙一族于我靈仙一族所獻的大禮,我們定然要知‘恩’圖報。”
“口出狂言!”妖主震怒竟不顧場合,直接擡手一掌擊向靈纖纖,絲毫沒把除他妖仙一族以外的兩族放在眼裡。
“妖主真是老當益壯。”靈纖纖輕拍贊歎,随手化解了妖主了攻勢,“不過我看你這妖主之位,也該換換新了。”
妖主被激正要暴怒,人主緩緩出聲勸解道,“兩位先别争執了,今日衆仙友相聚于此,主要還是有兩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