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昨晚睡得不好嗎?”蘭貝爾先生看着打着哈欠走下樓來的女兒,“哦!瞧我這問的什麼問題,快來吃早餐吧。”
“謝謝爸爸!”凱瑟琳開心的在父親的兩邊臉頰各親了一口
“對了,剛剛有個會說法語的中國姑娘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找你的。”蘭貝爾先生突然想起什麼,從廚房裡探出來半個頭囑咐女兒,“記得給人家回個電話。”
“會說法語的中國姑娘?”凱瑟琳停下咀嚼食物的動作,驚訝的回頭望向父親,“她叫什麼名字?”
“按照中國人的習慣,應該是栀·郁。她還有個外文名字,叫嘉德妮娅。不過凱特,你們怎麼會認識?”
“這個說來話長了,爸爸。”
中午,巴黎的凱賓斯分報社内
“你好,報社現在不在上班時間,請…”郁栀習以為常的禮貌對電話裡說着客套話
“嘉妮,我是凱瑟琳。”
“啊,早些時候蘭貝爾先生說你不在,沒想到這麼快就回電話了。”郁栀笑了,随即壓低聲音,“你的傷好些了嗎?我這裡有藥,不會留疤。”
“那麼,在我家見見怎麼樣?你知道的,我父親一直喜歡中國,他一定非常高興見到你。”
郁栀在下午4點時如約敲響了凱瑟琳家的房門,等候已久的凱瑟琳打開門笑臉相迎,“爸爸,嘉妮來了!”
“蘭貝爾叔叔,您好。”郁栀中規中矩的朝着從房間裡迎面走出來的老人問好。上次在書店沒怎麼敢多看這位老先生,現在正式打了個照面。她覺得凱瑟琳對她父親的形容确實名副其實,目光慈祥柔和,并沒有一般的西/方人見到稀有的東/方面孔時的那種傲慢的令人不舒服的打量。而那通身内斂的儒雅氣質,襯得身上的一襲洋裝更有學者風範
“你好,孩子。很高興凱特能和你做朋友。”蘭貝爾先生點點頭,免去了吻臉頰的禮儀,溫和地笑了笑,“如果你想吃或喝點什麼,不用跟凱特客氣。”
“我的母親在一/戰時去世了,現在隻有我和父親住在這裡。”凱瑟琳将郁栀領到自己的房間裡,指了指她的床上,“坐吧。”
“前天的事鬧得很大,巴黎的第四區,第五區還有第六區全是那群人叫嚣的身影。”郁栀旋出盒蓋,将一點膏體輕輕抹勻在凱瑟琳受傷的那邊手臂上,“可是我工作忙脫不開身,不然昨天就該來看你了。”
“如果這是他們既定的命運,那我們誰也對抗不了。你已經很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