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問題。
被人堵在課室也是小問題。
那天剛好換課室上課,其他人走得飛快,我收拾好再擡頭,課室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幾個不認識的女生堵在門口,滿臉不善。
我眨眨眼。
這場景過于經典,以至于她們按照固有程序開始放狠話了,我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原來電視劇不完全是騙人的。
經典永不過時。
話說他們霸淩者是上了培訓班,程序全國統一的嗎?
我憐愛地看向她們,像關照腦袋不好的笨蛋學生。
她們關注到的細節全都是班裡的同學才會知道的事情,然而本班的人迅速消失,跳出來的卻是這麼幾個不認識的女生。
老祖宗教我的是敵不動我不動,但我在五條家學壞了。
秉承五條家能動手就不哔哔的優良傳統,我先動了。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是,赤司征十郎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信息,明明是社團活動時間,卻穿着訓練服跑回課室裡,彼時我拉了把椅子過來,準備坐下開始放嘴炮,周圍一圈都是倒下的課桌椅,幾個女生滿臉不可置信摻雜着恐懼地倒了一地。
打人我是專業的。
傷都在看不見的地方。
“五條……”
赤司拉開門,擔心的尾音被他直接吞下了。
他一出現,那群倒地的女孩子就像驚起的小鳥,顧不上痛處,尖叫着嘩啦啦地撲棱着翅膀逃走。
還不算腦子完全不好使了。
我入學的時間短,其他班的同學都不認識,赤司剛來,那麼混亂的情況下,應該也記不住她們所有人。
跑就對了。
其實她們早就該跑了。
“你……沒事吧?”赤司表情怪異。
“沒事啦。”我拍了拍手站起來,收起想要和她們談話的姿态,乖巧地把椅子放好,又扶起其他不小心掃倒的桌椅,故作輕松地說:“她們一個能打都沒有,馬上就解決了。”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找你麻煩嗎?”
我避重就輕,“想要找點零花,隻是沒想到我也是個窮光蛋。”
赤司盯着我說:“是這樣嗎?”
“沒錯,是這樣的。”我理直氣壯。
也不能算我說謊,她們确實有這個意思。
不過更多的是讓我離赤司遠點。
我對此隻想說:自己作惡就不要扯上别人。
要是其他人還好,但換成赤司的話,他絕對會自我檢讨的。
認識的時間不長,我也意識到我這位前桌,是個高責任心的強迫症加完美主義者,發現自己管理的班級裡出現霸淩現象,源頭還是他自己的話,大概會很有挫敗感。
沒必要啊。
要我說,沒必要為他人的惡内耗。
壞的就是其他人。
不要在自己身上找理由。
可能是我表情太過堅定,赤司也沒有在這裡糾纏了。“我知道了,我會告訴老師的。”
“那就拜托你了。”
我們一起把倒地的桌椅扶起來,收拾好了課室才離開。
诶,我們真是好學生。
給自己點個贊。
校園霸淩,學校裡經久不衰的問題,但因為受害者,也就是我,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還把施害者揍了一頓,要不是赤司介入,最後可能也就是大家裝作無事發生。
現在有了赤司運作,幾個女生不僅要公開檢讨,還要當面對我道歉,已經算大懲小誡了。
看來我小看了天才的頭腦。
隻是見過幾眼,赤司就把她們全都記下來了。
樹了典範之後,我的學生生活平靜了不少。
雖然還是沒朋友。
菊理還有些擔心我:“這樣沒關系嗎?”
“反正我們都早過了上廁所得有人陪的時候了。”我聳聳肩。
朋友這種東西,得看緣分。
在五條家時能交到菊理這個朋友,來帝光又很幸運地遇上赤司,已經足夠了。
什麼,你問五條悟算什麼?
額,鳥妖吧。
也可能是貓妖,那家夥現在有點貓裡貓氣的。
“我們可是來學習的。”我拍了拍菊理的肩,“其他什麼事都不重要,什麼都不能影響到我們學習。”
我在提醒菊理。
成績對我們的意義不一樣。
不可以忘記初衷。
菊理收起擔心的表情,握着小拳頭表示:“我知道的,我們都要加油!”
真可愛。
貼貼可愛的女孩子,汲取面對明天的新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