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殺人?”
“還是我的權勢?”
虞苋不太樂意被人捏下巴,就好像整個人被掌控着。
她心念一轉腦海出現了壞主意,睫毛顫了一下,踮起腳尖湊近……
原是想湊到對方耳朵的,委實是他的身量太高,虞苋踮腳費力,便伸手握住了項羽的手腕借力支撐一下身體。
然後項羽突然松手,她身體受力不穩,整個人往他懷裡栽。
他面上的表情未變,低頭皺眉道:“怎麼站都站不穩?”
呵呵。
随即項羽語氣一轉:“你這般急不可耐的朝我懷中撲來,倒是讓我相信你口中所說的仰慕我是真的了。”
呵呵,呵呵。
到底是誰突然卸力,導緻她丢臉啊?
她可不相信一個力能扛鼎的大将軍連一個小小的女郎都扶不住,要知道她身材勻稱,體重還沒有過百呢!
當然了。
她剛剛确實也是想做壞事,在他耳邊吹耳旁風來着,可她想做的事情被人見招拆招,着實可恨至極!
虞苋揉了揉撞到對方硬邦邦胸膛的腦門,内槽的牙齒都要被咬碎了,仰頭朝着項羽皮笑肉不笑:“隻要将軍相信,妾身是,真的,仰慕你的便好。”
那臉上是一個仰慕郎君的小女郎該有的表情嗎?
她眼睛裡冒火,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卻又不得不将被惹起的怒火壓制。
如同家養小手,明明氣的想要撓人,卻隻敢擡起爪子示威,但連爪子上的指甲都不敢放出來,又憋屈又可愛。
項羽嘴角微勾,瞬間又壓下,眼神很是嚴肅:“你是一個女郎君,需得矜持,你現在縮在我懷中像什麼樣子。”
虞苋看着腰間的手。
不是。
她“呵呵”兩聲:“不如将軍先把你的手拿開。”
項羽垂眸,看着在他手下,盈盈一握的腰肢。
将其勒緊。
在她惱羞成怒之前,将手給拿開了。
虞苋退後一步,字字隐忍至極:“将軍,我是你的侍妾,在你面前矜持了,豈非要你主動,不好。”
“能不能說回之前的話題啊?”
“你帶不帶上我?”
她氣得聲音都劈叉了,後面兩句都帶着點咄咄意味,卻配合她氣紅的眼睛,比她演出來的委屈真實多了。
項羽道:“不行。”
虞苋:“……”敢情是白費口舌了。
項羽拿了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消火潤喉,沒給虞苋再叽叽歪歪的機會,給她說起了上次她提供線索的結果:“上次遇刺之後,我便順着這一條線調查,倒是知道刺客的事情是第三方搞的鬼,隻是一直找不到人。”
他繼續道:“不過,之後順着你提及的線索往下查,倒是豁然開朗,不到一日便尋到了熊心,給我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還真是?
虞苋驚訝:“沒想到還真能幫到将軍。”
項羽颔首道:“上次的刺客你也看見了,現在秦人想破壞叔父的計劃,已經派遣出更多的刺客前來刺殺熊心,你跟在我身邊将會見到更多的死人,因此才讓你跟着韓信先走。”
“原來如此。”
那的确危險。
項羽道:“你提供的線索立了功,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小女郎眼見一亮,絲毫不客氣的道:“将軍,那我想要那匹小白馬!”
“不行。”項羽斷然拒絕,見她眼睛的光亮瞬間就暗淡了,解釋道,“白馬之前說好了是等你能夠做好了能保護馬蹄的物件之後的獎勵,換一個。”
“換一個?”
這個世道太亂了,若要換,她想要一個能自保的獎勵,比如說……
虞苋道:“我想要一把短刀。”
她說完,又補充道:“要好僞裝的。”
項羽垂眸:“好僞裝?”
他看着與虞苋消瘦的小臉和單薄的肩膀,看上去乖乖軟軟的,周身都沒有什麼攻擊力,就像是糯米團子。
倘若将團子剝開,才知道裡面是芝麻餡的。
虞苋并不知道短短的半月相處,項羽已經将她整個人的脾性看穿了,聞言點點頭:“嗯嗯。”
項羽颔首:“允了。”
虞苋這時便想起了正事:“對了,我已經讓鐵匠去做鐵掌,應該明日便能給馬蹄鑲嵌,尋将軍正是為了提及此事。”
“鐵掌鑲嵌馬蹄上?”他的立即抓到了重點,微微皺眉詢問道,“第一,鐵掌怎麼安裝;其二,馬蹄長長之後該如何修蹄?你可考慮清楚了?”
虞苋點頭:“在我老家,馬馱重物,基本都會給裝上馬掌,以此減輕馬蹄與地面的摩擦,避免馬蹄受傷,因此将軍的問題都有解決的方法。”
項羽:“……”
難怪她答應得那般的爽快,原來是一開始便知道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