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鹫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沉卓嚼着餅幹,忽然學着他剛剛的樣子,挽着手臂來了一句:“乖崽,給我吃一塊嘛?”
“……”
趙欣榮和胡晖洗完手回來,就看見邬鹫使勁甩胳膊,好像碰見了什麼髒東西,等他們轉頭看沉卓,對方聳肩膀很是無辜。
撒嬌嘛,就得不要臉。
到了晚上,天氣也不冷甚至不下雪,就是風特别大大,吹得人耳朵疼。邬鹫在北方上學的時候學了烤火的習慣,特意讓外婆裝修房子的時候裝了壁爐,隻要木柴添多點,整間屋子都會變得非常的暖和。
年輕人湊到一起就是玩玩遊戲打打牌,在胡晖開口罵人之後,吳大寶決定退出戰線,改為和沉卓一起架着腿在壁爐前看今日新聞。
播報着年前因為寒流影響,全國氣溫會迎來一個上升點。這時沉卓忽然覺得後脖子處癢癢的,好像有什麼小蟲子爬過去,讓吳大寶看看,對方表示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不一會兒吳大寶聽到胡晖的聲音,心裡覺得有些緊張,然後像過來人一樣的提醒着沉卓:“你最近還是要多留意留意,把你自己那份日子記清楚,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最後面那句話讓沉卓有些疑惑,剛要問下去時,老太太就端着一盆烤肉過來了,說是剛分好的豬肉,用微波爐一烤,味道滋滋冒香。
話題就這樣被忽視過去了。
次日幾人開着車到了海邊,雖然天氣也很寒冷,但是來這裡放松的人實在是不少,沙灘上到處都是腳印,和湛藍色的晴空交織成一幅人間至美景象。
從小生活在北方的趙欣榮感慨了一句:“果然南方的冬天氣溫越低,天空越晴朗。”
他說這話的時候和沉卓靠的很近,那股子隐約的香橙味從他身上傳來,一傳入自己的鼻間深處,讓沉卓腳後跟一麻,險些站不住。
這是什麼奇妙感覺?
沉卓從來沒有過。
隻聽到胡晖在遠遠的地方喊着,“阿榮,你要的貝殼還撿不撿啦?這裡有呀!”
“好。”趙欣榮興緻沖沖的牽住沉卓的手往前抽個,“沉哥咱們走。”
“嗯。”
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沉卓反向握住了他的手,忽略掉了自己的身體變化。
落在最後面的邬鹫把自己的畫闆放好,接着進行構圖,開始寫生作業。
一切美好如約而至,當然其中還有點小插曲。
當趙欣榮把貝殼裝滿一個玻璃罐的時候,在他前面的男孩忽然和他打了個照面,兩人看中了同一塊貝殼,而男孩顯得十分青澀,眨着大眼睛盯着貝殼看,接着把手收了回來。
“要不給你吧,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趙欣榮沒有和他搶的意思,直接遞了過去。
“哎。”男孩叫住了他,“你的手都凍紅了,還是給你吧。”
“謝謝。”
這個罐子還有一個就裝滿了,聽到他這麼說,趙欣榮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放了進去。
“收集這麼多貝殼,是要送給自己的伴侶嗎?”
趙欣榮擡起頭,有點驚訝于這個青澀的男孩竟然這麼直白。
“随便問問的,你也可以不回答。”男孩故意用身子擋在他的面前,明顯就是不想讓路。
這一幕被沉卓看見了,平常不夠敏銳的神經居然緊繃起來,他走過去就把趙欣榮攬進懷裡,像是宣誓主權:“認識的?”
“沒有。”趙欣榮對于這種主權感沒有厭惡,反而他現在非常喜歡沉卓的觸碰,那種來自于alpha的安全氣息,讓他心情激動。
男孩顯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從沉卓身上傳來的alpha沖擊力還是讓他産生了後退的想法,畢竟omega在如此高大的alpha面前是沒有任何優勢的。
看見他灰溜溜的跑了,沉卓還罵了句:“小屁孩!”
不遠處的邬鹫擡頭就看見他們親密摟在一起的畫面,剛剛堵塞的思路立即就打開來了。
一番尋找下來,玻璃罐子也已經裝滿了,趙欣榮抱着它準備回去diy試試看。
他們四個往回走,腳下的沙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胡晖最先看到邬鹫的話,不僅有清晰的線稿,連上色部分都十分和諧,他不禁感慨:“你這就叫做天分吧?”
“喜歡嗎?”邬鹫大方的遞過去:“送給晖少了。”
胡晖把畫拿在手裡,裡面的人影清晰可見,這是他們青春年少裡最美好時光的見證!
而這一幕恰好也被隐藏起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們用顯微攝像頭把畫面傳輸到某台電腦上,再利用高清技術修複發到指定的聯絡人當中。
從沐浴房走出來的澹台葉渾身散發着熱氣,他聽見自己專用的手機傳出提示音,就什麼都不管了,甚至是光腳才踩到了地闆上,迫不及待打開以後,畫面詞的他眼睛有些微痛。
尤其和之前與沉卓碰面時,根本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笑容。
他摸了摸自己的腺體,殘存的玫瑰香味連他自己都能聞見,當初他與沉卓不正是信息素的互相吸引嗎?
這讓他想起來記憶中的迷疊味道,那是屬于一瞬間的貪戀,讓澹台葉忍不住卧倒再床上,心裡面非常難受。尤其是知道自己和沉卓的匹配值以後,就更讓他難以釋懷了。
沉迷十分鐘後,他将保存下來的圖像傳送到郵箱。
這次,會成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