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沒等陳歡酒回,他就打斷她,“阿酒你等一下,有未知号碼找我,内容......嗯,總之你先等我去會會他!”
他們快速互道晚安之後,通話結束了。
祝祝最後的那句話,明顯是幹勁滿滿啊!
陳歡酒好奇得要死。偏偏聽上去特别緊急,祝祝竟然一句也沒跟她透露。
到底是什麼事啊?
可惡,要睡不着了!但是還是先不打擾他,忍着,明天再跟他問個清楚好了!
陳歡酒躺倒,小魚熄燈,寶箱怪靜默。
一夜好眠。
然而,與此同時。
遙遙天幕之上,住在大樓頂端的鐘汐霞,正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隻是方向,具體的她什麼也看不到......也不需要看到。
她饒有興緻地翹起嘴角,并撥通了一個經常撥打的号碼。
“......鐘汐霞,你又有什麼事?”對面的語氣絕對談不上友善。
“龍躍。”以她甜美的嗓音,隻是叫出他的名字,竟産生了不小的威懾感。
“請說吧......我一定會辦好的。”哪怕是咬牙切齒,他也盡力把話說得禮貌、好聽了。
“别緊張啦。”鐘汐霞寬慰道:“很簡單的小事了,你最在行的那一種哦。”
她三言兩語,就交代完,心情十分美妙。
她後仰躺倒,一點也不在意床鋪上七零八落散着的仙飛丹。
有些就這樣被她碾碎了,有些則還頑強地挺立。
硌着,有點痛。
她不在意。
“也沒什麼區别對吧,你和我。比方說......都得睡覺?”她把自己逗樂了,咯咯笑了幾聲,又突兀地安靜下來。
“那麼,和我一樣的你,好眠哦。”
一天,終于又過去了。
雖然,新的一天還會到來。
陽光明媚,天氣晴朗,顧堂堂跟着一起精神燦爛,一大早的就開始給陳歡酒發消息。
顧堂堂:樂器決定了嗎?你想選什麼?要我再給你介紹介紹不?
顧堂堂:有沒有空去參加仙飛會的活動啊?
然而星腦先前因為響了鬧鈴,被陳歡酒丢去了饕餮嘴巴裡隔絕,然後忘了個幹淨。
她早起,先是修煉,後來又練習背誦了一會兒聖靈魔法,十分專注,根本不知道有人找她。
反正這周沒課,隻要決定了樂器,接下去就等同于自由活動,她可以随意安排。
等日常告一段落,她又開始好奇祝祝的事,這一摸,才發現星腦不在手上。
最後,從饕餮嘴裡把星腦撈出來,已經是中午了。
全是顧堂堂那小子的消息。
“在嗎?還沒醒嗎?”
“還是在忙着選樂器?不清楚可以問我啊。”
“我幾個教學樓兜了一圈,沒看到你啊?”
“人呢???音樂會都要結束了,可惜啊!”
最後一句話,僅僅通過文字,陳歡酒都能感受到他的抓狂,他的痛心疾首。
加上前幾條頻繁的催促,這給了她一種,她已經痛失百億的錯覺。
“音樂會?那是什麼?”陳歡酒回,又補了一句,“早上星腦不小心踢角落去了,沒發現,抱歉捏。(做錯了什麼的表情.jpg)”
迎新音樂大會不是才結束?這麼快就又有得蹭了?那要是錯過了,确實可惜啊!
上次聽完,修為就漲到築基二階了,這次能到三階不?
終于收到了陳歡酒的回複,顧堂堂簡直要落淚,一看内容,兩眼一黑。
“你沒看群嗎?”顧堂堂扶着悲痛的心髒,“仙飛會臨時組織的,很難得,前幾屆聽說都沒這待遇的。”
陳歡酒接着問:“群?那是什麼?”
其實才剛問完,她就隐約想起來,昨晚似乎是收到過什麼群組驗證申請來着?
那會兒她急着和祝祝打電話。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堂堂:很好,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不過馬上就又堂堂複活!
顧堂堂:那你現在在哪!剛看到消息,活動延長了,下午加演一場!來不來?
陳歡酒:!
陳歡酒:這麼走運?!來!我就在宿舍,随時可以出門!
兩人火速接頭,快馬加鞭,飛一般趕往會場。
陳歡酒:美味修為等我嘿嘿嘿嘿!
而此刻,鐘汐霞坐在辦公室,陷在舒适的工作椅中,無聊地轉過來,轉過去。
她的桌上投射了一個小屏幕,放映的,正是會場唯一入口的情況。
她在監視那裡。
直到見到陳歡酒,她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笑。
雖然晚了一點......但還好,她果真來了呀。
舞台就位,演員就位。
那好戲就該開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