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記住了!化成灰老娘都能認出來!”
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陳歡酒很好奇,這麼高清的武器怎麼沒發到網上。
可她看了下時間,離上課也不遠了,她不是很想現在就被他們糾纏上。
那也簡單,隐身就好了。連寶箱怪都學得會,很基礎的聖靈魔法哦!
她嚼着法棍,輕松自得地從這群人身旁經過,一點沒耽誤,準時上課去了。
可惜,也就隻能創造出片刻的安甯。
下課後,這群人就堵在教室門口,守株待兔。
講師離開時,他們表現得很規矩,隻像是有什麼事,在等人。待講師走遠,他們就集體鑽進了教室。
“可真會躲啊,讓我們一通好等。”領頭人率先發話。
團體中的大部分人随着她一起走過來,将陳歡酒團團圍住。
其餘幾個則分别守好了前後門,他們惡狠狠地咆哮:“看什麼看,不想惹麻煩就快滾。”
在這裡的,都是剛入學的天真萌新,哪裡見過這架勢,紛紛緊張又聽話地在監視下快步走出教室。
也有心懷正義的同學想去悄悄告訴老師或者去找安保隊,卻很快被震懾,打消了念頭。
“欸,我說你們,想告狀?聽姐一句勸,别做多餘的事哦?”守門的家夥精準揪出了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就像會讀心。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手裡拎着一隻小小的播放器,處于開機狀态,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幾個優秀的新生很快明白過來。不是沒有聲音,而是他們聽不見。
那是超聲波,在修士的聽力範圍之外,但卻依然是可操控的,音攻的範圍。
有了這法寶,雖然無法讀取心中想法的全部細節,卻可以很輕易察覺到特定的情緒。比方說:反抗。
他們佯裝無視,卻想在離開這裡後報告師長,那就是一種反抗。
“我記住你們的臉了。”守門者說道,“要是惹來了什麼不該來的人,就找你們算賬哦。”
随即,她又扯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别擔心,我們也不會幹什麼,隻是找她聊聊而已。”
情願的,還是不情願的,人群終究還是散去了。
陳歡酒冷靜地看着這一切。
她把上課用過的架子鼓好好收回次元袋,兩手往口袋一插,說道:“聊聊?你們想聊什麼?”
她太淡定了,他們對她的态度不大滿意。
“嘁,裝什麼裝,等會兒看你怎麼求饒。”領頭人招了招手,所有人都開始逼近陳歡酒。
“走吧,這裡可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他們試圖架住她。
她嫌棄地避開那些伸過來的拳腳,主動跟上去,無所謂道:“那就走呗。”
那最好。學校裡畢竟還有很多路人,很多監控,她如果能配合些,不引起什麼關注,于他們而言,再好不過。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笛明月混在其中,暗暗不爽。
“别想着耍花招。”領頭人警告她,“哦對了,你一個築基階的小垃圾,諒你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吧,哈哈哈!”
陳歡酒不置可否。
是,築基階,和這群結丹了的學姐學長比,看上去是挺弱小、可憐、無助的。
聖靈魔法也不能在人前使用。所以她既沒再次隐身,也沒有使用其它的,與築基期實力一看就不匹配的魔法。
她被帶上一個天台。
這是一棟較為偏僻的高樓,但仍舊處于音樂學院的校區範圍之内,隻是人流往來較少,層數也高,隻要以結界隔絕聲音,一般不會有人注意到頂樓的情況。
“怎麼樣,這個地方。”順利把人帶到,領頭人心情不錯,“你猜怎麼着,監控是壞的哦,哈哈哈!别指望有人能來救你!”
賽博世界,監控泛濫,又是在大宗門之内,更是塞得像不要錢一樣。
可安全性并沒有因此提高。
監控太多了,壞它一個兩個的,反而不容易察覺。而宗門内,大多是些循規蹈矩的學生,尋常也不會有什麼人惹事兒,檢修就不會太上心。
那正好,可以大開殺戒了。雖然陳歡酒很想這麼說。
但她的目的不是這個。
沒有把握把他們全部封口,聖靈魔法就絕對不能使用。再說,打群架什麼的,他們的人生是爛完了,背不背處分沒太大區别,可她才不要搭上她自己的。
美好的遊學生涯還在向她招手呢。
“現在可以說了吧,想和我聊什麼。”陳歡酒于是開口。
“喲喲小樣兒還裝呢,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清冷倔強小白花?”領頭人說完,人群哄堂大笑。
卻在下一秒,帶着十二分力道的巴掌招呼了過來,“看見你那嘴臉就覺得可惡,你就是這樣勾引龍龍的對嗎?看我不廢了你的臉。”
許是也怕出人命,又或者仗着人多勢衆,不動用靈力,也能打得這築基期皮開肉綻,叫她好受,這群人沒有在一開始就往拳腳上附着靈力。
其實他們心裡裝着的,是更惡劣的想法,陳歡酒根本揣測不到。
不加靈力,才能多打一會兒洩憤啊,否則一下就傷重,不省人事了,多沒意思?
不管怎麼說,這給了陳歡酒機會。
築基期可憐的那點兒靈力全部調動,通過風靈根,以增幅敏捷,加之她的身體從小就健壯又靈活,一時間,面對二十來人的攻擊,竟也躲了個七七八八。
不小心沾到了一點兒,也根本不疼。有祝祝送的防禦球在,這些攻擊就連撓癢癢都不如。
可情勢并不會因此就逆轉,倒不如說,這幫人現在惱羞成怒了。
随着攻擊逐漸密集,路徑也做了調整,不停躲避着的陳歡酒,很快就被逼到了天台邊緣。
身後是有些模糊的,遙遠的地面,路過的行人看上去就如蝼蟻一樣渺小。
高處,好冷。
“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躲!”他們一齊氣急敗壞地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