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瑾甯就把幾月前瑾甯為尋武技功法去藏經閣,然後在藏經閣看劍法玉簡頓悟的事說了。
這次頓悟的感悟,自是也與蘇長青說了一番。
蘇長青聽了瑾甯頓悟的過程,臉上半是喜悅半是複雜,道:“短短四年兩次頓悟,甯兒,你這悟性實在過于好了些!”
他心下卻是感歎,他蘇長青自诩在這青雲宗也是個天才,可是,他當年練氣期的時候,卻也不像他這女弟子這般天才。
她不僅是上佳的單靈根資質,還擁有這般絕頂的悟性,而且煉丹天賦也是不俗,心性又極好……
如今,她既然看劍法玉簡能頓悟,想必在劍道上也有不錯的天賦。這個弟子,真可真稱得上是人中之鳳了!
能得一個這樣的弟子,他這做師尊的自然沒有什麼不滿意的。這樣想來,他心中不禁愈加高興幾分,臉上亦露出幾分滿意來。
而在藏經閣被程管事請教經驗,及過後程管事來青木峰道謝的事,瑾甯隻簡單地一提。至于在藏經閣被衆弟子難為之事,她并沒有提起。
在她看來,之前衆弟子為難之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和師尊刻意提起,不然倒像是告狀似的。
而且,現在師尊剛提升了境界,正是高興的時候,何苦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壞了師尊的心情?
便是程管事之事,她也隻是輕描淡寫,隻簡單說了程管事請教頓悟經驗、她分享後對方頓悟、後來他來道謝這些事而已。
蘇景庭見瑾甯如此輕描淡寫,瞟了她一眼,倒是也了解師妹的心思,暗歎一聲,師妹還是太過小心翼翼。
這事若擱在其他同齡的弟子身上,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哪個不是見到師長後就和師長訴苦告狀?偏他這師妹,明明受了這麼大委屈,卻也不知道和長輩說。
他當下沒說什麼,不過卻是存了心思,過後要把這事再詳細地和師尊說一番。
不過,蘇長青又是何等人?盡管剛才瑾甯隻輕描淡寫,但蘇長青又豈會不能看出端倪?
隻看他放不放在心上、願不願意理會罷了。他這女弟子瑾甯不僅天賦上佳,而且聰慧乖巧、修煉勤奮,在他心中自是有幾分地位。
所以,他開口道:“程管事在藏經閣向甯兒請教頓悟經驗?這是怎麼回事?庭兒你來說。”
于是,蘇景庭便把瑾甯在藏經閣被程管事當衆請教頓悟經驗,和瑾甯分享經驗後被衆弟子難為之事,都詳細地說給了蘇長青聽。
蘇長青聽後,神色不悅,這不悅自是對着程管事和當日藏經閣難為瑾甯的那些弟子的,對着自家徒兒,他則是耐心安慰了一番。
說起程管事,他面上有些複雜,道:“程勳這人,是與我同代的弟子,年長我一些。他當年也是青雲宗裡有名的天才,金水雙靈根資質,悟性上佳……”
瑾甯聽後,心道“果然”,這程管事确實是與師尊同期的弟子。隻是,程管事既然資質、悟性均不錯,當年也是宗内的天才弟子,又是如何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的呢?她師尊可是現在都金丹後期了呢!
隻聽蘇長青接着道:“他是金水靈根,金靈根純度比較高,水靈根純度一般,按說這樣的資質,是極适合走劍修一途的。當年立劍峰峰主立劍真人曾有意收他為親傳大弟子……”
立劍峰也是青雲宗的一座劍修山峰,比銳劍峰立峰時間還要長。聽聞,銳劍峰的秦真人是立劍真人的親傳大弟子。
立劍真人瑾甯未曾見過,聽聞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曆,尋覓結嬰機緣。
聽說他名喚越晨旭,今年六百歲,是金丹大圓滿修為,劍道修為已達到劍意境,隻待機緣到了便能進階元嬰了。
秦真人的年齡和師尊差不多,似乎是和師尊同一批入宗的弟子,年齡自然是比程管事要小的。
若是當初程管事拜了越真人為師,那他現在就是越真人的親傳大弟子、秦真人的大師兄了。
隻是,程管事既然當初也是個和師尊、秦真人一般的天才,緣何師尊、秦真人都成一峰之主了,他卻……瑾甯心裡的疑問越來越濃了。
卻聽蘇長青繼續道:“但是,程勳出身藏經閣,從小伴着詩書長大,酷愛讀書,對藏經閣的各種書籍典藏如數家珍,卻對武修一途半點不感興趣,對成為劍修自然也是一點興趣沒有。”
“所以,他拒絕了越真人?”瑾甯不禁開口問道。
金水靈根、金靈根純度更高的資質,這是多麼适合成為劍修的資質啊,程管事他竟然不打算習劍?還拒絕了一個金丹劍修的收徒邀請?這難道就是出身藏經閣、有金丹父親的傲氣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