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果斷搖頭:“不明白。”其他人紛紛應和,岑商低頭看了眼雪地上的畫。
好吧,畫得是有點抽象。
“總之,你們加油。”甲方爸爸岑商就撒手不管了,她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們,想要拿報酬,就得開動小腦筋,撸起袖子加油幹。
事實證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天後,一個新族人在實驗場地(其實就是露天廁所)試燒成功,造出了最多一次可以批量産出十二片陶瓦的“靴子窯”,他甚至想到在靴口架高柴火使其充分燃燒,簡直是天才。
岑商問他有沒有給自己取名字,他說别人都叫他“yan”,因為靴子窯燒制時火焰是橫過來的,岑商決定以後以焰來稱呼他。厲是她和焰之外第三高興的人,他堅持要求焰以最快的速度把靴子窯搬到院子裡,為此願意付出一些食物。
石頭、黏土、瓦片、木材陸續準備就緒,在一個出太陽的日子,岑商宣布正式動工。
好說也算是族群開工動土的大事,族人們對此都挺上心的,其他人看熱鬧的成分居多,疤是自覺帶入了監工的角色,還時常嫌棄他們技術不行,親自上陣。
大冷天幹苦力活确實受罪,岑商給每個人都提供了一套衣服,允許他們一直免費穿到廁所蓋完。夥食标準也拉的很高,别的不能保證,肉可以放開吃。
廁所比初步設想的要複雜,工期稍微有點趕,不過材料都是往多裡準備,還是可以完成的。岑商不容許他們拖延,說三天就是三天,超出一天她也不會多付食物。
就這樣,在死線的壓迫下,廁所如期完工。側面牆上留了通風口,還剩一步烤幹牆面,岑商又雇了一個人燒火。
還沒投入使用,岑商也不膈應,坐在堅硬的化糞池裡就着火烤一串鳥肉。已經烤幹的廁所裡狼在說話,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廁所是你說的房子嗎?”
“構造上是的,但它隻具備了房子的部分功能。”
“我聽不懂。”狼說。
岑商換成了大白話:“房子更大,裡面有很多房間,有窗戶,可以睡覺、做飯、吃飯、洗澡,也可以上廁所。”
不過以現在的條件,廁所還是單獨建吧。
“好棒,”狼說,“以後有了房子,我們一起住。”
“啊這,一般是家人才住在一起。”
“家人?和族人哪裡不一樣?”狼奇怪。
“……”岑商沒來得及解釋,因為她被另一件事吸引了目光。她從坑裡爬出來蹲下,揮了揮手中的烤鳥,遠處的身影動了動,慢慢朝她走過來,在五六米之外停住。
灰白夾雜的毛發下,瘦了一圈的那隻長臉狼用一雙褐色的眼睛注視着她,那裡面看不到敵意。岑商把烤鳥遠遠扔給它,它一口接住,沒有離開,而是用爪子按在地上咬着吃,吃完沒走,又眼巴巴看着她。
“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她的回話,廁所裡的狼有些擔心,推門走了出來。
“啊,逃走了。”
見她一臉可惜的模樣,狼不解地問:“你在和誰說話?”
“沒誰,走,回去吃飯。”
廁所明天就可以用了,雖然不太禮貌,但吃飯的時候人最齊,岑商三令五申道:“以後在廁所附近絕不允許見火,不然化糞池會爆炸,把附近所有人全炸死。誰要是不聽,疤就會趕他出族群!”
白天用不着火照明,索做了個陶制便桶,晚上也不用出院子,白天再倒到廁所裡就行。
岑商故意描述的特别可怕,加上提供晚間更便利的解決生理需求的方式,大多數人都被震懾住了。但這玩意兒光靠說不行,你不能指望一堆原始人多麼有素質,還得勤盯。
累了一天的岑商躺在自己的獸皮床墊上,蓋上獸皮被,很快進入了夢鄉。本來她是睡得非常沉的,但是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在夢裡驚醒,下意識地掀開被子往下看。
在遠古時代來月經該如何應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