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商說:“比法很簡單,我們兩個輪流管理族群,每人為期十天,期間所有族人都要無條件聽從安排。比賽結束由族人投票,誰得到的支持多,誰就做首領,怎麼樣?”
壯還以為是要比編繩子之類的,那他肯定不如商,沒想到比法這麼簡單,他立刻就想到了勝出的方法,生怕對方反悔:“就這樣!”
岑商轉向疤。“請你做見證。”
疤不能不承認自己的身體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強壯,他或許還能再做一兩年首領,但那又如何,被人用拳頭打下這個位置,還不如由他自己做決定。
不過,他還不能徹底放下,這是他的族群,他的責任。
疤沒有直接答應,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赢的人,管理族群,但首領還是我。”
也就是說,疤還是要做族群中的一号人物,岑商想了想,沒立刻答應。
疤解釋道:“我要保證,你們不傷害族群。”
意思是在攸關族群生死存亡的時候他才會插手,其他時候隻做一個權力的符号嗎?這樣的話,岑商倒是也能接受。
她點了點頭,壯搞不清楚這麼多彎彎繞繞,隻要能管理族群就行。
“明天開始,誰先來。”
“我!”事事要争先的壯已經迫不及待了。
反正是先是後都不會改變結果,岑商沒意見。
攙扶着鷹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還沒亮,房門就傳來大力的拍打聲。
“開門!”壯站在門口,身後跟着四五個狩獵隊成員,岑商注意到他們都沒有分得房子。
“什麼事。”
“這房子我要了,你出來。”他說的理直氣壯,大有她敢不配合就招呼兄弟們上來揍她一頓的架勢。
岑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且也一定會遵守遊戲規則。她什麼也沒說,想要回去拿些東西,沒想到連這也不被允許。
“都留下,誰讓你帶走了!”
岑商皺了皺眉頭,但卻又很快笑了起來,她意味不明地看了壯一眼,牽着一步三回頭的鷹去了族群房子裡。
壯這麼做簡直是在自掘墳墓。
她進來沒一會兒,匡一家三口、明和章以及其他已經擁有房子的族人都被趕了出來,他們臉上都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狩獵隊的人占了我的房子!”
“他們是壞人!”
“我才不選壯。”
“商,你會把房子給我們嗎?那我就選你!”
到了吃飯的時間,珠從地窖搬來一筐食物,和其他後勤人員一起準備好了族人的飯食,正在一勺勺分發。
這個時候壯也帶着自己的擁護者姗姗來遲,他搶過珠的勺子,給自己人倒了慢慢一大碗,舀的還都是紮實的肉和蛋,剩下分到其他人碗中的食物就變得又少又稀薄。
大家食不知味地看着他們幾個狼吞虎咽,隻有幾個小孩子哇哇大哭,因為以前他們是可以吃到一點雞蛋的,可今天一口也沒有。
吃完飯,壯點了施工隊的幾個人,要求他們在十天之内建一個面積兩倍于現在的房子,他要住進去。
從時間上說,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建築隊長試圖從專業角度給他講明白,但壯根本不聽。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他做了首領,就要住最大的房子,用最好的東西,所以除了建築隊之外,他也沒放過其他人。
“焰,你去燒青銅矛和青銅盾,五天後打獵要用,做不出來就打你!”
“明,給我用厚毛皮做一套衣服。”
……
每個擁有手藝的人都被他折騰了一遍,無償為他提供服務。
懷着隻需要忍受十天的信念,族人們咬牙堅持。
不過也有人不服氣,發出了倔強宣言:“我就不幹!”
第二天,因為沒能按時給壯提供骨哨,那人被壯等人拉到房外一通亂揍,打的鼻青臉腫。不但他慫了,其他族人紛紛自危,不管要求合不合理,熬着命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