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貳答道:“嗯,能少受點罪也是好的。”
“更何況要是不布陣的話,我估計咱們下邊的藥田和菜地就别想要了。”
“呃……”
“說得也是。”
王伍給吳雨塞了幾個防禦法器後,立馬跑到了兩人身邊,氣喘籲籲:“哎呦喂!吓死我了!”
郝遛調侃道:“怎麼啦?雷差點劈到你了?”
甄貳:“怎麼?這是被雷雲給吓到了?”
王伍摸了摸腦袋:“我這不是怕它突然劈下來嘛!”
郝遛啞然失笑,她也想做點什麼。
仔細想想……
還是做點藥膳吧。
畢竟她除了吃的,唯一有用的就是鍋子……
還他爸的是導電的。
雷劫将至,吳雨對一旁的小老頭道:“師父,你去遛兒那吧,這次雷劫的威壓,她扛不住的。”
鄧登聞言有些擔憂:“你自己可以嗎?你的身體……”
“我沒事的。”
吳雨轉頭,遠遠地看向山坡上的幾人。
“有老二在,我不會有事的。”
鄧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閃身退到了郝遛身旁。
與此同時,山外也聚集了不少從趕來湊熱鬧的人,包括方才還參加大比的宗門。
“我靠!還真是在登神宗啊!”
“我嘞個乖乖!這雷雲還真逆天啊!”
“對啊!比陸師兄突破元嬰時的還厲害!這不會是化神期的雷劫吧?”
“天老爺!登神宗才幾個人啊?有三個元嬰已經夠逆天了吧!這要是再來一個化神還讓不讓人活啦?”
“再看看呗!說不定不是登神宗的人呢!”
“怎麼可能!不是登神宗的人還在人家山頭上渡劫?這不純純找死嗎?”
“萬一呢?不都說登神宗很窮嗎?說不定是大佬給了一筆靈石,他們才把山頭租給别人渡劫的呢?”
“你腦洞還真大啊!咋不去寫話本呢?肯定也能大賺一筆!”
“神金!旁邊立芒山脈那麼多山頭,傻子才會花錢去租别人山頭吧?”
“也有可能是人家大佬不知道這是登神宗的山頭,畢竟要不是山腳下有塊碑,我也會以為這是座荒山。”
“你們劍仁宗要不要這麼扯啊?承認人家優秀有這麼難嗎?”
幾個劍仁宗弟子被戳破心思,轉頭便怒瞪說話的人。
結果發現怼他們的人是邊旲,又灰溜溜地把眼神收回去。
開玩笑!
這位可是邊宗主的親兒子!
名副其實的仙二代!
惹不起!惹不起!
旁邊的人見狀幸災樂禍,礙于劍仁宗的宗主長老們在場,隻能努力憋笑。
這些年來,劍仁宗仗着陸武掠那所謂的“同輩最強”,出門可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尤其是九年前,寒露宗那位劍法雙修的天才被廢後,他們便愈加嚣張。
修真界強者為尊,實力至上。
大家都秉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管什麼手段都沒用”的理念。
直到今天比賽,某首席大弟子被登神宗群毆成豬頭,大家才驚覺,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在絕對的數量面前,絕對實力其實也沒什麼鳥用。
話本子裡的的反派為什麼總能蹦哒那麼久?
一是因為境界相差實在太大。
二是因為正派總喜歡一個一個的送菜。
登神宗的山頭被各大宗門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
天空中已形成的雷雲,幾乎将整座山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雷劫預來前的威壓,已經使不少沒有結丹的弟子無法前進,隻能在外圍駐足。
山坡上的幾人不太好受,她們想過這雷劫可能很厲害,畢竟大師姐的天賦就擺在那裡。
但确實沒有想到,這雷還沒劈下來,威壓就已經如此之強。
哪怕是已經突破元嬰中期三人,此刻也差點被這威壓逼得喘不過氣。
郝遛也更是好不到哪裡去,若不是有小老頭在前邊擋着,估計自己這回已經滾到山腳下去了。
根本想象不到,大師姐是頂着多大的壓力,站在那中心之下。
如風中青松般,從不曾将脊背彎下。
視線放遠後,發現護宗大陣外,整個登神宗已經被各大勢力層層包圍。
王伍看到周圍的情景,忍不住開口道:“他們……為什麼要包圍我們啊?”
“切!”鄧登一臉無語:“一群土鼈,搞得跟沒見過雷劫一樣的!”
甄貳無奈地歎氣:“唉~沒辦法!誰讓我們大師姐天賦太高了呢!他們沒見過,想要圍觀也很正常!”
郝遛見狀,嘴角抽搐:“知道的是在圍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圍剿呢!”
護宗大陣之外,陸武掠禦劍跟在羅成和劍仁宗長老身後,可能是用過丹藥,臉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腫了,勉強能看出人樣。
第一道雷劫落下,電光閃爍,瞬間照亮了四周。
吳雨立于雷劫之下,姿态從容随意,仿佛渡劫的并不是她。
刹那間,四目相對,她挑了挑眉,淡然的眼眸裡蘊上嘲弄與挑釁。
借着光亮,陸武掠首次看清了雷劫之下的人,眼裡染上驚恐:“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