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宗弟子修整完畢後,長老便宣布了第二輪的比賽。
郝遛向王伍問道:“五師兄,你抽到和誰對戰啊?”
“寒露宗的,好像叫什麼……”
“劉念。”
聞言,一直待在郝遛身旁的吳雨眸光閃爍了一下。
甄貳接話道:“劉念?這名字還蠻好聽的嘛!”
章三點點頭道:“嗯,比小五的名字好聽。”
王伍一臉委屈:“什麼啊?我馬上就要上擂台了,你們不應該給我加加油嗎?怎麼還反過來損我呢?”
“哎呀!沒事哒!沒事哒!五師兄加油哦!”
郝遛說着,單手握拳給對方打氣。
王伍雖然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擡手學着重複了一遍,目視前方道:“嗯!加油!”
随即便擡頭挺胸地走向擂台。
郝遛看着王伍的背影,總感覺很别扭。
尋思着,改天還是忽悠他學個踢正步吧。
“宗門大比第三關,個人賽第二輪。”
“第一場,登神宗王伍,對戰寒露宗劉念。”
劉念一身湛藍色勁裝,馬尾高束,手裡拿着一柄藏青色寶劍,看上去頗有一股江湖俠女的氣息。
王伍站在擂台的另一側,見狀開始在儲物戒指裡一通翻找。
最終從裡面找出一把較為趁手的銀白色長劍。
“不是兄弟,這個王伍怎麼看着有點不靠譜呢?”
“我也覺得,他的武器居然是從儲物戒指裡現場翻出來的?”
“就是啊!誰家好人會把自己的武器放儲物戒指裡啊?不都是放契約空間的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不是他的本命武器呢?”
“啊?他比賽不用本命武器?怎麼可能啊?”
“萬一呢?說不定他的本命武器和那個什麼鍋鏟、菜刀、燒火棍差不多呢?”
“如果他是其他宗門的人,那我應該是不信的……”
“可他是登神宗的!我覺得你說得很有可能!”
“诶!我記得昨天團隊賽,就她們群毆陸師兄的時候,這個王伍好像是拿了把錘子來着!”
“對對對!我記得!那錘子黑黢黢的!看上去像是用來打鐵的!”
“啊這……”
“這個王伍……不會是個器修吧?”
“照你這話,那他手裡拿把劍還是他自己煉制的不成?”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比賽開始,劉念率先提劍沖上前。
王伍見狀,将長劍橫在身前。
金丹中期的靈力爆發,輕易地擋住了對方金丹初期的攻擊。
兩把劍的劍身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靈力都餘波震蕩,王伍站在原地沒動,卻是硬生生将劉念往後推了好幾步。
劉念穩了穩身形,又接着上前攻擊。
王伍接着對方的招式,心下疑惑,總感覺她的招式有些眼熟。
不是一點,是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并且對方用劍的手法,看起來比他這個外行還要生疏。
王伍皺着眉,并沒有主動攻擊的想法,隻被動的接着對方遞來的招式。
郝遛坐在觀衆席上,看着劉念手中的招式,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吳雨。
後者并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專注地盯着擂台上的賽事。
“這個劉念怎麼回事啊?這手法,看上去并不像是會用劍的樣子啊!”
“她怎麼看上去比對面那個打鐵的還生疏啊?”
“拜托!這是幹嘛啊?不會用劍就别用了啊!好好當你的法修不行嗎?”
“真有意思!我好像在看兩個剛入門的菜雞互啄!”
“這個王伍也是,閑得慌啊?他明明可以直接碾壓,偏偏還待在原地被動接招?”
“走開!你懂什麼!對面那好歹也算個美人兒,這叫憐香惜玉!”
“啊不是吧大哥!我就問你咱們這修仙之人有哪個是長得醜的?難道你各個都要‘憐香惜玉’一下子?那你還求什麼道?修什麼仙?回家種地去得了!”
幾個回合下來,劉念出招的速度顯然慢了下來,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體内的靈力也已然所剩無幾。
王伍稍微好點,他沒怎麼出手,隻是防禦,靈力依舊充盈。
緊接着,在衆目睽睽之下,劉念收起了長劍,剩餘的靈力在手中蓄集,逐漸凝結。
“不是!她怎麼收劍啦?不打啦?”
“什麼啊?你沒看到她手裡的靈力嗎?人家這分明是要放大招了好吧!”
王伍見狀也愣了一下,随即立馬将靈力凝聚于掌心,在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土盾。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同時,兩隻冰刃從劉念手中飛出,劃破長空刺向對面的盾牌。
見此,主位上的人皆是一驚。
吳雨垂眸,眼底晦暗不明,登神宗其餘幾人也都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被刺中的土盾逐漸顯出裂痕,幾乎是刹那間,一道殘影破土而出,直直沖向對面的劉念。
劉念如今凝出兩隻冰刃,幾乎是掏空了丹田内的靈力,面對直沖自己而來的殘影,絲毫沒有力氣躲避,隻能任由對方将自己推下擂台。
下一秒,隻見王伍從擂台上剩餘的半截土堆裡探出頭來,手中還拿着一根繩子。
“诶不是!你等會兒!他是怎麼從土堆裡冒出來的?”
“等一下!如果他剛剛一隻在那堆土裡,那剛剛把劉念推下去的……”
“是什麼東西?”
帶着疑問望去,隻見方才那道殘影停在擂台邊緣,旋轉的速度逐漸變慢,衆人這才看清了那東西的真面目。
“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