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陀螺？！”

“你是說……”

“劉念，她是被一個正在旋轉的陀螺給推下擂台的？”

“我去！這種事，你就是把它給編到話本子裡我都會嫌它扯好吧！我今天居然還親眼看見了！”

“所以……”

“王伍手裡的那根繩子……”

“不會就是拿來抽陀螺的吧？”

“話說，我怎麼覺得劉師妹最後放出的那一招有點眼熟呢？”

“我也覺得！而且我怎麼記得，劉師妹好像是水靈根來着？”

“什麼？水靈根怎麼會用冰系法術啊？”

“凝水成冰？這不是吳雨師姐的自創招式嗎？”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流湖旁，劉念從水中出來，看着王伍從旁經過，急忙開口：“王伍師兄！請留步！”

王伍聞言頓住腳步，回頭答道：“啊？怎麼啦？”

劉念在王伍身前站定，嘴巴張了張又合上，欲言又止。

“劉師妹，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劉念紅着臉，猶豫着開口：“我……”

“有個不情之請……”

……

傍晚，登神宗所暫住的小院院門被敲響。

吳雨從修煉中回神，起身去開門。

院門打開的瞬間，四目相對，劉念緊張地攥着拳頭，手心的袖口被汗水浸濕，忐忑着開口：“師……師姐……”

吳雨點點頭，側開身子，示意她進來說話。

劉念踏進院子，看了看四周，問道：“師姐……你的……”

沒等對方說完，吳雨直接答道：“她們出去了。”

吳雨沏了壺茶，在石桌上擺了點郝遛順手捏的小點心。

随即轉頭道：“坐。”

劉念應聲，接着開口道：“師姐，這些年……”

“你過得還好嗎？”

“嗯。”

劉念聞言，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二人對坐着，相顧無言。

劉念低頭看着手中的茶盞，微黃的茶水透出自己的倒影。

随後又悄悄擡頭，偷偷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夕陽的餘晖灑在她身上，微風輕扶發絲，在空中飛揚，一如當年模樣。

半晌，吳雨突然擡頭，看着眼前的少女，與記憶中稚嫩青澀的臉龐逐漸融合。

“念兒。”

劉念愣住片刻，随即擡頭，神色怔怔地望向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其實你不必如此……”

吳雨依舊是一臉淡然，隻是眼底多了份溫柔：“我一直都能看到。”

像是深陷黑暗裡的人突然被一束光照亮，很刺眼，也很溫暖。

刹那間，淚水奪眶而出。

劉念無法控制自己的聲線，嘶啞又顫抖地說出一句：“師姐……”

……

另一邊的街道上，郝遛叼着糖葫蘆問道：“五師兄，你幹嘛大晚上的把我們都叫出來啊？”

“哎呀！這不是……”

“有人……想找大師姐叙舊嗎？”

“我們這些外人……”

“當然……得回避回避啦！”

王伍一邊回答，手裡還捧着桂花糖糕，一個勁地往嘴裡塞。

“叙舊？寒露宗那個劉師姐嗎？”

“對啊！”

王伍擦擦手道：“她會大師姐的獨門絕技，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郝遛不置可否，接着道：“話說，二師姐她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是哦！”

王伍四處張望了一番：“四師兄呢？”

郝遛看了眼四周，熙攘的人群此時已不知所蹤，上空迷霧環繞，透着森森陰冷。

“五師兄，不對勁！”

王伍皺眉道：“小師妹……”

“我們貌似被人拉進領域了。”

周圍迷霧逐漸向中心聚攏，二人警覺，默契地背對背。

王伍朝郝遛傳音道：“小師妹，能開啟領域的至少有元嬰修為，也不知道求救信号能不能發出去。”

“向外傳遞的通訊靈力在領域裡會被領域主接收，我們想辦法屏蔽他，信号應該就可以發出去。”

“嗯！我想想辦法，小師妹你自己也小心點。”

郝遛側耳聽着迷霧中的動向，手心靈力蓄集，灌注到已經吃完的糖葫蘆棍棍上。

忽然，耳畔風聲呼嘯而過，郝遛攥緊手中的簽子，一把往身旁紮去。

尖頭在空中劃過，濺起零星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