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低下了頭,什麼也沒說就先紅了臉。
“啧啧啧,小樣,自己也不好意思說。”藍曦笑嘻嘻地站起來,轉着圈圈,“我猜猜,是不是你裝雌蟲騙人家,現在事情敗露不好意思了?”
曲終驚訝地看着藍曦:“你怎麼知道?”
“切,也不看看我是誰?”藍曦躺會沙發上,攬住曲終的肩膀,“我可是全校第一的蝴蝶蘭!”
“好,藍曦。”曲終點頭,心中暗想,自己終究還是心虛地太明顯了,連藍曦都察覺了。
藍曦卻不知道這一出,隻是拍着曲終的肩膀,故作老成:“年輕人不懂很正常,來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
“好,藍大師,您好好分析吧。”曲終笑着看向藍曦。
“額……”藍曦默默放下了二郎腿,看了眼終端,而後繼續說,“你是不是不反感和他的接觸?”
“對。”曲終點頭。
“是不是感覺他不一樣?”
“對。”
“是不是看見他和其他雄蟲在一起會不開心?”
曲終想象了下,應煥新和其他雄蟲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哪怕隻是有這個念頭,他便覺得心頭苦澀,難受的緊,于是他點頭:“對。”
“對!那你就是喜歡他!”藍曦一拍大腿站起來,瞄了眼終端,繼續侃侃而談,“這喜歡啊……”
曲終認真的聽着,分析着,也覺得對方雖然沒理頭,可難得說的有幾分道理。
就連剛剛起來的花朝也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喜歡他?”曲終自言自語。
“對!你喜歡他!”藍曦肯定地點頭。
我喜歡他?曲終還是不明白,但好像,懂了那麼一點。
他站起來,仔細思索,一直到時間來不及,才和花朝,藍曦匆匆去了軍部。
等到了地方,曲終猶豫了會,才慢吞吞推開一道門縫。
辦公室裡,應煥新看着某個偷偷摸摸的人影,強忍住笑意,走了過去。
“進來吧。”
“好。”曲終低着頭,跟在應煥新身後。
“怎麼?換了個性别,就怕了我了?”應煥新問道。
“沒有。”曲終裡面搖頭。
“那就是,知道什麼是精神撫慰了。”應煥新笑着說。
曲終隻覺得氣血上湧,臉熱騰騰的,下意識摸了下臉,頗有些窘迫。
“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曲終小聲說。
曲老爺子教了他很多,可唯獨不包括性,以至于,曲終對這個方面并不了解。
就像他一直天真的以為,精神力觸手和信息素作用相同,也下意識忽略了信息素的存在,一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噢,原來蟲族有個東西叫信息素,原來信息素是這個作用。
“沒關系的。”應煥新笑着,“您也是好意不是嗎?”
您,一個簡單的詞,卻讓曲終的心起了波瀾。
他小心翼翼地擡頭看着應煥新,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向自己發起的要疏遠的信号。
可是應煥新卻拉起曲終的手,和往常一樣,把他帶到椅子旁坐下:“況且,這也不算壞事。”
曲終擡頭看向他:“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