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不是很容易嗎?”曲終道。
花朝點頭。
曲終沒有繼續說,來到那兩個傭人面前,這次不等他開口,那兩個傭人就先開口:“少爺好!”
曲終卻沒有理會,隻是拿起一個花瓶,遞給了曲暮:“扔。”
曲暮愣了下,看向花朝,曲終卻擋住了他的視線:“扔,和他剛才一樣。”
曲暮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傭人,最後閉上眼,扔出了花瓶。
曲暮第一次這麼做,手上根本沒有力氣,傭人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可還是退後了一步。
曲終撿起花瓶,遞給曲暮:“繼續。”
“哥哥……”曲暮有些猶豫,沒有立馬接過花瓶。
“那我來?”曲終歪着頭,“是誰教你的,連還手都不敢?”
曲暮羞紅了臉,接過花瓶,狠狠砸了過去。
“再來。”
……
如此幾次,曲暮終于熟練了扔瓶子,心理上障礙也少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可沒有人上前阻止。
被打的不過一個傭人,打人的卻是被曲老爺子看好的雄子,幫誰這件事根本不用思考,就和,剛才他們選擇看戲一樣。
“停。”
終于,曲終說出了這個字,曲暮連忙收回手,退到花朝旁邊。
曲終看了他們一眼,看了眼旁邊的人:“我還沒有走呢,你們就這麼欺負我的人?”
“爺爺答應我,可以答應我三個條件,這個條件,可以是把一個人踢出族譜。”
“不巧,我護短,你們以後大可繼續,我倒要看看,誰是第一個被踢出去的人,誰又是第二個,第三個!”
說完,曲終大步離開,走到一半,他扭頭看向花朝和曲暮:“跟上來。”
“完了。”曲暮小聲說。
花朝點頭,帶着曲暮快步跟了上去。
等回了房間,曲終立馬給自己喂了一顆藥,而後坐在凳子上,冷冷看着兩人:“我還在呢。”
曲暮和花朝面面相觑,最後一起說:“對不起。”
“我的意思是,我還在,你們都這麼被人欺負,那我走了呢?”曲終心疼地看着兩個人。
這兩個,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弟弟,可卻都是一個死性子,有他撐腰,尚且受人欺負,他走了呢?
“阿暮也就罷了,以前我們的确,有些被動,可阿暮,現在不一樣了,爺爺在呢。”
不是有點被動,而是雌父死後,根本沒有人把他們放在眼裡,而他們不管是武力還是地位,都鬥争不了,于是,忍氣吞聲,繞道而行才是最好的方案,曲終教會了曲暮那樣保護自己,而現在,曲終隻恨自己教了曲暮這些。
因為這些,曲暮哪怕知道,自己有了依靠,可還是下意識躲避,下意識受欺負。
“阿朝也是,我說了好幾次了,被人欺負了,打回去就好,你在花家如何,我不管,可現在,你們有我,我有爺爺,我們都有靠山,所以,嚣張點好不好?”
花朝和曲暮低着頭,不敢回答。
曲終上輩子是大少爺,自信,嚣張是他的底色。
可花朝和曲暮的底色,卻是自卑,所以這句話,他們不敢答應。
成長型的這一個副本,大家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