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推開了書房的門,關于上學的事,他隻能找雄父商量,至于為什麼不找繼父。
因為不會有人希望,自己的仇人成長起來,剛好,是那位繼父殺死了曲終的雌父,剛好,這位繼父是某種意義上的掌權者,而作為掌權者,他摧毀一個孩子的方式很多,讓他長歪是其中之一,畢竟蟲族沒有義務教育。
以前,曲終為了防止出意外,幹脆自己教曲暮,而現在,曲終馬上離開了,花朝不會是一個好老師,他隻能在調查好一切後,把弟弟,交托出去。
“這種小事,你和你雌父說去!”曲父衣衫淩亂,裸露的肌膚上滿是吻痕,甚至在曲終面前,他都沒有放開雌侍的手。
“父親,這也是爺爺的意思。”曲終低着頭,不願意看那些髒污的畫面。
“麻煩。”曲父拿起終端,打了個電話,叽叽咕咕吩咐着什麼,然後把終端扔到曲終面前,“好了!你看到了嗎?滾吧!”
“是。”曲終确定事情妥當,便不再理會曲父的謾罵,他輕輕關上門,隻恨自己羽翼未豐。
他可以與同輩發生矛盾,狐假虎威,可很明顯,曲老爺子借他的威風,還不允許他舞到長輩面前。
還需要一點時機,一點寵愛,就和上輩子一樣,而這争寵的戲碼,曲終早已熟練。
他走出書房,意外地看到在外面等候的曲暮和花朝,二人看見他同時拉住他的手,細細看着,而後把他拖回了房間。
“哥哥,我們剛才,聽見有聲音,你沒有受傷吧。”曲暮擔心地問。
“沒有。”曲終搖了搖頭,“他沒有扔到我身上,噢,對了,下周一你們記得去上學。”
不記得也沒事,左右曲終會記得。
“好。”曲暮低着頭,低聲應道。
花朝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曲終問道。
曲暮下意識看向花朝,慌亂地搖頭,花朝别開臉,沒有說話。
“不方便說就算了。”曲終察覺到二人的異樣,可如果真的出了事,至少,花朝不會隐瞞。
“阿暮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等會兒還要麻煩你和阿朝去拿午飯。”
當然,前提得是曲暮不在。
“好吧。”曲暮看了二人一眼,重點集中在花朝身上。
花朝扭過頭,刻意避開他乞求的目光。
于是曲暮又坐了下來:“哥哥,是出了一點事。”
既然哥哥總有辦法聽到,不如他自己來說。
“那阿暮願意告訴我嗎?”曲終問道。
其實曲終好奇心不強,大部分時間都很尊重曲暮的意見,不過對方受了欺負就另當别論了。
如果曲暮會反抗也就罷了,可根據以前的種種看來,曲暮隻會一個人承受,消化,所以曲終才總是橫叉一腳。
“哥哥,我這次還手了的。”曲暮看着曲終,眼睛亮亮的,期待着曲終的表揚。
“好,我知道阿暮最棒了。”
花朝擡頭看了眼時間,分針緩緩移動,一切回到十分鐘前。
“好!太棒了!就該給他點顔色看看!”一群孩子圍在曲暮面前,拳打腳踢。
曲暮護着頭部,咬着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