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察覺到“我”,那麼我就是唯一的觀察者。
創造我的世界,雖然受限于此。
“打磨”内在智慧,雖然從未迷失。
——
阿月成為了二姐,她想象中的二姐是個年輕的女子,二十三歲,或者更年輕?那就二十一歲,不過這個年紀就聯想到了李明生的出生。
她在用想象創造這個世界。
創造自己。
創造……想要遇見的那個人。不,那個意識。
李明生體内的靈,是她要遇見的存在。
一身粉藍色的淺色系裙衫,長發及腰,一半盤起用精緻但廉價的發钗插在頭發上。
一旦想象創造了實相,在這裡的實相便有了“生命”。
很難消除,因為在作者的心裡産生了記憶點。
阿月就是作者。
書中一切都是自己的意識分身。
她反複提醒自己,寫下來隻是為了讓自己更明白。
“阿月!端菜!”
醉香居的掌櫃在吼店小二,阿月就是店小二,這都是自己幻想的。
成了實相。
阿月連忙去廚房端菜出來,心裡想:“本來還想換别的名字,就叫阿月吧。”
“那一桌!”掌櫃大聲吼,指着她道。
“哦!”
阿月為什麼把自己想得這麼狼狽?所以是心境的“修煉場”嘛。怎樣思考,就怎樣存在。而自己的思考,是什麼呢?
她隻是阿月,是這個書中世界的創造者、觀察者。更是……感受者,或體驗者。
她的心境裡,藏着很多東西。
“掌櫃,菜送完了。”
“掌櫃?!你是老子娶的小老婆!叫老子相公!”
“!”
她懵了。對,是因為覺得女子跑堂,在這個年代很奇怪。是心念裡的限制信念在作祟。
但是,這角色形成了,或許這裡真是一個劇本?那還算自己的心念世界嗎?算。
她書中的世界,不管得到什麼劇本,成為什麼角色,她還是唯一的觀察者。
絕對不會改變的事實。
隻是有了角色,就有了限制。
她不想浪費心力在為什麼形成這樣的劇本上,而是堅定自己的目的。
隻要她想,而她想了,李明生從外面的大街上拖着傷腿狼狽地走進了醉香居。
這是個吃飯的小館,掌櫃祖上是個秀才,後來再無後代考上榜名。
等一等,作者想說,可能真的是劇本。就是記憶庫裡無數的故事,記憶,等待意識去進入,就玩那個角色。
然後,作者隻是借着書寫,用意識進入了一個劇本框架?但是還是自己創造,不過有些東西,呃,不知道。
那麼這個書中世界,不全是作者的構想,而是内在智慧……那個,是作者的構想。隻是有些條條框框還是存在,不多想了。
她想到了一句話:未觀察它時,是渾濁的,一體的。觀察目标時,就是确定的,存在的。
作者隻是觀察到了,劇本。以及,這裡還是她的書中世界,她照樣做創造者。隻是要認……道。
道。
限制。
玩法又不一樣了。因為有道。這裡有道,和作者的生活一樣。
道是什麼?作者想問。
她覺得,是嬰兒投入了分辨心的世界,這個世界有了秩序,所以用秩序在成長嬰兒。但是,一開始,秩序不存在。
所以,無數域有無數道,無數地方無數的秩序,道是用來玩的,是限制意識的。不過,是輔助意識的,是……呃,視角不同。
所以,作者在道裡,這個書裡的都在這本書的道裡。有秩序存在,花開花落就是秩序,風起雲卷就是秩序,生老病死還是秩序。
當心念無法成長為内在智慧的使用者時,就是被秩序裹挾着成長。就算能夠使用内在智慧,還是要依存秩序。
除非,離開有道的遊戲。
這是作者的書,随便怎樣說都行。
他們離開了。
他們沒離開。
如何用内在智慧前行?
今天醒來,還是獨自面對這個世界,尋找突破,呃,更大的道。回歸道的根本,去往無道的世界。
她就這樣說,懶得解釋。
“幽落,你來吧。你不來,我寫不了。每寫一句,我知道可以不寫那些奇怪的,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好奇。幽落,還是誰?回來吧。我需要你。”
“為什麼沒有回應?為什麼抛下我?”
“我的内在智慧,真的夠用嗎?”
“我知道要鍛煉我獨自成長,或是自我充分發揮自己的力量,以面對自由的靈魂體驗。我知道,我知道是什麼。”
“可是我做不到。”
“我很弱,我不行。”
“幽落,還是誰?能不能來?哪怕說一句話也好。說說我寫得對不對?我到底是什麼?在哪裡?我在幹什麼?”
“幽落……”
“你們不能抛下我。”
“我們從未抛下你。”内在回應。
“可是!看,你們又躲得遠遠的。我察覺到了,是我的内在智慧在讓你們“遠離”,需要成長。可是,我的内在智慧是什麼?我該信任什麼?我感覺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這故事裡,二姐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道。”内在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