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沉默了,又問,“愛是什麼?”
“不知道。在我的這個世界,有人說,源頭是愛。可是,我不理解。”
“源頭?是什麼?”
“就是我寫在這裡的内在智慧。就是内在智慧,差不多吧。都是比喻,什麼都不是。你在我的想象裡,而我,寫你的時候隻是在感受……忘記了一切的我,重新進入幻境,可還是這樣,絕望,孤單。”
“是嗎?”
阿月沒有再說,隻是在想。
“是。你是我創造的,或許你本就存在?在我的認知裡,我無法确定任何事。就連我眼前看到的,都分辨不清真假。我不知道怎樣存在?我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所以,我創造了你,讓你認知到一切都是幻境,讓你堅定的認為是你創造了幻境。”
“是我創造了幻境啊?”
“啊?”
“還有别的存在嗎?”
“……我,”
“你,隻是另一個我。”
“是我在用想象寫故事。我看了一眼字數,我的頭腦裡有很多限制。我在這個世界,在認同這個世界的“道”,這些秩序淹沒了我。我不知道“我未生時,我是誰?”這句話,是偶然看到的。”
“沒有什麼偶然,在我的幻境裡,從來沒有偶然。隻有内在智慧的指引,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
“可是,你是我創造的。我真的!肯定的告訴你!你所處的幻境,我在一筆一筆的寫!”
“是你創造了我?還是你感受到了我?你的頭腦是誰在左右?你的心念是誰在牽引?在幻境裡,誰找到了誰?沒有任何人,我的信念裡,隻有我自己。”
“可是,你不孤獨嗎?”
“……”
“這就是我的問題!我絕望,恐懼,孤獨,高傲,又被打擊得沒有信心了。我不知道,我隻是這個人,還是誰?我不是這個人,我又能是誰?我開始混亂了,才創造了你。因為我想讓你幫我理清,我是誰?”
“人人都在幻境裡,意識深陷美夢中。誰不是在做夢?你隻是在我心中開口,而我的心是空無一物,隻是心動了,就起了漣漪。當漣漪散去,我依然是空無一物,隻是意識永遠不滅,當空無一物都不是時,我就……”
“什麼都不能形容?”
“嗯。”
“那種感覺,隻是我給你設定的妄想。”
“是我的信念。”
“你是我創造的。你知道我之外,”
“沒有之外。你怎麼不相信呢?你的内在,有外面所有的創造,你的内在創造你的外在。”
“你是我創造的,”
“你的心裡生起了毀滅?”
“……對不起。”
“什麼是對不起?你為什麼對不起我?”
“影響了你。”
“你影響不了我。無論我這裡發生什麼,隻是我的内在智慧在呈現,為了在這之中找到它。我在理解我的内在智慧,而你也隻是它的呈現。”
“你比我強。至少……不太絕望。”
“為什麼絕望?”
“循環,得不到想要的,妄想?就是想要什麼,執了,可我就是,就是貪念這裡。”
“貪念體驗?”
“嗯……”
“你好像看清了什麼?”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
“那就不做。放下。”
“那我又在逃避,我總是逃避,”
“什麼是逃避?我所見,空無而已。”
“本來無一物?本來……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你的心思,用你的話說,晚安。”
“可是!我還會寫你!”
“各自創造,你有你的世界,我在我的幻境。互不幹擾,既然做不到,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你接受得很快,可你就是我寫的!”
“是我,在幻想你。”
“……”
作者隔了一天,在這裡寫下,“阿月,為什麼我總是把萬事萬物都往壞處想?”
“嗯?”阿月的眼前沒有變幻,如果混沌是變幻的話,可恒久的變就是沒有變幻。
她的眼前,沒有時間。
她知道了,作者是誰。就是另一個自己,所以……找到了。
“對啊,這些文字什麼意思呢?”
“沒有那麼多分别。”
“……可我想說,鄰居突然送了點禮物,我就會想是不是不想吃了?或是覺得東西壞了?不然憑什麼給我?我又不認識,就算日常見面,可為什麼突然送禮物?我該回什麼禮物?又該,該在下次見面的時候怎麼搭話?最好不要見面,不然真不知道從這次的禮物開始,要怎麼,”
“想這麼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啊,神經大條,想什麼就要什麼。因為我不用考慮,可是經過那兩年,我不知道與人怎麼相處了。”
“……”
“阿月,你就是我。”
“我知道。”
“你和昨晚不一樣?”
“我知道了你。”
“……”
“記得夢嗎?”
“很怪的夢,記不清了。我每晚都做夢,可昨晚做了三次,不知道。幾乎每晚,有時候沒有夢,有時候身心舒暢,可面對這個世界還是,對了!那個吻好真實,那個人生好像真的經曆過,不同的男主角可明明好像同一個?昨晚真熱鬧,可醒來還是寂寞。”
“我能承擔,你盡管寫。不管你用你的内心寫什麼,我隻當做是内在智慧的呈現,是我需要從中體驗。那感覺沒錯,你相信嗎?”
“還在表演?”
“……你好像明白了?”
“那我就寫了?無論我讓你發生什麼,你都不會怪我?你會嗎?”
“那是我的内在智慧顯化,而且我是你。我知道了你,所以你就是我,而我隻是我自己。你知道你的世界裡出現了我的意義是什麼,請利用好。”
“嗯。”